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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小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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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曲鸣洗去身上的汗水,挺着怒涨的阳具出来,外面的欢呼声已经小了许多,
球迷们正陆续离场。

  景俪木然坐在长椅上,避开眼没有看他。曲鸣套上内裤,淡淡说:「景俪老
师,我们找个地方谈谈。」

  景俪没有作声。

  「去我宿舍好了,离这里不远。」曲鸣见她没有开口,提醒她,「你也不想
我们的谈话被人听到吧?」

  天刚入夜,一层乌云从北方天空涌来,似乎要下雨了。北三区男生宿舍是个
小区,位置偏僻,这时间男生们都忙着泡妹妹,整幢楼也没有多少人。曲鸣在前
面走着,给蔡鸡和巴山打了电话,说有要紧事要谈,让他们不必回来。

  蔡鸡听巴山说了景俪药物提前失效的事,担心地说道:「老大,她现在怎么
样?会不会寻死?滨大前两天刚有一个女生跳楼。」

  「谁知道呢。她一直不开口。」曲鸣回头看了一眼,低声说:「好像还没有
恢复正常。」

  「老大,你准备怎么办?」

  「不知道。」

  「真不行就让你老爸给她一笔钱,聘到其它学校算了。」

  曲鸣呼了口气,「看看再说吧。」

  景俪远远跟在后面,雪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曲鸣几次从眼角看到她停住
脚步,似乎想离开。曲鸣没有理她,过一会儿能看到她又慢慢跟了过来。

  假如说此前曲鸣还有用视频威胁她的想法,现在看看景俪的脸色就不用再想
了,那表情有点像是:你敢逼我,我就死给你看。

  曲鸣刚击败陈劲,心情正好,开始的担心也淡了一些。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景
俪报警,但强奸没有证据,逼奸没有情由,顶多算是通奸——而且还是景俪先勾
引的他。有现场视频作证据,谁看也不会说是假的。如果景俪真咽不下这口气,
非要捅出去,让老爸骂一顿少不了,牢倒不必坐了。

  假如弄到景俪自杀,曲鸣倒不觉得对不起良心,主要是麻烦。那些视频,还
有在课堂搞的事,景俪活着能说是游戏,一旦自杀,就都成了罪证。况且还是滨
大的老师,搞女人把老爸搞得颜面无存,事情就不妙了。

  曲鸣的宿舍在顶楼,从窗口能够看到大半个校区。他打了开门,把球丢到门
后,对景俪不理不睬,自己换了衣服。

  景俪慢慢进来,坐在床边,把皮包放在大腿上,遮住短短的裙摆,低着头一
声不响。

  曲鸣开了瓶矿泉水一口气喝完,把空瓶投进垃圾桶。然后靠在窗台上说:「
景俪老师,我是干了你,但你是自愿的。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脱了衣服说要把
处女送给别人,哪个男人会说不要?我要不上你,只能说明我不是个男人。」

  景俪捏着皮包边缘,乌黑光泽的发丝垂在脸侧,咬住红唇,没有作声。

  曲鸣挺起身,抱着肩走到她面前,「我搞也搞过了,你现在就算后悔,你的
处女我用过也不可能还你。景俪老师,你要觉得我搞得你不爽呢,你就说吧。」

  温凉的夜风涌入房间,拂起景俪脸侧的发丝。她抬头望着窗外,细白的牙齿
在红唇咬出牙印,良久背对着曲鸣说:「你要哪种体位?」

           ************

  「什么?」曲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景俪避开他惊奇的目光,声音轻颤着说:「你说过的,比赛胜利,给你庆祝
……你想用哪种体位?」

  曲鸣托起她的下巴,景俪开始有些畏惧地退了一下,然后软弱下来,慢慢把
脸贴在他手掌上。

  曲鸣有点胡涂了,「老师,你是要我干你?」

  景俪脸上一红,没有出声地默认了。

  曲鸣吹了声口哨,「老师,你是认真的吗?」

  景俪脸上越发红了。

  曲鸣弄不清她究竟是清醒还是仍在药效期内,才会出现这种状况。他赛前服
过药,这会儿阳具充血涨得难受。管她是清醒还是胡涂,先干了再说!

  「把衣服脱了。」

  景俪放下了手提袋,垂头解开衬衫的钮扣。这个动作这些天她已经做过许多
遍,但现在做来却显得生疏而羞涩,就像这是第一次在曲鸣面前脱衣。

  景俪在曲鸣惊奇的逼视下难为情地低下头,「我先去洗一下……」

  曲鸣看着景俪走进卫生间,感觉有点儿像梦游一样不可思议。庆祝?一个神
智正常的女教师会到男生宿舍,用性交方式向学生表示庆祝吗?难道是蔡鸡和巴
山又偷偷给她吃了药?曲鸣拿出药盒,里面还剩五粒。一颗没少。

  过了片刻,景俪从卫生间出来,她长发湿湿盘起,赤裸着肩膀和手臂,身上
裹着曲鸣的浴巾,露出胴体动人的曲线。浴巾下是白滑的小腿,由于没有拖鞋,
她脚上仍穿着高跟鞋。

  景俪坐在床边,有些不知所措地掩着浴巾。曲鸣指了指,「老师,你上的是
蔡鸡的床,这张才是我的。」

  景俪不好意思地走过来,爬上曲鸣的床。

  曲鸣抱着肩打量着满脸红晕的女教师,慢慢露出邪恶的笑容,「景俪老师,
我要跟你玩肛交。」

  景俪红着脸在曲鸣的床上并膝跪好,俯下身子,然后解开浴巾。

  浴巾滑落,露出一具雪滑的肉体。刚洗过的肌肤光洁白美,散发着沐浴露的
香甜气息。景俪胸部贴在床上,纤软的腰肢向下弯曲,那只丰满浑圆的美臀高高
翘起,白嫩得彷佛要滴下水来,带着香喷喷的气息,柔滑动人。

  曲鸣阳具硬硬的涨得发痛,当即脱掉衣服,跨到床上。这宿舍虽然只住了两
人,用的仍是上下铺的学生床,只不过根据曲鸣的身高加长了一些。他不得不弯
下腰,免得顶到上铺。

  曲鸣抱住景俪的雪臀,刚一掰开,景俪忽然说:「等一下……」

  景俪跪伏着打开了手提袋,拿出一支润滑剂,打开盖子。然后翘着白嫩的手
指,把润滑剂拿到臀后,摸索着将尖细的喷头插进柔软的肛洞,挤了几下。

  透明的润滑剂从红嫩的菊肛中溢出,景俪撅着白光光的屁股,用指尖把光滑
的油脂仔细涂抹在嫩肛周围,然后羞涩地说:「你可以进来了。」

  她肛上撕裂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仔细看能看到一条细细的红筋就是伤口的位
置。涂过油的菊肛愈发柔润,在如雪的臀肉间泛起红艳的诱人光泽。

  曲鸣抚摸着她的屁股说:「景俪老师,说句欢迎辞吧。」

  景俪小声说:「太羞人了……」

  「我喜欢听,你说得越骚我越高兴。」

  景俪忸怩了半晌才说:「曲鸣同学,祝贺你比赛胜利……」她红着脸小声说
:「欢迎使用老师的屁眼儿。」

  曲鸣掰开景俪的白臀,龟头顶住臀间那只小小的菊孔,笑着说:「那我就不
客气了。」

  用了润滑剂之后果然滑腻,略一用力,龟头就钻入嫩肛。景俪的屁眼儿虽然
被巴山的大屌开过,但愈合后更富弹性。曲鸣挺起阳具长驱直入,感受着肛口那
只肉箍从龟头一直滑到阳具底部,套在肉棒根部不住收紧。

  景俪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被他尽根而入,肠道猛然塞满,柔嫩的菊肛夹住硬梆
梆的阳具,那种被异性阳具占有的感觉,使她浑身战栗。

  没等景俪完全适应,那根热热的又硬又长的阳具,就充满霸气地在她肠道内
抽拉起来。

  曲鸣的动作又狠又猛,就像一个傲慢的征服者,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假如
是以前,景俪会对这种方式反感,但经过前些天的交合,景俪仅有的骄傲被粉碎
之后,她跪伏在曲鸣身下,挺起屁股,在他对自己排泄器官粗野的插弄中,心甘
情愿地卑微下去。

  被人征服的屈辱,在曲鸣不由分说的强硬姿态下,渐渐转化为对征服者的崇
慕和顺从。阳具每一次进入,都使她为之战栗,景俪完全被阳具征服。龟头撞入
肠壁,柔嫩的肛洞被阳具穿透挤压,肠道的褶皱被来回推平磨擦,激烈的肛交带
来一轮又一轮快感,使景俪情不自禁地低叫起来。

  曲鸣弓着腰,用力撞着身前高翘的美臀。景俪对肛交的反应比阴道还强烈,
几乎是龟头刚一插入就全身震颤,身体敏感得令人惊叹。至于征服女人什么的,
他倒没想那么多,只是本能地猛干,把自己的欲望释放出来。

  涂过润滑剂的肛洞滑溜异常,插弄时毫不费力。景俪的屁股白滑丰美,弹性
十足,充满柔美香艳的女性魅力,让曲鸣干起来更加满意。他双手扶着上铺的床
板,充血的阳具像巨龙一样,在女教师红嫩柔腻的屁眼儿里进出。

  景俪耸着雪白的大屁股,顺从地吞吐着他的阳具。她颤抖着低声说:「抱紧
我……」

  曲鸣松开手,从背后把她抱在怀里。

  景俪把脸埋在枕头中,「啊啊」的低叫着,时而吐出一两个零乱的单字。迷
乱中,忽然说了句:「王子,我爱你……」

  曲鸣怔了一下,这句话他似乎在哪里听过。但绝不可能出自景俪口中。

  曲鸣想着俯下身,一边搂住她的纤腰,猛烈地挺动腰部,一边在她耳边说:
「你看到我打球了?」

  景俪迷乱地点点头,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在学那些小女生的喊叫。

  曲鸣明白过来,邪笑着说:「你喜欢我打球的样子吗?」

  景俪断断续续说:「你跳得好高……就像神…年轻的…球场上的王子……」

  曲鸣狠狠挺了下腰,「老师,说出你的心里话吧。」

  「我……」

  景俪嘴唇僵住,忽然剧烈地颤抖起来。

  景俪体质敏感,高潮的反应也平常女子更加强烈。她咬住枕套,大腿和臀部
紧并着剧烈地收缩,阴道中滚出大量液体。曲鸣狂猛地抽插,使她的高潮延续了
将近一分钟,她不顾羞耻地浪叫着,带着高潮的战栗像妓女一样扭动屁股,直到
那根粗硬火热的阳具在自己肛中大力喷射,把精液射进她直肠深处。

  景俪偎依在曲鸣怀里,雪嫩的屁股贴在曲鸣腹上,她头发散开,汗津津沾在
白皙的脖颈上,娇喘着两只高耸的乳房不住起伏。曲鸣斜靠在床上,一手搂着景
俪高潮后瘫软的身体,一手点了支烟。

  「景俪老师,为什么别人叫你冰山美人?」

  景俪轻抚着他坚实的大腿,回忆着说:「上学时有很多人追我,那些男生又
傻又矮又恶心,对他们笑一笑,他们就觉得你好欺负,总想占人便宜……」

  曲鸣捏住她的乳房,「景俪老师,你很骄傲啊。」

  景俪低低的痛叫一声,解释说:「是那些男生太讨厌。」

  曲鸣捏着她的下巴,把她脸扭过来,「你现在不也被一个男生干了,还把我
的床都弄湿了。」

  景俪羞赧地说道:「你不一样的……第一次看到你,我就觉得你很特别。一
开始我总把你赶出教室。在办公室的时候我本来想让你不要来上课,不想再见到
你。可是突然间,我觉得我错了。其实……我是喜欢你。」

  景俪有些迷茫地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那样。那天晚上我把处女
给了你……好像做梦一样。我觉得我不仅是喜欢你,我……我是崇拜你。」

  「你长得那么高,那么健壮,」景俪轻轻抚摸着他结实的肌肉,眼中射出梦
幻般的光彩,「记得那天你抱我下楼……我穿上高跟鞋的时候,比我高的男生都
不多,可你那么轻松就把我抱起来。在你怀里,我感觉自己好小。」

  如果是别的男生,也许会被她的诉说感动,但曲鸣只觉得好笑,只抱抱就喜
欢成这样,女人这种动物还真是天真。

  景俪揉了揉额头,露出迷惑的表情,「在更衣室里我突然觉得好奇怪,好像
前些天一直在作梦,突然醒过来。看到自己连内衣都没穿,还给你口交,我吓死
了……你不许笑我——」

  「笑你什么?」

  「我好像有双重人格……那一会儿,感觉原来的我又回来了。我做过的事,
我自己都无法接受。太丢脸了……当时我都想死。」

  曲鸣隐约有些明白了,景俪所服的药确实已经失效。但因为她神智清楚,所
以她并不知道自己是受了药物控制,而是以为自己有另外一个人格。这倒省了他
去解释,这种意识层面的疑惑,当事人自己越想越会深信不疑,他当然不会蠢到
去说破。他丢掉烟,弹着景俪的乳头说:「然后呢?你为什么又到我床上?」

  「后来我就看到你打球。」景俪把头枕在曲鸣颈侧,柔声说:「我一直梦想
着,自己会遇到一个强者,然后把自己交给他。看到你打球,我才知道自己已经
遇上了。你在球场上那么强健,有那么多人崇拜你。你知道吗?看到那些小女生
说爱你,拥挤着只为靠近你,我竟然有些骄傲。」

  「我在想——她们都不知道,我已经把处女给了你,她们呼唤的篮球王子和
我做过爱。那么多人为你欢呼,想和你在一起,可你那么冷傲地扬着脸,对她们
理都不理。我在想,只有我才是幸运儿。因为王子要在比赛后用我,而不是别的
女人庆祝胜利。」

  曲鸣冷酷地给她一个评价:女人的虚荣心无可救药。

  他嘲弄说:「你是不是觉得被我搞很光荣?」

  景俪害羞地点了点头。

  曲鸣扔掉吸了一半的烟,「你是说你一直在等一个强者,所以才对其他人冷
冰冰的,让人说成冰山美人?」

  「是。」

  「现在你认定那个强者就是我?」

  「是的。我的王子。」

  「你有强者崇拜啊。」

  「我崇拜你。在我心里,你就是神,年轻的神。」

  曲鸣翻了翻眼睛,吹了口哨。

  景俪把他两只手放在腰上,让他抱紧自己,把脸贴在他颈中,温柔地说:「
王子,我是属于你的。」

  曲鸣耸了耸肩,「那就别回去了,在这里陪我睡觉。」

  一个女教师在男生宿舍留宿,传出去会是滨大一桩丑闻,但景俪愿意陪他过
夜。她只是看了看对面的空床,有些担心地低声说:「他会不会回来?」

  曲鸣无所谓地说道:「回来怎么了?对面是蔡鸡。等我睡着了,你就陪他去
睡。」

  「啊?」景俪惊恐地睁大眼睛。

  曲鸣没有理她,伸了伸腰,找个舒服的姿势睡下。景俪怔了一会儿,「可我
是属于你的。」

  曲鸣觉得她的问题很奇怪,「我的东西别人不能用吗?」

  景俪有些不相信地看着他,「我是你的女人……」

  曲鸣不耐烦地说:「我的女人也一样!你又不是没跟他们睡过。」

  景俪坐起来,脸色发白地说:「我不能……这种做法我不能接受。」

  曲鸣冷着脸说:「不接受就给我滚!」

  景俪赤裸着身体怔怔坐了一会儿,然后她默默穿好衣服,戴上眼镜,拿上手
提袋,有些步履不稳地离开房间。

  原来一个人不觉得,刚才跟景俪睡过后,这会儿床上突然少一个香喷喷的美
女,还真有些失落。曲鸣骂了一声,翻个身闭上眼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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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1-09 16:59 #25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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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以悬殊比分击败陈劲,曲鸣的名声在滨大越发响亮。直接后果是,来篮球馆
看他打球的女生立刻多了一倍。这次曲鸣看中了一个可爱的小女生,圆圆的大眼
睛,跟杨芸有些相似,说不定还是个处女,不知道干起来怎么样。

  不过今天曲鸣没时间,今天他约好了苏毓琳。快一个月没干到姓苏的妞,想
起那晚在草地上干她的情景,曲鸣下腹就想发热。他心不在焉地练了会儿球,回
到更衣室给苏毓琳打了个电话。

  苏毓琳一直在等这个电话,连忙接通,「你好。」

  「那张照片点击率快十万了,听说连校外也传了不少。你猜是因为蔡鸡拍得
好呢,还是你那两条光腿够骚?」

  苏毓琳轻声说:「人家已经洗好了,你什么时间用?」

  曲鸣被她娇细的声音逗得心里发痒,「大美女,早点这么配合不就好了?我
这会儿在篮球馆,你到我宿舍来吧。」

  「去宿舍被学生看到多不好?地方也窄,我在校外订了房间,今天晚上,你
想怎么玩都可以。」

  「在哪儿?」

  苏毓琳说了地址和房间的号码,又嘱咐说:「记得带上照片,我会让你满意
的。」

  曲鸣挂了电话,跟蔡鸡说几句,然后换了衣服,离开篮球馆。

  苏毓琳说的地方离滨大不远,是间小宾馆,看得出就是专门为滨大学生准备
的,曲鸣进去时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曲鸣当初之所以挑苏毓琳,是因为老爸的助理方德才跟他提起过,苏毓琳家
境不好,滨大是私立学校,学费高昂,苏毓琳边读书边兼职打工,还一直拖欠学
费。到她上大三的时候,突然一次交清学费,也不再到校内的餐厅打工。

  说到这里方助理无奈地摊了摊手。作为成年人,他们当然不会相信苏毓琳是
中了彩票,或者突然继承了一大笔遗产。事实上,滨大女生搞一些交际,甚至在
外卖淫几乎每年都有,学校对此也无可奈何。

  苏毓琳做得很隐蔽,至少从来没有被人碰上过。只不过她长得漂亮,连续几
年登上滨大美女排行榜,容易被人当作谈资,所以引来很多流言蜚语。

  苏毓琳是不是卖淫并没有证据,但曲鸣也不需要证据。反正苏毓琳的钱来得
不明不白,说明她自己不清白。他算准了苏毓琳不会将事情公开,才在校内肆无
忌惮地强暴她。又不是处女了,干一次是干,干一万次也是干,苏毓琳只要听话
一些,让他玩几次也就完了。曲鸣又没打算敲诈她,顶多是白嫖。可苏毓琳就是
不理解。

  现在她知道错已经晚了。曲鸣最不喜欢被人威胁,她却找人几次威胁他。曲
鸣觉得很没面子。挽救面子的方法就是在她身上找回来。

  曲鸣乘电梯来到六楼,找到苏毓琳说的房间,推门进去。

  房门呯的合上。曲鸣慢慢地回过头,一个男人靠在门上,手里把玩着一柄匕
首。

  房间的陈设很简单,就一张床,一张桌子。苏毓琳侧身坐在床边,脸色冷冷
的看着他。柴哥靠在床头,一手搂着苏毓琳的腰,一手拿着遥控器,无聊地看着
电视。

  曲鸣两手插在裤袋里,冷漠地扬起脸。房间里还有四个人,都是以前打过架
的小混混,每人拿着一根球棒,被巴山暴打过的阿黄也在,他盯着曲鸣,眼里露
出怨毒的神色。

  沉默了足有五分钟,柴哥扔掉遥控器,「真无聊。」

  他没有理睬曲鸣,摸着苏毓琳的腰说:「小琳,柴哥这次替你出头,怎么谢
我?」

  苏毓琳把头扭到一边,「我答应你就是了。」

  柴哥捏了捏她的脸颊,「可不许反悔啊。」

  柴哥咬住一根雪茄,划着火点上,「小兄弟,照片拿来了吗?」

  曲鸣淡淡说:「你妈的?」

  柴哥竖起拇指,「小子,有种。」他吐了口烟,「给我打,打到他妈妈认不
出来!」

  阿黄第一个冲上来,举起球棒朝曲鸣肩上砸过去。曲鸣身高腿长,没等他靠
近,就抬腿踹到他腹上。除了堵在门口拿匕首的男子没动,其它几个小混混都围
过来,抡着球棒往曲鸣身上乱打。

  曲鸣学过一些散打,但因为喜欢篮球,上中学就没再练过,全靠着本能的反
应和长期训练的力量速度跟他们殴斗。对方虽然人多,但除了那个阿黄,别的都
没打算拚命。曲鸣这会儿豁出去了,赤手空拳跟他们玩命,气势上丝毫不弱。

  曲鸣认准下手最狠的阿黄,一把拧着他的脖子,朝他腿上踹了一脚,把他按
在地上暴打,对其他人不理不顾。另外几个抡着球棒往他胳膊腿上猛打,倒避开
了他的头部。

  不多时曲鸣肩膀、手臂都肿了起来,但那个阿黄也被他掐得直翻白眼,刚接
好的鼻梁也被他抡起拳头打折了,鼻血流了一脸。

  曲鸣扔开了阿黄,恶狠狠站起来,硬用手臂挡住打来的球棒,接着跳起半人
高,一脚踹在另一个小混混胸口。他两只手臂肿得几乎抬不起来,但这会儿热血
上涌,似乎也不知道痛了,只想着把他们一个一个打倒。

  柴哥脸色越来越阴沉,最后摆了摆头。一直在门口旁观的男子走过来,他收
起匕首,从小混混手里夺过一根球棒,看准位置,一棒打在曲鸣膝弯。

  曲鸣膝盖撞上地面,传来一阵剧痛,接着背后又挨了一棒,打得他眼前直冒
金星。小混混们围过来踩住他的手脚,那男子从他衣袋里搜出照片,递给柴哥。

  柴哥看了看,「还有呢?」

  曲鸣像一头受伤的野兽,眼睛狠狠盯着柴哥。

  柴哥阴沉着脸丢下雪茄,掏出一把单刃刀,慢慢把照片切成一堆碎片,然后
蹲下来说:「我给过你机会,可你这小子就是不上道。我柴哥的面子,是让你扔
在地上随便踩的吗?」

  「我一般不跟年轻人打交道,现在的孩子没教养。但你不该不给我面子。这
次我就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

  柴哥抬起单刃刀,一刀刺穿了曲鸣的手掌。穿透皮肉的刀尖磕在地上,发出
一声脆响,曲鸣额上青筋迸起,牙关死死咬住,强忍着一声不响。

  柴哥拔出刀,曲鸣手背上留下一个对穿的血洞,鲜血一瞬间染红了了地板。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柴哥用刀指着他说:「把照片给我送来。」

           ************

  蔡鸡推门进来,顿时吓了一跳,「老大,你不会把她搞死了吧?」

  曲鸣靠在窗边,左手用衣服包着,发狠地吸着烟。

  蔡鸡这才看到血是他身上流出来的,怪叫说:「怎么回事?」

  曲鸣扔掉烟,「去你妈的!怎么才来!」

  「你不是说要我们等一个小时,等你玩过再来吗?姓苏的妞呢?我带了三个
兄弟,都在外面。你没事吧?」

  「有事没事你还看不出来?」曲鸣咬着牙说:「靠,这次真是栽了。」

  巴山赶到医院,急吼吼地说:「老大,蔡鸡说你受伤了,怎么样?」

  蔡鸡说:「老大运气好,没伤到筋骨,但至少一个月打不了球。」

  巴山瞪着眼大叫:「谁干的?我砍死他!」

  曲鸣脸色铁青,手上包着厚厚的纱布。医生给他清理伤口时,他一声不吭,
让医生都怀疑他知觉是否正常。他筋骨结实,那些小混混也没敢下毒手,除了手
上的扎伤,胳膊腿上都是皮外伤,虽然有几处肿得发紫,但并不严重,没有伤及
骨骼,不会影响他以后打球。

  但这口气曲鸣实在是咽不下去,从他出生开始,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十八
年里,头一回让人打得这么惨,在兄弟们面前把脸丢得干干净净。

  曲鸣用受伤的手拿起衣服,冷冷说:「你们去球社,告诉他们我没事。」

  巴山和蔡鸡对视一眼,「老大,你去哪儿?」

  「回宿舍。」

  本来蔡鸡叫上红狼社的队员,说今天晚上有妞可以玩。没想到妞没玩到,老
大却被人打了一顿,这会儿人人脸上都没光彩,在篮球馆商量怎么替老大找回场
子。

  巴山的提议很干脆,「打!谁动了老大就打谁!每人剁他们两根手指头,替
老大出气!」

  红狼社一多半都是进滨大前就跟他们认识的,属于红狼社的铁杆队员,听他
一说立即同意。另外几个是新招的,跟他们混了这么些天,也把曲鸣当成老大。
在篮球社讲义气才够兄弟,老大吃了亏,无论如何也要出了这口气。

  「打是当然要打。」蔡鸡说:「但要稳妥一些,先摸清那个柴哥的底细,等
老大伤好了再动手报仇。听老大说,姓柴的有个赌馆,如果真是黑社会的……」

  「什么黑社会?」巴山打断他,「我老爸才是黑社会,政府办的!」巴山的
老爸是警察,本来想让巴山进警校,但巴山宁愿跟曲鸣和蔡鸡一同进滨大。

  「让我说,就找那些小混混,见一个打一个!打到那个狗屁柴哥出来,把他
暴揍一顿!」巴山说着摸摸后脑勺,「不过你要动脑筋也行,只要打架的时候我
先上。」

  蔡鸡把人组织起来,一组去找那些小混混,查清他们有多少人,平时混什么
的。另外一组去盯柴哥,最后几个去准备动手的家伙。

  直到深夜,红狼社才解散。巴山和蔡鸡最后离开,蔡鸡摘下了眼镜,不断擦
着,「大屌,我觉得老大有点不大对劲。这事好像不光打一架这么简单。」

  巴山说:「怕什么?跟着老大做就行了。」

  蔡鸡想了一会儿,「我上网查一些数据。」

           ************

  正在网上浏览的刚锋被一阵铃声惊动,他迅速截获了那个IP,再次连入对
方计算机。

  三分钟后,刚锋对着传回的图片张大了嘴巴,半天才吐出一个字,「靠!」

  曲鸣在半夜醒来,他举起手,解开手上的纱布,冷冰冰看着上面的伤口。刀
尖刺入手掌那一刻,他感觉出奇的清晰。手背皮肤被切开,接着是皮下的肌肉。
刀身擦过骨骼,从掌心狠狠挑出……那种感觉,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曲鸣屈起手指,慢慢握紧拳头。已经愈合的伤口再次迸裂,温热的鲜血一面
淌过手背,一面涌入掌心,传来霍霍跳动的痛意。

           ************

  第二天曲鸣没去上课,中午蔡鸡打了饭回到宿舍。

  「老大,她怎么说的?」

  「谁?」

  「景俪。今天你没去上课,她往你座位上看了几十次,那眼神……」

  这节课蔡鸡上得提心吊胆。景俪换回了原来的衣服,脸色苍白得好像几天没
有睡觉。他只知道给景俪吃的药已经失效,但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老大,那天你们怎么谈的?」

  曲鸣头也不抬地说:「她说愿意当我的马子。」

  蔡鸡差点儿被饭噎死,忙咽了下去说:「老师说要给你当马子?」

  曲鸣说:「我问她愿不愿意让我跟她肛交,她答应了,我就在床上搞了她后
面。」

  蔡鸡不敢相信地说:「老师到宿舍跟你肛交?那她今天表情怎么那么怪?好
像怨妇啊。」

  曲鸣说:「我让她在宿舍先陪我睡觉,等你回来陪你睡,她不愿意,我就把
她赶走了。」

  蔡鸡呆了一会儿,呼了口气说道:「老大,你太酷了——你就那么把她赶走
了?」

  曲鸣若无其事地说:「那种贱女人,不用理她。」

  「蔡鸡,你查一下那赌馆有没有后台。」曲鸣想了想,「不行就去找大屌他
老爸。」

  蔡鸡说:「我已经找人去查了,明天就有消息。社里的兄弟们都说好了了,
老大的事就是大家的事,老大吃亏大家脸上都没光彩,现在就等着你伤好,去找
那姓柴的报仇。」

  曲鸣用食指摸着挺直的鼻梁,慢慢问道:「蔡鸡,你觉得我们能打得过他们
吗?」

  蔡鸡老实回答,「不好说。毕竟他们跟以前学校的小混混不一样。如果就枪
就麻烦了,就算没枪,那赌馆也是他们的,硬打我们要吃亏。我在想,设个圈套
把姓柴的引出来。」

  曲鸣眼睛闪了一下,「怎么引?」

  蔡鸡推了推眼镜,「苏毓琳!她是罪魁祸首,只要她还在滨大,我们就绑了
她,引姓柴的出来。地点……听大屌说,城外有个大垃圾场,就在那儿动手最合
适。」

  「不过,不知道他会带多少人。」蔡鸡压低声音说:「我怕咱们这边有人受
伤,把事情闹大了。」

  「你说的我知道,你怕真打起来,我们这边有人出事。」

  曲鸣出神地想一会,然后说:「不用担心。这场架我们不打。」

  蔡鸡惊愕地看着他。

  曲鸣说:「你把照片准备好,后天我去交给柴哥。」

  「老大——」蔡鸡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认输,竟然要忍气吞声,把照片交给柴
哥。

  「没有把握打得过,就不要让兄弟们冒这个风险。我惹出来的事,我自己摆
平。」

  曲鸣一个人来到篮球馆。这会儿正是下午上课时间,球场和看台空荡荡没有
一个人影。他站在球场中央,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当日的欢呼声。

  曲鸣喜欢篮球,喜欢在竞技中击败对手的那种快感。他喜欢作胜利者。只作
胜利者。

  对于胜利的偏执使曲鸣无法容忍那怕一次小小的失败。他不择手段地追逐成
功,为了保持充沛的体力,他会在赛前服药;为了打击对手的意志,他会采取各
种球场以外的方式,包括使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他没有失败过,所以他惧怕失
败。

  曲鸣拿起球,原地运了几下,然后轻轻跳起,右手抬起,手臂推出。篮球划
过一条完美的弧线,射入网窝。

  扶球的左手伤口处传来钻心的疼痛,胳膊上的瘀肿被肌肉牵动,彷佛被用力
撕裂。曲鸣面无表情,一个接一个投着,直到手臂抽筋般颤痛得无法拿稳篮球。

  曲鸣满身冷汗地走进更衣室,在浴室把水阀开到最大,然后拽掉水蓬,让充
满压力的水柱直接冲在身上。

  冰冷的水流使他皮肤绷紧,僵痛的肌肉微颤着鼓起。他低着头,那双略带紫
色的黑色眼眸紧盯着墙壁,身体像大理石雕像一样凝固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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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1-09 16:59 #26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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