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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细磨细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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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02

第三集 大显神通 第二十八回 左右门主
    三人沿着大江往南疾驰,傍晚的彩霞,也开始渐趋苍茫。众人脚步不停,一口气奔出十多里。

    便在此时,突见前面人影一幌,两个黑衣人拦在当路,罗开三人见着,连忙打住脚步,彼此相距两丈许停下。

    罗开凝神望去,对方襟上绣着一头火红血燕,虽是云霞蔽天,仍是骇然可见。

    但见左边一人,腰身之上,围了一条金色腰带,而右边一人,却是银色腰带,闪然生光,教人一看便知,这二人必是血燕门的重要人物。

    再见二人手上,各执一件怪异的兵器,长约五尺,头尾两端,形如划桨,极扁极平,瞧来锋利非常。而握手之处,粗圆如杖,通体乌墨黝黑,全无光泽,不知是何物铸成。

    史通明和唐贵二人,一看见这两个黑衣人,不由啊的一声低叫,声音里带着几分惊恐,又夹着几分沮丧。

    罗开听见,不由眉头一轩,史通明凑近身来,低声道:「罗公子小心,这二人是血燕门的左右副门主,金腰带的是左门主,银要带的是右门主。除门主外,便以这二人职位最高,据闻二人是同胞兄弟,武功异常厉害。」

    只见右门主仰天长笑,呵呵之声,绵长浑厚。凭这一下笑声,便知其内力非同小可。只闻笑声方歇,一把苍老的声音自他口中发出,只听声响如钟,震得三人耳朵嗡嗡作响:「好家伙,你们认为如此轻易就逃得了么,简直痴心妄想。倘若乖乖跟我回去,免得老夫动手,或许可饶你们一死。」

    罗开心想:「史唐二人见着这两个人,竟如斯地惶然不安,且又是什么左右门主,武功自然相当了得。瞧这二人的武功,纯是刚猛一路,内功也颇不弱,看来委实极不好斗,确千万大意不得。」

    想到这里,罗开当下屏息凝神,内息暗地运转,说道:「要咱们便此跟你走,那有这么容易,废话还是少说,要动手便上来吧,咱们也不想以众敌寡,就由罗某一人接下你二人便是。」他知史唐二人武功虽好,也非两人之敌,只得挺起胸膛,一句话说得豪气凛然,好把事情全揽到自己身上来。

    左门主笑道:「好大口气的小子,便让我来会一会你。且见你两手空空,老夫今日也不用兵器,便空手与你玩几招,看你是否有三头六臂。」说着把兵器往地上一插,整根长桨嗤的一声,直没入地尺余,便即抢上两步,拉开架子。

    罗开知道再说也是徒然,当下欺身上前,才一立定,只觉当头劲风疾至。左门主呼的一掌,便往他胸口直劈而来,这一招委实势如速电,猛若奔雷。

    这一掌来得又快又狠,罗开不敢大意,身子微侧,暗运五成「混沦掌」,使劲硬接他一掌,只听碰的一声,二人身子一幌,各退两步,方行稳住。

    那老子登时一怔,没想到这少年的掌力如此厉害,且内力异常雄厚,轻敌之心霎时悉数尽去,当下沉喝一声:「好小子,果然有两下子,再接我一招。」话落掌起,朝罗开肩膀拂去。

    罗开方才与他对了一掌,便在两掌相触之际,骤觉一股炙热的气流,热烘烘直压过来。罗开对各家各派的武功,所知的事可说肤浅之极,他虽不知这是何家掌法,然而见来掌逼近眼前,强猛非常,已是势成骑虎,更无他思考余地,当即运劲劈出一掌。双掌甫一接触,果然发觉其势强横,整条手臂也被震得酸麻。

    罗开心想,此人内力雄厚,若以五成功力与他对掌,恐怕掏不了好处。当下深吸一口气,把真气再提升两成。随见眼前掌影及至,他也不思索,呼的一掌,便往前推出。

    左门主这一掌使足全力,雄浑无比,立意一掌要把罗开击倒。岂料二人双掌一碰,他顿觉一股排山倒海的纯阳之气,骤然如怒涛般涌至,身子不由给这巨浪推后六七步。左门主大吃一惊,连忙一个「千斤坠」定住身形,胸口登时血气翻滚,脸上自红转青,显是又惊又怒。

    罗开硬接了这一掌,发觉涌来的炙热之气,比之刚才还要厉害几倍,幸好他功力深厚,而这「混沦掌」也属阳刚一路,借着罗开一身浑厚的功力,立时把击来的热力全压了回去。

    饶是如此,那老者的内力确也惊人,罗开给他掌力一撞,身子不由连退两三步,才得稳住。

    站在一旁的右门主,眼见老哥连发两招重手,不但伤不了那少年,倒反而落了下风,便知情势不妙,知道光凭一人之力,实不是他的敌手。

    右门主心念电转,当下也不理会什么江湖道义,更不理会倚多敌寡,一心只想速战速决,毙了眼前这个小子为首要,以免夜长梦多。

    原来二人不但是同胞兄弟,且一身武功,也是一师所传,左门主所练的,却是一门至阳至刚的「苍阳神掌」。而右门主方好相反,练的却是至阴至柔的「苍阴神掌」。

    这两门掌法一阳一阴,一刚一柔,实是一门天下绝学。要知但凡练武之人,其内息修为,无一不是各分两端,一是阳刚路子,要不便是阴柔一路。迄今为止,甚少人能练到阴阳相修,刚柔并存这个阶段。盖因如此,每当二人阴阳连手,至今还不曾败阵过。

    只见右门主同样把兵器一放,大喝一声,便即猱身而上。

    左门主与老弟心意相通,陡见他抢出,心里自然雪亮。当下飘身至罗开左边;与此同时,右门主刚好欺近罗开右方。

    史唐二人见着,不禁骇然失色。罗开一听右门主的吼声,已知不妙,顿见二人左右一分,同时双掌劈至。

    罗开一惊之下,体内功力随念而生,即觉两道掌风从左右涌来,击来掌风左热右寒,威猛急劲。罗开心知厉害,且对敌经验尚浅,立时心里一乱,不敢硬接,当下展开轻功,往前窜出几步,欲要先避一招。

    孰料,左右门主轻功也甚了得,况且早已看准罗开这着,但见两人前掌递至中途,左手一掌迅捷又出,意是后发先至,直朝罗开后心击去。

    罗开感到身后掌风涌至,猛地回身双掌翻出,左右双手各接一掌,立时四掌相击,只觉来劲强横,双掌一寒一热,寒热之气同时直透全身,只听罗开一声闷哼,往后便摔,一股鲜血自罗开口中喷出。

    以罗开此刻的功力,确比二人胜上一筹,便是以一对二,罗开决计不会落败。

    可是罗开对敌经历不足,不懂以柔力化卸来掌。

    二人这套「苍阳神掌」与「苍阴神掌」,一轻连手合击,却是一门专破内家真气的掌法。纵令对手内功如何雄厚,也难抵挡得一寒一热的掌力。倘若所练的是阳刚真气,虽能挡住那股热气,寒气便会乘虚而入。若所练是阴柔真气,却难抵挡那股热气,实是一门极为阴狠的武功。

    史唐二人见罗开扑地不起,虽知不敌,却也奋不顾身,赶忙飞身上前,护在罗开身前。左门主见着,旋即呵呵大笑,道:「瞧来你二人也颇有义气,但你俩背叛本门,理应处死,可是你们还不配与老夫动手,日后自有你们坛主收拾你,今日暂且留住你们两条性命。」

    右门主道:「这小子中了咱们的阴阳神掌,也难活过十二个时辰,你两人便抬他回去,好叫你们这伙人知道与本门为敌的下场。」话落二人身形一幌,已掠出六七丈外,瞬眼间便消失在夜幕里。

    史通明蹲身探一探罗开的脉门,着手异常冰冷,幸好脉搏仍有跳动,当下向唐贵道:「咱们必须尽快赶回去,或许罗少侠还有一线生机。」唐贵连忙点了点头,背起罗开往北飞奔而去。

    □□□

    寒夜阴森,冷烈的夜风刮得呼呼价响,大江中央,却停泊着一艘华贵的大舫,船上灯烛高辉,映得这艘大船更富丽堂皇。

    船上内房的白玉圆桌上,正坐着两个老者和一名少女,只见两老一身黑衣,年约五六十岁,正是血燕门左右门主。而那个少女,却长得秀丽绝色,便是朱雀坛坛主方妍。

    这时左右门主已把头罩除下,左门主名叫童虎,长有四方脸膛,皮肤黝黑,一对眼睛炯炯有神,长须短髭,甚是威武。右门主叫童鹤,长得面容清臞,脸色红润,美髯飘飘。

    只听方妍说道:「属下无能,被姓罗的把二人救去,实是罪该万死。」

    童虎笑道:「这也怪不了妳,这姓罗的小子,武功着实了得,当初早知他这般厉害,确不宜叫妳出马。」

    童鹤笑道:「是了,妳是否已经把毒物种在他身上?」

    方妍道:「属下遵照门主吩咐,已把毒物种在他身上,可是没想到,这个姓罗的竟练有「乾坤坎离大法」,瞧来对他起不了作用。」

    二人听后也为之一怔,不由互望了一眼,童虎道:「有这样的事,懂得此法的人并不多,这小子又怎会晓得?这倒奇怪了。」

    童鹤道:「这人瞧来并不简单,若不除去此人,实是咱们的心中大患。早知如此,刚才便应该补多一掌。」

    方妍乍听之下,心头不由一惊,莫非罗开出了什么事?

    正当她暗自发愁之际,随听童虎道:「姓罗的既已中了咱们的阴阳神掌,他要活下来,直比登天还要难。我当时不马上了结他,一来是好让那些人知晓厉害;二来要那小子多受点苦头,尝一下忽寒忽热,五脏翻腾的滋味。」

    方妍听到这里,不由脑里轰的一声响,险些儿便昏了过去,还好她内力造诣尚深,仍能勉力撑持得住,可是脸上已变得血色全无,娇躯微颤。她素知阴阳双掌的厉害,中者确无存活之理,看来罗开已受了二人一掌,可说九死一生。她想到这里,心里不禁淌出血来。

    童鹤见她脸色有异,便猜上了几分,当下说道:「妳怎么了,听见那小子重伤,是否心头发痛了?」

    方妍听他此言,登时背脊一寒。她虽然为罗开心里悲苦,但事已至此,确无法挽救,倒是给这两个魔头起疑,接下来便大为不妙了。但再一深思,立时发觉不妙,身子不由微微一颤。心想:「门主既然要收拢罗开,怎地左右门主又要出手伤他,莫非二人已知晓罗开不从,立心要除去他?」

    言念及此,立时脸容一改,化悲为笑,说道:「属下绝无这样想,这姓罗是生是死,与属下何干。只是想起这样的一个俊男,竟给两位门主活活打死,着实有点可惜而已。」

    童虎呵呵笑道:「原来咱们的万人迷尝过那小子甜头后,竟然淫心萌动了。」

    方妍娇媚一笑:「左门主说笑了,属下才不是呢。」

    童虎道:「他既懂「乾坤坎离大法」,在那方面必定让妳很满足吧,不知这小子和我两老相比,是谁厉害些。」说完不由呵呵淫笑起来。

    方妍听见,自是知道这对老淫虫的意思,见她媚眼一瞟,说道:「不要再取笑属下了,论到这方面,姓罗的虽懂得「乾坤坎离大法」,但当时彼此心存芥蒂,只是草草了事罢了,他又怎能和两位门主相比呢。」

    童鹤笑道:「是么,但我看未必。只要妳记住,要是妳稍有对本门不忠,便莫怪咱俩不容情。尤其是妳那个好妹子,若不是妳的关系,这样的一个大美人,咱们又怎肯放过她,恐怕早便成为咱俩的玩物了。」

    方妍听后心里一惊,心想:「要是今次我处理不当,一个不小心,给这二人看出点点端倪,到时二人反脸不认人,不但害了妹子,而自己这两年来忍辱负重,甘心为人玩偶,便即化为乌有了。」当下道:「属下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本门不忠。希望两位门主手下留情,放过我妹子一马,属下便感恩不尽了。」

    童鹤笑道:「本门主既应承过妳,自不会随便食言,只要妳不起异心,妳们姊妹二人,自会太平无事,要不然可就不要怪我。」

    童虎道:「老弟,不要再恫吓她了,依我看方坛主也是聪明人,难道这利害关系她还不懂么,我说得对吧?方坛主。」

    方妍听后,发觉童虎这句说话更具威吓性,但她想到妹子的贞节安危,着实无从反抗之力。要不是这个原因,便是一死,又有何惧。其实她这句说话,不知在心里说过多少遍,现听见童虎这番话,心里又是一惊,便即道:「属下自当明白。」

    童虎笑道:「妳既然明白便好。今日本门主兴致大好,咱们今夜便来个二龙一凤,看看方坛主可有这个本事了。」

    方妍道:「只要两位门主高兴,方妍自当使出浑身解数,也要令两位门主满足顺意。」

    童鹤道:「个多月没和方坛主好过,今晚必须好好尽兴一番。呵……呵!是了,我这个老哥,到底有多久没和妳好了?」

    方妍勉强一笑,道:「左门主十天八天便会来一次,当时我也奇怪右门主你因何不来,还道右门主已经厌弃属下了。」

    童鹤笑道:「又怎会呢,本门虽美女不少,但比得上方坛主的,至今还没有一人,如此一个天仙化人的美女,且又淫媚入骨,本门主又怎会厌弃。」说着站起身来,走到方妍跟前,二指抬起她下颚,瞪着一对淫眼,鉴赏着眼前这个大美人,一面笑道:「没见一个多月,果然又漂亮了几分,不知身材可有丰满了。」

    他说着之间,已伸出葵扇般的大手,隔着方妍的衣衫,把她的一边玉峰捏在手中,又搓又捏,淫笑道:「着手很好,又挺又饱胀。咱们三人到榻上再玩。」

    方妍又哪能违拗反对,只得任由他拥在怀中,三人往床榻走去。

    只见二人来到榻沿,方妍便先动手替童鹤脱掉衣服,再移至童虎身前,为他脱了个清光,登时两条大肉虫,笔直地并排站着,胯间之物,早便变得又粗又大,竖得老高,等待着方妍的慰藉。

    方妍识趣地道:「请两位门主先坐在榻沿,好让方妍为两位吹奏一曲。」

    二人听后自是高兴。莫看二人年纪不少,身体却非常健硕,胸口肌肉丰厚,盘根虮结,浑身充满精力,尤以胯下的龙筋,更是挺硬粗大,龙冠圆突,青筋暴现。方妍还没遇见罗开前,这二人的物事,却是她最为满意的了。

    这时见方妍盈盈蹲下,两只玉手,各提一根巨物,轻缓地套动挤磨。二人给她玉手一弄,登时喊了一声爽。

    方妍抬高俏脸,望着二人的反应。她温柔地抚弄了一会,便即凑近头来,先把舌头舔向童鹤的龙冠,舔了良久,方行小嘴微张,含入口中,眼睛仍不住望向眼前的男人。

    童鹤垂头望住这个大美人,一张优美的小嘴,正自紧含自己的家伙,不住吞入吐出,螓首幌动。再见她身躯微蹲,姿态优美之极,虽是衣衫齐整,但胸前双峰,却撑挺着一道迷人的弧度,异常诱人,直看得童鹤心痒难搔,当下巨掌前伸,纳入手中捏玩起来。

    方妍虽对二人心无好感,却碍于二人的势力,还有重大弱点给二人掌握住,只好尽心服侍,讨好承欢。

    她心想道:「方才听二人之言,似乎已经对我起疑,要是今趟不能让他满意,这二人大有可能借题发挥,到时反而不妙。自己受罪不打紧,可怜妹子她……」

    想到这里,不由心头猛地一跳,决定把心一横,使出浑身解数。

    只见她把口中之物吐出,挽起童鹤放在胸前的大手,牵引他来到领口处,望向他道:「门主这样摸玩,弄得人家不上不下,何不探入人家衣内,尽情把玩一番,好让人家也舒服嘛。」

    童鹤哈哈笑道:「妳这个小淫娃,当真懂得享受。」说着探手便进,大手穿过兜儿,一把便将她一边丰满抓住。

    只听方妍轻嗯一声,低声道:「好舒服,请继续把玩方妍,尽情搓握是了。

    啊唔……好美。」话落,遂把巨物重纳入口中,使劲吸吮起来。而另一只玉手,也不忘童虎的龙杆。见她双手齐飞,显得极为尽心。

    童虎在旁也瞧得异常兴动,况且下身却被她玉手紧握,缓捋慢套,力度轻重适中,委实畅美无比。

    童鹤更是浑身爽透,方妍娇美的玉峰,在他的手上,也不知玩过多少次,但这种眼看不到,光凭触感的揉捏,他还是首次,其趣却另有一番妙处。他只觉手上之物,浑圆饱满,方好巨掌盈握,一颗硬挺的蓓蕾,不住在他掌心打滚,果然美妙无穷,触手奇佳。

    方妍在他恣情的把弄下,欲火也逐渐高烧,手上的动作也缓缓剧烈起来。

    童鹤在双重的享受下,不禁兴若酒狂,遍身焰火如焚。二老不曾练过「乾坤坎离大法」,按忍之力与常人无异,只凭一身深厚的内力,克制强忍,但遇着眼前这样一个绝色美人,确也欲火难抑。

    他只觉方妍咬着龙冠,舔咂吸放,无不美入骨髓,当下放开精关,务求享受一下释放的销魂快感。

    方妍使劲地吸着顶端,玉手翻飞,见他越来越胀,且突突乱跳,知他一心要放入自己口中,便即加紧吸力,果然不消片刻,炙热的浓浆直喷而出。方妍美目微抬,牢牢盯着他,才一一吞下,并以小口清除残余,方站身而起。

    童鹤美得浑身舒泰,见方妍挨身过来,便即拥住,要她面孔向外,跨坐在他双膝上。方妍哪敢不依,只得照他所言。童鹤从后拥抱着她,并动手脱她衣衫。

    方妍软着身躯,任他所为。童虎也站到她跟前,两兄弟当真十分合拍,没多久便把方妍脱了个精光。方妍却不害羞,伸手往前握紧童虎的宝贝,温柔地套动起来。

    童虎定睛瞪着她,灯光掩映下,见她更是娇美无限,一对水汪汪的眼睛,绽放出炽热的淫欲光芒,不禁脱口道:「好一个美人儿,待老夫今晚把妳弄上天。」

    方妍娇媚地朝他一笑,说道:「属下既是门主的人,只要门主喜欢便好了。」

    童鹤从后围手过来,双手包住她一对傲峰,肆无忌惮地搓揉。

    方妍登时被弄得美目如丝,娇吟喘喘。童鹤运起内力,方泄完的宝贝再度硬将起来,方妍刚巧坐在其中,自然感到他的反应,不由喘道:「门主好生厉害,这么快又回复过来。」

    童鹤笑道:「见着妳这个美人,怎不叫人不心动。来,便这样坐着,让我往后路走一走。」

    方妍听着,知这右门主直来便好此道,只得微微一笑,说道:「门主爱走后路,便由方妍代为引路吧。」说着探手往后,挽紧宝贝往自家菊门抵去。

    童鹤驾轻路熟,乘着方妍沉身之势,龙冠立时挺进。方妍轻嗯一声,缓缓坐下,只觉他绶缓深进,畅美难言,终于全根尽没。

    方妍嘤叫一声,道:「门主塞得属下好满,舒服死了。」

    童鹤笑了一笑,牢牢包住她双峰,仍是不舍放手,抱紧她娇美的身躯,往后便倒,卧在榻上。方妍本背他而坐,给他这样一卧,登时仰脸向天,双脚踏地,整副极度迷人的裸躯,朝天向上,把个鲜嫩殷红的宝穴,全然展陈在童虎眼前。

    童虎见着二人的姿势,确也新鲜,只见方妍的一个妙处,正好尽入眼帘,又红又嫩,浪汁盈盈,那能再按得住心火,登时踏前一步,提枪直抵门户。

    方妍略抬娇躯,一手拨开双唇,一手握向他的龙枪,露出内中猩红的肉壁,淫声道:「让属下为门主开路吧。」但见枪头奋力一撑,逼开了玉门,缓缓望里戳进。「嗯……好粗好大,两条大龙今晚要弄死人了。」

    方妍前后受击,双枪齐至,当真浑身通爽。再看二人合作无间,竟能齐出齐进,直美得方妍头脑昏然。

    这二人虽知方妍练就「肆同契」,却不担心她向自己下毒,一来方妍不敢,二来光是朱雀门,便有几百人能与二人解毒,二人放心非常。

    只听童鹤在后道:「方坛主这物怎地这般有趣,竟是屡战不松,浅紧香暖,难道这「玄女相蚀大法」对后路也有收益。」

    方妍喘道:「属下这处,只有两位门主走过,人家从不许外人闯进,一心留待门主受用,又怎会不紧嘛。嗯,前后双受,当真美不可言,两位门主行行好,狠狠要属下吧。」

    童虎在前听得心动,又见着方妍这花容月貌,双峰诱人,登时兴动难当,伸手往前把童鹤的一只大手拨开,替换过来。他手上捏动,下身急挺,望见巨龙不住出入隐现,膣内琼浆溢溢不止,随着抽提,喷溅而出。

    方妍在二人夹攻下,一身淫火,全都给二人抽了出来,遍体酸畅,口中乱哼不休。这双龙入海的滋味,她今趟也非首次,只是过往不曾有这仰卧的姿势,顿感其趣各异。

    况且今日方妍初遇罗开,情根暗种,现听他身受重伤,心怀挂念,脑子尽是罗开的温柔俊貌,尤其想起他那丈八蛇矛,情火更盛,无法自制。目下两根巨龙,狂出猛入,弄得她畅快淋漓,只得合上眼睛,把二人当作罗开,任他们狎弄,口里却颤声道:「好美啊!两位门主美吗?人家要爽死了……」

    不觉间又过了盏茶时间。只听童鹤突然道:「妳且掉过身子来,让咱们换个位置。」

    方妍明白他的意思。只见童虎抽枪而出,花露随即飞溅,浇满一地。童虎让过一旁,方妍一个翻身,便已爬伏在童鹤胸前,双脚仍是踏实在地。但见方妍探手往后,抓住童鹤的龙枪,便往自己扇门塞进,即听滋的一声,便即直抵深宫,方妍娇吟一声,低声道:「门主的东西好威武,属下要给你戳破了。」

    童鹤道:「那个小子有我厉害么?」

    方妍心道,你还差得远呢,但口里却道:「当然是门主你厉害,人家给你干死了……」说话没完,便觉后门突然被闯。方妍回头一看,童虎以是提枪朝菊门挺进,方妍顿感浑身一颤,双龙又再横冲直撞,弄得方妍不住口喊美:「实在太舒服了,两位门主好厉害,不要怜惜属下,尽量干好了。」

    童鹤抬起她俏脸,一面戳刺,一面享受这美人的艳貌,越看越是火动,戳刺也逐渐加速起来。

    方妍牢牢抱着他,把对傲峰送到童鹤口中,脆声道:「吃我,让属下今晚升天好了。」

    童鹤笑道:「瞧来妳今晚特别得趣,我俩便留下去,与妳玩到天明如何?」

    方妍道:「便请留下来吧,今晚两位门主尽情要属下好了……」
TOP Posted: 08-19 15:10 #27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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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02

第三集 大显神通 第二十九回 前功尽弃
    史唐二人背着罗开回到和隆镇,方踏进冯家大宅,便见小金迎将上来。

    小金见唐贵双手捧着一人,神色惶急,心下不由奇怪,定睛看去,登时大吃一惊。原来捧在他手上的人,竟然是罗开。

    凝神细看,见罗开脸色苍白,双目紧闭,显然已经昏晕过去。

    小金这一惊可真不少,不禁失声叫道:「罗少爷他怎么了?」

    史通明没有理会他的说话,劈头便向小金道:「罗少侠的房间在哪里,快,快给我带路。」

    小金看见这情景,那敢丝毫怠慢,领着二人便往内间飞奔而去,途中随手找住一个武师,向他道:「快去通知董姑娘。」

    那武师一直在旁看着,知道事态严重,也匆匆去了。

    三人才把罗开放下榻上,急遽的脚步声自房外响起,只听董依依气冲冲道:「罗开哥怎样了?」话随人到,董依依已撞门而入。

    华山女弟子曲依韵因没参加武林大会,独个儿留守在冯家,这时也接到讯息,连忙赶了过来。

    房内众人见二人进来,赶忙让开一旁。

    董依依扑到床前,见罗开脸如白纸,气若游丝,似乎随时都会断绝。

    她急得泪水几乎夺眶而出,回头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罗开哥怎会弄成这样子?」

    唐贵连忙简略说了一遍,董依依听后,知他是中了敌人一掌,也不假思索,当即点了他神封、灵墟、通谷诸处穴道,先护住他心脉。

    董依依向小金道:「你快骑马到雁影门去,把事情通知邱婆婆和白姐姐。」

    小金早便有此意,只是等待董依依可有其它吩咐,现在听见,连随飞奔走出房间。

    董依依回过身来,怔怔的望着罗开,眶内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涌了出来。她一时心乱如麻,彷徨无计。曲依韵陪伴在侧,不住向她安慰开解。

    原来怪婆婆与白家姊妹等人,自罗开随着方妍离开比武场,整个长堤坡已是乱作一团。

    眼见十大派掌门人,全都身中五更软骨茶,功力一时暂失,行动乏力。而适才一战,各门各派弟子,伤亡极为惨重,少说也有过百之众。在这样的情况,又怎能叫群雄可以安静下来。

    盟主傲远天见情形不对,登时一声号令,派遣本门弟子百多人,护送各派掌门返回雁影门。

    怪婆婆等人担心众人的安危,又恐血燕门再度来击,便与白家姊妹、上官柳三人留在雁影门,以防万一。

    而董依依知道罗开救出史唐二人后,必会回冯府来,便和小金先行离去,赶回冯府等候罗开,没想到竟会带来这个噩耗。

    董依依焦急万分,本想马上便以内力助他疗伤,但回念一想,这种一寒一热的怪异掌法,在没有了解状况前,倘若胡乱帮助罗开行功,要是稍有半分错误,非但救罗开不得,说不好还送了他的性命,一念及此,当下不敢贸然行事。

    史唐二人更是束手无策,不住在旁搓手握掌,只是空自着急。

    突然罗开「嗯」的轻叫一声,身子颤动了一下,但神智仍是迷迷糊糊,只听得一把女子的声音,不住在他耳畔叫着自己的名字。

    罗开由始至终,一直昏昏沉沉,间歇也因剧痛难当,使他全身痉挛。罗开只觉五脏六腑像全翻转过来般,异常难受。一时又像身投火炉,浑身如被烈火烘焙,一时又如堕冰窖,冷得血液快要凝结似的。

    这股忽热忽寒,委实叫人难以抵受。两道寒热之气,不停在他体内相互冲激。

    而四肢百骸,却如万针戳刺,痛楚非常。诸般强烈的剧痛,立时聚集于一身,直是比死还要难过。

    罗开醒完又昏,昏完又醒,只听得耳边不住有人跟他说话,可是他一句也听不清楚,不多久又昏迷了过去。

    如此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罗开发觉背部一股热流透入体内,不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他勉强睁开眼睛,隐约感觉自己给人扶坐在床,蒙蒙眬眬只觉四周烛火辉煌,影影绰绰不少人在眼前幌动,只是影像模糊,无法看得真切。

    接着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道:「罗开哥,你终于醒来了!」

    罗开打起精神,张眼望去,却见白家姊妹和董依依围在眼前。

    只听白瑞雪道:「罗开弟,你现在感觉好点么?」见她一脸关切之色,神情忧郁,罗开心下感激,本想开口,但背后传来的一股真气,却不停在体内游走,使他一时无法提气,竟说不出话来。

    「阿弥陀佛!」一句佛号自不远处响起。罗开循声望去,瞧见空明大师站在榻旁,在他身旁,还站有十多人。

    只听空明道:「罗少侠中了阴阳神掌,千万不可妄动。邱施主现正以内力助少侠行功,多少能减轻痛楚。但少侠须当收敛心神,紧记不何催运真气,以免走入岔道。」

    罗开极力抬起眼帘,正想开言多谢,可是有心无力,还是无法开口。

    在他触眼之处,看见少林空见大师、峨嵋掌门慈玄师太、恒山掌门妙月师太、武当掌门长春真人、嵩山掌门梅笑天等均在。当日十大派掌门,倒到了七八人,全都一脸忧色,神情凝重的望住罗开。

    罗开听了空明大师的话,知道怪婆婆正运功相助,当下闭上眼睛,任由透进体内的真气自行游走。

    果然如空明大师所言,没过多久,体内的痛楚终于缓减了不少。但那股寒热之气,仍是全无退却的迹象,依然时冷时热,教人难以抵受。

    不一会儿,怪婆婆收功下榻,众女服侍罗开卧回床上。

    只见怪婆婆长叹一声,摇头道:「这门究是什么掌法,竟如斯阴损毒辣,老婆子实也无能为力。」

    空明道:「这是阴阳神掌,乃西域天竺日火教的一门绝学,从不曾在中土出现过,要是贫僧没有猜错,这二人若不是西域人士,便是天竺日火教的人。」

    慈玄道:「任何惊世武功,均有根治之法,难道这阴阳神掌便这般厉害,无法救治?」

    空明道:「也不是,这手阴阳神掌虽然厉害,也非全无办法医治,倘若此间有人练就「贯虹神功」,能把少侠体内的寒气吸将出来,便能痊可如初,话虽如此说,这当然是没可能的了!」

    众人一听「贯虹神功」这四个字,不由大为震惊。

    原来这门贯虹神功,却是一门专吸别人内力,再化为己用的一种邪功,这种不劳而获的阴损武功,历来素为武林人不耻。

    据闻这门邪功,于三百年前由吐蕃神僧尼尔巴所创,后来传入中土,曾一度贻祸武林极深,至今是否有人还修练此功,迄今仍无人肯定。

    但在近十年间,也有传闻「贯虹秘岌」落在华山派手中。

    但这毕竟是以讹传讹,全无真凭实据,要不然华山既有此邪功,岂不早已横行江湖,所向无敌。虽不是人人都可以练得来,可是如掌门萧长风,或是一些如陶飞等弟子,怎可能不会此武功,但迄今为止,却没有人见过他们施展出来,敢情这些都是一派胡言。

    饶是如此,华山派一年之中,总是有不少人心存侥幸,使出百般手段,不是明闯,便是暗盗,弄得华山派无日安宁。

    众人听后,心里不由这样想,要是华山掌门萧长风在此,倘若他真是懂得此武功,或许能解救罗开一命也未可知。

    可惜萧长风才回到雁影门不久,便说接获派中传报,说派中有重大事情发生,必须立即赶回华山,当下便向众人告辞,带同门下弟子匆匆离开。

    嵩山掌门梅笑天这时道:「空明大师,活华陀逍遥子与老夫还有点交情,不如便由老夫出面,前往相邀,以他老人家的惊世医道,罗少侠必定化险为夷。」

    空明叹道:「梅掌门所说虽是,便是这位神医不嫌劳苦赶来,相信也不是一两日间之事。罗少侠现时正处于阴阳交拚,水火不能共济之时,这两股极阴极阳的真气,随时都会闯入甘田,到得那时,纵是大罗金仙驾到,也难把少侠救治了。」

    众人听后,也感大吃一惊,尤其白家姊妹和董依依三人,更听得浑身发颤,愁肠百结。

    只见三人目不交睫,怔怔的望着榻上的罗开,满脸忧痛之色,每当看见罗开蹙眉锁额的痛苦脸容,三人直是心如刀割。

    白瑞雪素来坚强果断,这时也难免惨目疾首,而白婉婷与董依依二人,早便失声哽咽,泪珠连连。

    空明又道:「目下唯一之法,便只有把罗少侠的阴寒之气导出体外,或是把八阴经脉与八阳经脉这两道经脉打成一片,致水乳交融之境,再无寒息和炎息之分,方能痊可。」

    怪婆婆一直耳里听着,脑里却不停思索解救之法,现骤听空明之言,登时灵光一闪,朝空明大师道:「老和尚,老婆子我倒有一法,不知可否行得通。」

    众人今日虽在空明大师介绍下,已知道怪婆婆的身分。当时众人闻得,无不一惊,没想到这个当世高人,今日竟出现在眼前,当真惊喜交集。现听她称呼少林掌门为老和尚,各人不禁为之愕然。如此看来,二人当年的交情,确实不浅,不由对怪婆婆又增添几分敬意。

    空明道:「邱施主不妨说来一听,彼此参详参详。」

    怪婆婆道:「老和尚先跟我来,我与你出外再说。」空明听她此言,便知不便在众人面前说话,当下便随着怪婆婆走出房间。众人自当明白,便留待房中。

    二人出得房间,见四下无人,怪婆婆便低声说道:「刚才老和尚你一句说话,老婆子我给你一言提醒。罗开这个小子,本身早便练有「乾坤坎离大法」,他不但能吸取女性元阴,还懂得阴阳相修之法,化阴为阳,还予女方。而姓白这一对姊妹,却晓得「玄女相蚀大法」,也能在男女交媾过程中,吸取男方内息。这一法门,无疑与「贯虹神功」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吸取人家内力的功夫。老和尚你认为如何?倘若由白家姊妹为他行功,轮流吸取他体内的寒气,你说这方法可行么?」

    空明听后,凝思半晌,便道:「这方法倒也不妨一试,能否痊可,实在难说。

    既是事态危急,也不能多作耽搁,再迟了罗少侠实是大有凶险。但老衲仔细想过,发觉这办法还有点阻滞,「玄女相蚀大法」这门功夫,据知只能吸取男性阳息,未必便能吸取罗少侠体内的寒气。幸好少侠练有「乾坤坎离大法」,相方便能以交合为引,彼此撷取对方内息,只须少侠能催动内力,把阴阳之气调和,便能水火互济,阴阳不再坎离,体内寒热之气,或许会自行消失,但是否如此,老衲也不敢担保。」

    怪婆婆听后,虽知这方法未必十拿九稳。但据理推断,确也可行,目下在没有其它辨法之中,也只得搏一搏是了。

    空明又道:「还有一事必须解决。以罗少侠现下的情况,决无可能自己提聚功力,这样又如何能使出「乾坤坎离大法」,除非有一内力精湛的高手,以浑厚内力,从旁推动少侠体内的真气,使其内息凝聚,助他施展「乾坤坎离大法」,若能解决这一关,成功的机会将会大大增加。」

    怪婆婆笑道:「这里若论内力精纯深厚,莫过于老和尚你了。」

    空明连忙一句佛号,合十道:「阿弥陀佛,老衲又怎能够呢,要知男女有别,何况老衲身在空门,这事万万不可以。」

    怪婆婆仔细一想,登时明白过来。既是要白家姊妹与罗开交合,助其行功,少林方丈又岂能在场。

    空明道:「瞧来为罗少侠助功一事,非要落在邱施主身上不可了。」怪婆婆也知道,若非自己不亲自出手,实在是不成的了。

    怪婆婆与空明商议停当,回到房间,空明向众人道:「老衲与邱施主几番商议,终于想出一个救治之法,咱们还是暂且退避,好让邱施主给少侠运功疗伤。」

    众人虽不知此法如何,但少林掌门既然这样说,自是有相当把握,便即鱼贯走出房间。

    怪婆婆叫白家姊妹与董依依留下,并嘱咐上官柳招呼众掌门。

    董依依把房门关上,怪婆婆便叫三人来到跟前,把治疗之法与大家详细说了。

    三人听后,均想这是关乎罗开生死存亡的事,实不宜延误时刻,事不宜迟,当下把罗开扶身坐起。

    怪婆婆对董依依道:「依依妳不懂「玄女相蚀大法」,便站在一旁守护,不可给任何人进来打扰,这时紧要关头,若受外人打扰,便致分心,可就凶险了。」

    董依依点头应允,但一双眼,始终不曾离开过罗开。

    但听怪婆婆又道:「罗开性命已危在顷刻,咱们三人只得竭尽全力,但是否成功,实难逆料,希望上天庇佑,罗开能跨过这一关。妳们姊妹俩千万记住,一会儿决不可躁进轻率,要听我的指示去做。」姊妹二人连随答应。

    白家姊妹先把罗开脱个精光,方把身上的衣衫尽去,二人缓缓爬上榻来,等待怪婆婆的吩咐。

    怪婆婆盘膝坐在罗开身后,双掌贴在他背上魂门、魄户两穴,徐徐传入内功。

    罗开正自昏昏沉沉,只隐约感到有人把自己扶起,但意识仍是迷糊不清,陡觉一股浑厚的气流,不住涌入体内,神智立时清醒了不少。

    只过了炷香时间,罗开缓缓醒转过来,但身体寒热之气,仍是丝毫不减。他慢慢张开眼睛,便见白家姊妹全身赤裸,坐在他眼前,随听白婉婷道:「邱婆婆,罗开哥已醒过来了。」

    怪婆婆见他醒转,便即收功纳气,在罗开耳边道:「小子,你想掏回这条小命,必须依我的吩咐去做。」

    接着便把治疗之法,详细说与他知道。罗开全身乏力,连说话也不能,听后只得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怪婆婆又道:「第一步你必须摄心归元,摒绝一切杂念,专心一志使行「干坤坎离大法」,倘若你这家伙不能硬起来,将无法进入她们的身体,无疑是前功尽弃,你知道么?」

    话讫,怪婆婆双掌一抬,继续抵住罗开后心,她内力可等深厚,没多久便见她头顶白气氤氲,催动真气。

    罗开虽然神智尚未曾完全恢复,但刚才怪婆婆的每一句说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更知这是对自己生死攸关的大事,当下收敛心神,依循怪婆婆的指示,把透进体内的真气,先沿着督脉慢慢运行。

    督脉位于背后中脊,乃总制诸阳的要脉,故谓之「督」。督脉共有二十八穴,由会阴穴起,绕至生殖器至耻骨,经足少阴肾径,循左内腹至心脏,再上喉头,最后入脑际。接着由脑转出左右颈部,顺下项肩部,内挟脊内行,直达腰脊入肾,再由肾入生殖器,最后回到会阴穴。

    如此这般运行了数周,罗开顿觉真气渐渐凝聚,当下心吸一口气,欲要摧运「乾坤坎离大法」,可是他连续提气几次,依然无法如愿,胯下之物,仍是软绵绵,始终硬不起来。

    罗开一提气运功,便觉体内两股冷热之气,不住急速翻动。他对人身诸穴,经脉运行,本就稔熟于胸。这时他已经明白,体内这两股阴阳之气,始终无法调合一起。他本身所练全是刚阳之气,而他所中的一掌,却是至阴至寒的武功,致阴阳不调而相冲相克,正自龙虎拚斗,不死不休。这样下去,便是内息不岔,也非送命不可。想到这里,不由全身颤栗,体内真气登时逆转。

    怪婆婆顿感有异,也为之一惊,只要他内息稍有走岔,立时无救。当下加紧催动内力,稳住他体内鼓动的气流。

    罗开也知刚才危险万分,赶忙闭起眼睛,收拾心神。

    白家姊妹见罗开胯间之物,始终无法昂起头来,不禁看得心焦不已。白婉婷再也忍受不住,只见她爬到罗开跟前,挽起他垂软的宝贝,不住为他抚套,可是弄了良久,依然如故。

    白婉婷真的急坏了,只好张起小嘴,把他含入口中,使出浑身解数,又是舔又是吮,也不知过了多久,弄得她小嘴都酸麻发软,还是全然不见效果。

    白瑞雪见着,便即接替过来,一手抚着他卵囊,一手套着他龙筋,小嘴咂着他玉冠。可是任她如何施展,罗开就是不肯抬头。直到白瑞雪手累口软,再交由白婉婷接手。到她累了,接着改换董依依。三人不住交替轮接,尽心尽力,最后果然见他有点起色,龙枪徐徐发硬起来。

    白婉婷见了,心中大喜,手口连忙加把劲,见它那物慢慢往上翘起。

    白瑞雪心知再不能久等,忙跨坐到罗开身前,一手攀住他脖子,一手提着龙筋,抵住花户,当即沉身下去,一根庞然大物,登时纳入她体内。

    幸好刚才三人在罗开身上,早已弄得欲念萌动,膣内花露满布,滑腻无比。

    白瑞雪虽然门户紧少,还是顺畅无阻,轻易进入。

    但见白瑞雪抱紧罗开,不住抽提臀部,好让彼此尽快挑起欲火。

    她只觉罗开的宝贝,开始越来越硬,冠棱刮得自己舒服非常。她虽在乐中,但没有忘记正事,见罗开逐渐进入状况,便把他龙冠顶着花蕊,运起「玄女相蚀大法」,将他的龙枪咬紧,逼仄的膣壁,不停收缩吸放。

    罗开在怪婆婆的帮助下,体内运行的真气,也慢慢回顺过来。

    他经过多次运功,终于能提起一股真气,当下催动内息,施展「乾坤坎离大法」。他先把真气聚于龙筋,潜心运功,那家伙果然昂挺起来。这时感到白瑞雪体内的反应,便知晓她正施展「玄女相蚀大法」。

    不消片刻,罗开只觉她深宫之处,骤然涌出大量琼浆玉液。当下使开神功,尽情吸取她的内息,再加上怪婆婆浑厚功力,不停地助他催动真气,罗开把吸来的内息,与寒热之气混和,在体内运行数周,再还回白瑞雪体中。

    如此这般重复数次,直至白瑞雪累得喘声兮兮,便换由白婉婷上场。可是罗开体内寒热之气,依然不散,仍是不住在体内翻滚,时寒时炎,全无半点好转。

    怪婆婆功力深厚,自然察觉得到,她见久无成效,自知再继续下去也是枉然,便即收劲归元。众人见此,更是神情惶急,董依依眼圈儿一红,便伏在罗开身上,哭将起来。

    罗开也自知无幸,轻抚着她的秀发,本想出言安慰她几句,但一口气竟又提不上来,哽在喉咙就是说不出声,没多久便沉沉昏睡过去。

    怪婆婆低头沉思,不住思索推敲。突然听白瑞雪道:「邱婆婆,或许这个方法能成。」三人听着,连忙抬头望向她。

    白瑞雪作了一个手势,叫各人不可大声说话,免得罗开听见。随即领着各人,走到房间尽处,低声道:「罗开弟现在阴气过盛,无法与阳息调和,要是有大量阳息贯入他体内,压住体内的阴气,再行调合混和,这方法或可一试。」

    怪婆婆细想一会,说道:「这也是一个可行的方法,但说话容易,又何来有方法把阳息贯入他体内,便是有方法,也不可能收集这么多……」她说到这里,猛地睁大眼睛,怔怔的望向白瑞雪,似乎想到了什么。

    白瑞雪点了点头,低声道:「这是唯一的方法,要是这个方法不行,也只好听天由命了。」

    怪婆婆眉头紧轩:「这样……这样做恐怕……」

    白瑞雪道:「为了罗开弟,便是以我这条命去换,我也可以,更何况是这个。」

    董依依与白婉婷在旁听得一头雾水,正想开口发问,白瑞雪又道:「邱婆婆,以你认为史唐二人,再加上上官柳,这三人如何?依我来看,这三人的内功也相当不弱,大可以抵挡得住这股阴气吧。」

    怪婆婆沉吟一会,道:「以他们三人的功力,相信没有问题,问题只是在妳身上,要是给罗开知道,恐怕他……」

    白瑞雪道:「只要咱们做得技巧,相信罗开弟不会知道。其实现下给他知道,本也算不了什么,只是害怕他性子执拗,宁死不从,可就不妙了。倘若此法有效,罗开弟能够复元过来,将来便是给他知道,相信也不会怎样。」

    怪婆婆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也是,瞧来妳已经立定主意了,我也无话可说,但今次可委屈妳们两姊妹了。」

    白瑞雪连随道:「不,只是我一个人便可以了,婉婷决不能够这样做。」

    白婉婷听见,便已听出点点端倪,当即道:「既然能够令罗开哥痊愈,我什么事也肯做。到底是什么方法,为何要这么隐晦。」

    白瑞雪道:「姊姊我说的话妳肯听吗?」

    白婉婷点点头,白瑞雪低声道:「这便好,总之妳想罗开弟没事,便得听我说话。好了,咱们快穿回衣服。」白婉婷无奈,只好依她所言。

    二人穿戴完毕,并替罗开盖上一张被子,白瑞雪向二人道:「妳二人在这里陪着罗开弟,我和邱婆婆出去准备一下。

    两人点头答应,但心中早己知道个大概,只是未曾证实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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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02

第三集 大显神通 第三十回 木棚遇袭
    怪婆婆与白瑞雪来到大厅,众人见着二人,全都站起身来,只见个个脸上容色忡忡,忧心如酲的样子。

    白瑞雪看见各人的表情,心里异常感动。堂中众人,无一不是当今武林前辈耆宿,而说到罗开,只是一个无名小辈,在江湖之上,可谓从不见经传,今天居然在短短一日间,却令各大派掌门刮目而视。

    这等情形,自是与他今日在比武场有关。但她相信,这些人如此关心罗开,却有部分原因是瞧在怪婆婆的脸子上。

    不论如何,这些人纵是乔龙画虎也好,虚与委蛇也好,这也算是罗开扬名显姓的机会。

    怪婆婆来到众人身前,空明问道:「邱施主,不知罗少侠目下情形如何?」

    其实厅上众人看见二人沮丧的神态,心中早已猜上了几分。

    只见怪婆婆摇了摇头,叹道:「还是方才一样,全无半点起色。」众人听后,也不禁唏嘘惋叹。

    恒山掌门妙月师太踏步而出,向怪婆婆道:「邱施主,这是本门的「九绛珠」,对拳掌内伤也颇为有效,不妨让少侠试一试。」说着捧上一枚龙眼大小,殷红如火的药丸,徐徐递给怪婆婆。

    怪婆婆望向妙月师太,脸上盈满感激之情,接着点了点头,以示谢意。她当然知道,这枚「九绛珠」,乃是千金难求的疗药贵宝。

    怪婆婆叹道:「多谢师太的灵药,但罗开这小子,恐怕受用不着了。起先我和师太一般心思,见他身中掌伤,想必是伤及内脏,当下给他服了「回魂碧玉丹」,可是服后,全无半点效用。我便再为他仔细检查一趟,方发觉其掌伤并非严重,主要原因,便是他体内聚积大量阴寒之气,而这一股寒气,一时无法驱散,致阴气过盛,阳气不足,两者不能调合所致。」

    妙月师太听见,连「回魂碧玉丹」也全无效用,自己的「九绛珠」,更不用说了。「九绛珠」虽是异常珍贵的伤药,但与能起死回生的「回魂碧玉丹」相比,确也大有不如。

    此刻子时将至,正是月上东墙,星河灿灿之时。

    怪婆婆道:「刚才我与白姑娘再三商议,终于给咱们想得一个法子,只是仍不知成果如何,无论如何,咱们也得尽人事一搏,但能否成功,也是未知之数。」

    怪婆婆见时间已夜,便再道:「难得各位掌门不迟劳苦,如此深夜仍赶来慰问,老太婆实是感激得很。今日各位掌门难得聚首一堂,实是不多得的机遇,众位不若今晚便在此过一夜,免得车马劳顿回雁影门了。」

    众人听她说已想到治疗法子,料来今天晚上,必定会整夜为罗开抢救。如此看来,实不宜再久留阻挠。

    空明道:「邱施主不用客气,若不是施主和罗少侠今日挺身而出,又毁掉擂台下的炸药,咱们这伙人,早便落入奸人之手了,到时当真气运难言。今次罗少侠被血燕门打伤,也是因这事而起,若说多谢,应该是咱们这群老家伙才是。」

    武当掌门长春真人道:「大师说得一点不错,说来咱们还没有与罗小侠道谢呢。今次连罗少侠身上的伤,咱们也无法帮上一点忙,实教咱等愧疚无地。大恩不言谢,现今最要紧的,便是先治好罗少侠的伤,客套话也不再说了。咱们便此先行告辞,免得打扰邱前辈为罗少侠治伤,倘若罗少侠有什么起色,或是要咱们能帮上什么忙,有烦前辈遣人通知一声便是。」

    怪婆婆虽是极力挽留,众人仍是客套推谢,也只好作罢。白瑞雪连随命武师们整备车马,随行载送,并与怪婆婆等人送出大门。

    送客完毕,怪婆婆集齐众人在大厅商议,连曲依韵也在席间。

    怪婆婆把白瑞雪所提出的解救方法,一一详细与众人说了。

    史唐二人和上官柳,都受过罗开的恩惠,均想只要救得罗开,纵是赴汤蹈火,也是在所不惜。

    随后听得怪婆婆叹道:「唉!其实这个方法,老太婆我极不大赞成,可是又无其它办法,若不一试,罗开这条小命实在难保!今趟这样做,可说是非不得已,只是对白姑娘妳也实在……」

    白瑞雪道:「罗开弟曾救过我妹子婉婷一命,对白家恩遇不浅,且又是婉婷的未来夫婿,也可算是一家人。况且小妹自修习「玄女相蚀大法」后,对男女间事,早便看得不甚重要了,今次实是以此法救人,并非用来害人。若能因此而救得罗开弟一命,也算是我一项功德,大家也不用为小妹介怀,只是不知道此法能否行得通而已。」

    史通明道:「前时史某身受体毒之害,今日能虎口残生,也是多得白姑娘不惜牺牲自家名节,仗义解救。姑娘如此心明大义,且又舍身扶倾,实令史某衷心佩服,心折不已。」

    史唐二人自白瑞雪为他们解去体毒,救回一命后,早就感激不尽。继后又被罗开从血燕门手中救出,脱离困禁。这几番相救之德,纵然粉身碎骨,也难报答深恩。史通明这句说话,实是二人肺腑之言。

    白瑞雪微微一笑,道:「小女子实不敢当,若非本人练有「玄女相蚀大法」,相信一切都会改写过来了。」她稍顿一顿,移向曲依韵道:「依韵妹,我知妳与上官柳的关系,今次这样做,姐姐我实在过意不去,要是依韵妹不愿意,便提出来好了,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曲依韵低声道:「姐姐请不要这样说,柳哥之事,瑞雪姐相信也很清楚。至今咱们二人,还没有机会报答一二,莫说是这样一件事,便是再危险万倍,我和柳哥也会义不容辞。」

    上官柳道:「韵妹说得好,今日咱们所做的一切,全是为着救人,绝无半分色欲之念,这事是何等神圣。况且今次所救的人是罗开,咱们更是义不容辞。大家都是武林中人,江湖儿女,也不用再婆婆妈妈了。现在还是救人要紧,着实不能再耽搁下去,咱们三人,一切便听从白姑娘的吩咐是了。」

    众人也知情况紧迫,便叫小金在罗开房里加上几扇大屏风,以作阻隔罗开的视线,还去了灯烛,使他无法看见白瑞雪与三人的情景。

    幸好罗开神智昏沉,脑间终日浑浑噩噩,要不然以他一身雄浑的内力,且又有夜视之能,怎能瞒得了他。

    当晚怪婆婆依然为他行功,助他催动体内的真气,并要罗开屏息凝气,驱除杂念,要全力施展「乾坤坎离大法」,吸取白瑞雪由三人身上得来的阳息。而白婉婷和董依依二人,便在罗开身旁守候相助。

    罗开在众人引导下,施展大法吸取了几回,体内寒热之气,果然立即大减,方才的憋闷痛楚,也随之缓歇。他虽不知道白瑞雪用何方法为自己疗治,但己知此法可行,当下加紧催运内息。

    如此过了两个多时辰,史唐二人和上官柳便是内力再高,终究是血肉之躯,又如何能耗无止竭的施为下去。

    白瑞雪见着三人的情形,便即停顿下来。又知罗开虽未曾完全康服,但性命已是无碍。又想起罗开功力一旦恢复,以他耳目如此灵敏厉害,势必难以隐瞒下去。白瑞雪叫三人先行休息回气,待明日再为罗开医治。

    众人看见罗开有了起色,无不愁郁尽消,解颐大喜。白婉婷和董依依更是满面生花,喜溢眉梢。当晚二人便待在罗开身边,细心照护。

    □□□

    晴空蔚篮,风急天高。

    只见山道两旁,秋兰葳蕤,四下黄花似金,随着秋风,摇曳生姿。

    一辆高蓬马车,沿着蜿蜓的山路望北而行。马车前后,有着十多名身穿红衣,外披黑貂短袄,腰悬长剑的女子护行。见她们均清一色骑着黑马,马鞍银线嵌边,辔鞅镂饰斐然,异常名贵。

    这些女子年纪甚轻,且样貌娇美,以乎全是精挑筛选的人儿。

    只见一行人个个衣履鲜明,队形齐整,气派磅礡.在这十多人当中,唯一的男性,便只有一个年轻的车夫。

    巳未时分,这队人马来到一处小镇,镇上只有一条大街,商铺极少,远远有一家茶馆。说是茶馆,其实只是木棚盖成,放了几张板桌而已。

    一行人走得累了,马车内传出一个女子声音:「大家休息一会再上路吧。」

    镇上的人那曾见过这等气派的人马,个个看得眼睛发呆,还道这是什么达官贵人,豪门大族的人物道经此地。

    来到木棚,众人一齐飘身下马,车帷徐徐掀起,即见一男一女走出马车。

    原来这对男女并非谁人,男的竟是华山派长门萧长风,女的便是天熙官总管骆霜茹。只见二人神态亲密,双双来到一张木桌坐下,其如十二名天熙宫女弟子,另行分坐三桌。

    而那个年轻马夫,正是天熙宫护法康定风,他自个儿坐在马车上,并没有走下来的意思。

    小二端上茶水,众人点了一些点心,水饺、菜肉馅饼、油条等,都是一些南方乡间小食。

    萧长风呷了一口热茶,朝骆霜茹道:「天熙宫果然宫规严谨,光看这甜鞋净袜,锦衣玉带,便可见一斑了。比之咱们华山派,一身箬帽芒鞋,与贵宫可差得远了,实是相形见绌。」

    骆霜茹轻轻一笑:「萧掌门真会说话。没错,敝宫大多都是女子,有云:臼头花钿满面,不若徐妃半妆。便因为样丑,才要珠翠妆点,这正是金漆马桶,得个表面风光而已,又怎能与名不虚谓的华山派相比呢。」

    萧长风呵呵笑道:「骆总管真是谦虚得紧,妳看贵宫的人,个个美艳如花,丑之一字,如何能说。况且贵宫近这几年间,江湖中人个个俯仰,若是土牛木马,那有如此秀出班行。所谓十步之间,必有茂草;十室之邑,必有俊士。想不久将来,贵宫必能独树一帜,成为江湖举足轻重的门派。」

    骆霜茹笑道:「举足轻重这四个字,如何也不敢说,萧掌门太夸奖了。」

    便在此时,忽听得马蹄声响,大道上尘土飞扬,众人抬眼望去,却见一群人马急驰而来。

    到得镇前,即见群骑勒定,细数之下共有十骑。领前一人,是个身材瘦长,神色剽悍的老者,颐下长须灰白,身披豹皮外套。

    那老者朝萧长风说道:「阁下可是华山派萧掌门?」

    萧长风与骆霜茹听着,不由眉头一轩,均想这伙人忽喇喇跑来,必无好事。

    萧长风站起身来,抱拳说道:「在下便是萧长风,不知尊驾如何称呼,找萧某有何贵干?」

    那老者高声道:「咱们只是无名小卒,姓名便不用多问了。今日斗胆前来打扰,只是想向萧掌门赐借贯虹秘籍一阅。」此人话声洪亮,看似内功相当不弱,决非他所说的无名人物。

    萧长风听见他言语不善,明着无理强索,语气中甚是倨傲,似乎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不由暗自忖道:「这人如此托大,竟敢公然拦路挑衅,瞧他这伙人的模样,似乎成算在胸,准是有备而来,却不知是什么来头?」

    萧长风哈哈笑道:「原来是为此而来,难怪阁下恁般无礼。秘籍便在此,你有本事便过来取好了。」

    他说话一落,鞍上九名大汉倏地抽出钢刀,翻身下马,一字排开立在马前。

    而那个老者,却安然坐在马上。

    老者听见此话,自然知道萧长风是在说反调,心想:「此人毕竟是华山派掌门,功夫自是了得,倘若是往日,或许还忌你几分,但昨日你中了五更软骨茶,虽药力已解,行动如常,但体内的功力,没有三四天时间,却不能全然恢复过来。

    现下看来,他最多只有三四成功力,又怕你什么来着。」

    老者想到这里,大声笑道:「难得萧掌门如此慷慨,老夫先在此多谢,便有烦萧掌门取出来好了。」话讫,便向手下打了个眼色,九人陡地往外一分,把众人围住。

    骆霜茹坐着笑道:「萧掌门,这人好生无礼,咱们继续品茶,理睬他作甚。」

    萧长风呵呵一笑,说道:「萧某自然不想理会,只是这位兄台不容得我呢!」

    骆霜茹回眸望向老者一眼,笑盈盈道:「阁下是敝宫的贵宾,这些自吠自叫的疯狗,便由咱们来打发好了。」说话方完,只听呼的一声,天熙宫十二名女弟子倏地立起,接着眼前青光乱闪,十二柄长剑同时出鞘,挡在木棚之前。

    那老者瞿然一惊:「咱们这趟是找萧长门说话,与旁人无干,更不想得罪天熙宫诸位女侠。」说到这里,目光倏地望向萧长风,冷冷道:「真是想不到,堂堂一个华山派掌门,竟然要一群女子撞驾,要是传将出去,恐怕……哈哈……」

    萧长风听得无名大动,脸上登时泛青,霍然站起。

    骆霜茹玉手一抬,攀上他搭在剑柄的大手,朝他妩媚一笑,说道:「萧掌门不用气怒,这等路边疯狗,又怎配得上掌门亲自出手,还是坐下来呷口茶吧。」

    话后柳眉一扬,十二个女弟子身形闪动,已把那十人围在垓心,动作之快,当真叫人为之目眩。

    九名大汉见红影飘幌,当下散开,形成一个圆圈,把老者护在中央。

    只听那老者仰天笑道:「天熙宫这些娃儿门,个个都长得天仙化人,咱们都是惜玉怜香的好汉,你们可要小心,千万不要伤及她们才是,到时玩起来可大失情趣了。」众大汉听见,齐声哈哈大笑起来。

    老者来这里之前,早便心中有数。他觊觎这部贯虹秘籍,蓄心已久,也曾几番潜入华山盗取,均无功而回。

    他直来知道萧长风武功了得,今日难得萧长风中毒未清,正是一个大大的好机会,余人殊不足道。他也想到,既然萧长风与天熙宫的人一起,倘若动起手来,天熙宫决计不会坐视不理。

    饶是如此,这个机会又怎能坐失。天熙宫名声虽响,门人却甚少在江湖上露面,功夫如何,道上知道的人着实不多。

    老者见这伙人全是年纪轻轻的娃儿,便是门中有什么绝学,以这些人的年齿,决不会高到那里去,自不把她们放在眼内,至于与萧长风同坐的骆霜茹,他虽不知其本事如何,但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这时老者见剧斗已定,言语之间,再也不像刚才恭谨。又看着这群动人的少女,淫心微动,说起话来更为放肆,便先占一些口舌之欲,好教她们心存气怒,动起手来又多了一层胜数。

    岂料骆霜茹听后,不但气定神闲,脸上竟全无怒意。

    只见她微微浅笑,抬手拨了一拨发鬓,说道:「姊妹门,他们既然想玩,便和他们玩一下吧。」

    话声甫落,随见十二道银光暴闪,接着铮锵之声大作,双方便斗将起来。

    随见红影幌动,十二名女弟子分为三组,每组四人,登时变成一个剑阵,各把三名大汉围在中央。

    那老者身形一闪,飘身落马站在一旁。只见每组少女,剑招异常奇特,迅捷无伦,退攻守避,皆配合得天衣无缝。

    原来这个剑阵,名叫「天心四合剑法」,可由一人至四人施为,每多一人,其势便大多一倍,若四人连手施为,这门剑法的精萃,更能发挥到淋漓尽致,形成一个异常厉害的「天心四合剑阵」。

    这门天心四合剑阵,要旨是脚步方位的腾挪变化,再配合四人如点如削,攻守互补的剑招。一招一式,均能制敌机先,对手一经被剑光笼罩,若非特强高手,立时便给压制得动弹不得,实是一门深不可测的剑阵。

    这一门剑法,原非纪家的早传剑法,乃是二百年前「越女门」的秘技。

    越女门除了天心四合剑阵外,还有一手「流光十三式」剑法。此剑法要旨,全以轻快为尚,其招式一如其名,便如流光闪电般疾速,且飘忽灵动,让人难以捉摸。倘若再配合天心四合剑法,更是威力无穷,堪称是一门独一无二的当世剑阵。

    而这两门秘技,不知为何,竟落在天熙宫宫主瑶姬手上,无疑便成为天熙宫的绝学了。

    这时场中斗得正紧,只见剑光纵横。

    萧长风与骆霜茹二人,越看眉头越紧。天心四合剑阵虽是厉害,攻守无间,惟这十二名女弟子,乃是宫中资历最轻的红衣部,部员虽多,但大多是年轻少女,碍于年资关系,功力平庸,且修习这阵法时日不多,修为尚浅,无法把阵法的精奥处发挥出来。

    骆霜茹今次参加武林大会,虽是奉瑶姬之命,存心色诱萧长风,并找寻机会,欲要把他带回宫中去。如何来看,也算不上什么危险任务。况且今次还有康定风随行,便是途中出了意外,相信二人也应付得来。

    红衣部向来便由骆霜茹掌管,难得今趟是武林盛会,她一心要带领自己部属出来见识一下,却万没料到,便在回宫途中竟会遇上这乱子。

    骆霜茹看着场上的情况,只见众女弟子已是左支右绌,个个气喘吁吁,剑阵早便破漏百出。再转眼一瞥,即有一阵给人破了,两个女弟子已给人点倒在地。

    二人现在才发现,这九个无名大汉,无一不是好手,功力剑法造诣极高,若是单打独斗,众女早便败阵下来了。

    萧长风越看越感心惊,心想:「这九人的武功委实不弱,却不知是何门何派的人物,若是往日,我一人敌他们九人,免强也能应付得来。可是现在功力未复,准败无疑。」

    便在萧长风沉思间,康定风也觉情况不妥,但见他骤然自马车上跃起,手中一柄长剑,早已出鞘握在手中,抖得嗡嗡直响。他人还没落下,三柄长剑已刷刷刷疾刺过来。

    康定风随手格过,身形才一踏实,即听得当当之声急响,接着便和那三人斗了起来。霎时青光乱闪,康定风手腕抖动,剑尖如雨般点出,出手极快。这时他以一敌三,全不见败象。

    老者忽见康定风突然杀出,虽见他身在重围,却能应付自如,知道这人实是个劲敌,看来三人未必是他敌手,当下挺剑猱身便进。

    康定风见老者斜刺抢至,登时压力大增。只见他回身一剑,朝老者中宫直刺。

    那老者当真了得,竟然不闪不避,剑刃往剑尖一搭,康定风只觉长剑给沾引往外,立时准头尽失。

    康定风心下一惊,连随抽剑侧身,后身一剑同时刺到。康定风想也不想,疾如闪电般翻手一剑,当一声挡格开去,接着身形一矮,长剑圈转,嗤的一声,攻向左身的另一人。

    这时又见两名女弟子给点倒,形势越来越是不妙。

    骆霜茹见着,知道环境危在旦夕,自己再不出手,今日必定全军覆没。萧长风也是同一心思,二人当下站身而起,长剑呛的一声出鞘。

    便在二人正想出手之际,突然远处尘头大起,又有一行人马急驰而来。二人同时一惊,暗叫:「罢了!这十人已如此厉害,再加上这伙人,今日看来实是大限难逃了!」

    思念方落,这行人马已奔近前来。只见领头的却是五名少女,各穿白、红、紫、黄、青劲装,身披白貂短袄。

    五人身后,却跟着二十名少女,抬眼细看,只见这些女子的服饰,竟与红衣部的女弟子完全相同,而不同的是,便是全身黑色衣衫,上身披着白貂短袄,而胯下的坐骑,全都是雪一般的白马。

    骆霜茹看见,一颗心登时放了下来,向萧长风笑道:「咱们的救兵到了。你看,带在前头的白衣少女,长得美吗?」

    萧长风乍见来者的装束,便已知道是天熙宫的人来了,但听着骆霜茹的说话,不禁连忙抬眼望去,岂料一望之下,登时双眼发着光芒,全然呆住了,心想:「这少女果然美得惊人,实不下昨日擂台上的三个少女,当真是寒木春华,各有千秋。」

    原来那白衣少女,便是天熙宫二宫主洛姬。她当天早上突然接到讯报,得知血燕门大闹武林大会,马上便想起爱郎康定风的安全,不由担心起来,当下带领梅、兰、菊、竹四婢和黑衣部二十名弟子,飞奔赶来接应。孰料,大伙儿竟在这里遇上。

    洛姬遥远看见康定风,只见他正被四人围住,五人斗得难解难分,再见红衣部众女弟子,已是全无还手之力,情势危殆非常。

    她登时一惊,便即向四婢道:「咱们上……」

    五人也不敢怠慢,同时离鞍跃起,直往那伙人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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