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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19章:合欢佛底座文字之谜
  王老五在段向东家,受到了段向东老婆的热情款待,她把王老五当作恩人一样,做了很多的广东菜,摆满了桌子,段向东开了瓶红酒,两人坐在桌子边,品着酒,看着女人忙出忙进的,王老五真不敢想象,一年前这个女人是坐着轮椅到香港的,现在却能自如的行走,这本身就是个奇迹。看她富态的身体,明显的看出,她现在对生活充满着乐趣,王老五彻底明白了,段向东之所以能变得如此开朗幽默,完全是因为自己的老婆身体康复的原因,有了夫妻间的欢乐,生活也就有了无穷乐趣。王老五真是很羡慕他们,也发自内心的祝福这对患难夫妻能永远这样快乐的生活下去。
  与段向东喝得脸烧脑热的时候,王老五的手机响了,一看,是萧伯年来的电话,王老五赶忙接听,他知道这个时候萧伯年来电话不是偶然的,肯定是对合欢佛底座上的文字研究有了新的进展,所以不敢怠慢。
  “你好,萧教授。”
  王老五有种预感,萧伯年肯定要和他说合欢佛文字的事情,所以显得有些激动。
  电话那头的萧伯年也很激动的说:“王先生,有结果了,有了新的突破!你能上北京来一趟吗?”
  王老五一听,果然是萧伯年找到了突破口,赶紧回答:“我现在就在北京,今天刚到的。”
  “那太好了,你住在哪里?现在能到我家来吗?”
  萧伯年似乎想马上把自己的新发现与人分享一般,听说王老五在北京,也不顾是白天晚上,邀请王老五到家里。
  王老五看看段向东和他老婆,有些犹豫,可自己那颗想立即知道合欢佛底座上文字历史的好奇心让他还是对着电话说:“方便吗?那我现在就过去。”
  萧伯年说:“方便!当然方便!我现在把家里住址给你发过去,我等你。”
  王老五挂断电话,给段向东和他老婆说:“向东,弟妹,我有个重要的事情,得去拜访一个老教授,本来想在你家住一宿,和向东好好聊聊的,看来只能改天了。”
  “武哥,我们随时欢迎你到家里来,等会拜访完,你还是回家来住吧。”
  段向东老婆真诚的说。
  “武哥,我打电话让天强来接你吧,我喝了酒,开不了车,不然,我亲自陪你去。”
  段向东说。
  “不用,我打车去就好,可能也回不来住你家了,估计要谈到很晚,萧教授也不会让我回来的。”
  王老五说话的工夫,萧伯年发来了短信:“我走了,谢谢弟妹的盛情款待。”
  段向东两口子把王老五送到楼下,直到王老五打上车。
  萧伯年家住在公主坟一带,离北大比较近的小区里,王老五按短信上的地址,很容易就找到了。
  “快请进!王先生到北京,也不给我说,不然,白天我就请你一起到学校去了,要是你亲自听到陈教授的讲述,恐怕会更感兴趣。”
  萧伯年和李淑芬把王老五迎进门,还没等王老五坐下,萧伯年就迫不及待的笑哈哈的说。
  在李淑芬张罗着泡茶时,萧伯年把王老五领进书房。王老五这是第一次进一个专家学者的书房,他出入过很多高级场所,但进一个著名专家学者的书房,这还是头一遭。所以王老五是带着神圣的感情走进萧伯年书房的,这是一间非常宽大,很讲究的书房。进门第一眼,看到的是墙壁四周的楠木书架上摆放得很整齐的书,中间有一张不算很宽大的书桌,书房里有股淡淡的藏檀香的香味,显得古朴而有书香味,与他自己的书房比,这简直就是个图书馆。一开始王老五有些拘谨,缩手缩脚的,生怕哪个动作不对,把人家的东西碰坏了。
  两人在红木椅子上落座后,李淑芬也把茶端了进来,与他们坐在一起,也不说话,默默的在做着她本分工作——沏茶。
  “萧教授,合欢佛底座上的,是文字吗?”
  王老五有些等不及的问。
  “不仅是文字,而且是很有用的文字,这里面涉及到的人物,我当时听了,可吃惊不小。可见,合欢佛背后的历史渊源,不简单呀。太有价值了!”
  萧伯年似乎还沉醉在新发现的激动中说。
  “哦,这么说,萧教授全了解清楚了?”
  王老五听到萧伯年的话,也激动得没刚才进门时拘谨了。
  “先喝茶,听我慢慢给你道来。”
  萧伯年这个时候反倒是不急了,文人的那股子酸劲,在这个专家身上,显得不是酸,而是渊博知识的厚重和沉稳。
  王老五接过李淑芬双手递过来的茶杯,说了声谢谢,他把茶杯放在鼻子下闻一闻,一股铁观音的纯正香味让他全身清爽,酒劲似乎减少了一大半。他端着的紫砂茶杯,似乎手指的感觉与一般的紫砂茶杯不一样,圆润中带着一种饱满,像丰腴的女人身体,他心里明白,这紫砂茶壶和茶杯,可能不是一般世面上卖的那种,肯定也是很有来头的,但他没说什么,不敢随便卖弄,面前的这对夫妻,可不是李云夫妇那样好糊弄,他浅浅的喝了一口,赞叹道:“夫人的茶道真是不错。”
  “王先生很懂茶道吗?的确如你所说,淑芬的茶道很专业,这是她自学的,可没有任何名师指点过哦。”
  萧伯年有些得意的说。
  “我平时也不喝茶,不怎么懂,但夫人沏的茶,确实浓香四溢。”
  王老五谦虚的说。
  “是茶好,不是我手艺好。”
  李淑芬微笑着也喝了口茶说。
  “这是我一侄女从台湾来,给我带的台湾阿里山极品铁观音,平时我可舍不得拿出来喝,今天一来呢是高兴,二来是招待你这位贵客,杨汉权来,我都只用浙江的铁观音招待他,这可是秘密,王先生要保密哦,哈哈!萧伯年的这点童真样,让王老五彻底的放松下来,他也跟着哈哈的笑起来。
  “好了,极品铁观音品完了,我们还是品合欢佛吧。”
  萧伯年把杯子里的茶一口喝了,咂咂嘴说。
  这是王老五从接到电话后一直想知道的事情,他也一口把茶喝了,准备着听萧伯年的讲述。
  “我从你那里回来后,先后找过故宫博物院的几个人,他们都没有任何的结论,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不是一个符号,是文字,具体是什么文,故宫博物院的几个古文字专家也说不准,有的说是西域文,有的说是古波斯文,于是,我又找了几个从事古代文字研究的专家学者,但都不知道其意思是什么,最后,在一个老友那里,得知郭沫若有个弟子在北大,早年跟随郭老先生研究过甲骨文,可以说是深得郭老先生的真传。我是今天下午去的,他刚好下午没课,所以与他约了下午三点见面,在他办公室里。”
  萧伯年说到这里,站起来,走到书桌边,从里面拿起一个信封走回来坐下。
  “我把这个照片给他看。”
  萧伯年说着从信封里抽出照片,一一摆放在茶几上说:“他见到照片,马上找出放大镜来,一张张的仔细瞧,等全部看完,他深深吸了口气,问我:「萧教授,这东西是你收藏的吗?」
  我把你委托我查找合欢佛历史的事情给他简单的说了说,他说:「这东西叫合欢佛,是唐代中期的物件,准确的说,是唐玄宗时代的。上面底座上的字,是古蒙古文,认识的人不多,现在的蒙古文,已经经历过很多变化,元代,在蒙古人统治中原后,先后把蒙古文作了不下三次大的变动,到了明代,又作过一次修改,清朝满人入关后,因为满蒙联盟打败了明军,满族人坐了天下,再次对蒙古文进行了几次修改,修改的还有满文,当时乾隆皇帝想把蒙古文与满文合并,胆没成功。所以懂得唐代时期以前蒙古文字的人,越来越少。我是跟随郭老先生时涉猎到古蒙古文字的,而且也听郭老先生提到过这件东西,当时他只是口头描述,他也没见过。我为什么这么肯定照片上的东西是郭老先生说的合欢佛呢?主要是底座上的这个字,当时郭老先生也说到了这个字,这个字翻译成汉语,是安字。」
  他讲到这里,我心里十分激动,终于知道底座上的文字意思了,可是,这个「安」字代表什么意思呢?”
  萧伯年打住了话语,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王老五听得呆了,也很想知道「安」字的意思,可萧伯年忽然打住了,于是他马上问:“是人名吗?还是一种吉祥的象征?”
  萧伯年哈哈的笑起来:“你别急,听我慢慢道来,这里边啊,有段涉及历史根源的,相当的精彩。”
  萧伯年不是卖关子,他也一时半会说不清楚,要把合欢佛的历史根源全讲出来,需要把这个「安」字讲明白了。他接着往下讲道:“我问他:「这个安字是人的名字吗?」
  他回答说:「准确的说,是一个姓,不是名。」
  我接着问他:「安姓是汉人的姓,怎么会用蒙古文铸在上面呢?」
  他回答说:「当时,唐代李渊带着儿子晋阳起兵,与隋炀帝对抗,得到了突厥人和回人等多个西部民族部落的支持,而且李世民还和突厥一个可汗歃血结拜了生死兄弟,李家父子得了天下后,在国内政治清明,对周边少数民族部落,总结了汉代用武力征伐的经验教训,积极与这些部落交好,与他们通商通婚,并把中原的农业种植方式转播给这些少数民族部落,使得国内百姓与少数民族的百姓安居乐业,为了贸易往来,文字和语言是主要的沟通途径,汉文和胡文的相互使用,是很正常的,就像我们现在一样,中文和英日德法等语言的应用一样的普遍。」
  他的这个解释,都是有历史根据的,所以我完全赞同他的说法。”
  萧伯年又喝了口茶,接着往下讲:“我问他:「那么,是不是说明制作的人是姓安呢?」
  他回答说:「这不是制作的人,而是合欢佛的主人。」
  我听完,大吃一惊,他竟然如此肯定,说明他知道合欢佛背后的故事,我追问他:「这么说,合欢佛的出处和来历,你都知道?」
  他笑了笑回答:「不全知道,但也不是一点也不知道。」
  王先生,你也应该听说过,做学问的人,总爱卖关子,其实就是卖弄自己的学问,我知道他迟迟不往深处讲的意思,他是在我面前卖弄他的学问呢,要说资力,他和我差不多,只不过我和他研究的领域不一样罢了,可有一点是共同的,那就是都研究古代的东西,他似乎很瞧不起我这个搞古代性文化研究的人,觉得与我这样一个研究古代性文化的人共同讨论合欢佛,有失他身份似的,把我等同于一个黄色的人。要说起生活作风来,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具我所知,他离了三次婚,结了四次婚,现在他的老婆,比我家淑芬还小两岁呢。”
  萧伯年讲到这些,显得有些斤斤计较的市井小人样。
  王老五无意中听到这些专家学者们的相互勾心斗角的事情,心里觉得好笑,他们这些人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变得没那么神秘高深了,其实他们也和平常人一样,名利心也特别的重,甚至有时候还有过之。王老五不想知道这些专家学者们的私生活,他对这些谁是谁非不感兴趣,他关心的是合欢佛能否完整的揭开历史面纱。
  “这么说,他没给萧教授讲他知道的那部分历史背景?”
  王老五有些失望的问,他以为萧伯年就了解到这么多呢。
  萧伯年哈哈的笑起来:“我在去找他之前,已经从别的朋友那里打听到他的一些喜好,知道他的软肋在什么地方,他那个人,自以为是郭老先生的得意弟子,总是在别人面前装得比别人高一头,喜欢听别人对他的赞美之词,尤其是与他不相上下的人赞美他的话,他就会飘飘然的不知所以,因此,我投其所好,把他最近研究发表的课题拿出来大大夸奖,夸奖人是我的另一个本事,要不然也活不到今天,早在文革期间就被那些人整死了,我说假话的水平,就是在那个黑白不分的年月练就的,人家喜欢什么,我就说什么,那时候,自己像个孙子一样,走路不敢挺胸抬头,让我扫大街,我二话不说,把大街扫得一尘不染,让他们没话可说,让我掏茅坑,我毫不犹豫,屏住呼吸的把茅坑掏得几乎没了臭味,让那些小子们拉着屎心里还暗自夸我好。我就是这样挺过来的,可惜我过去的老伴没能挺住,早早的离我而去。”
  萧伯年说到自己死去的老伴,看了看旁边的李淑芬,神情有些落寞,然后深深叹了口气,接着说:“你说我这样一个什么都能忍的人,还会被他卖弄的那点小伎俩难住吗?哈哈,他那时候沾了他的老师是老革命的光,没吃上苦头,自然形成一种骄横之气,容易对付。”
  王老五听着萧伯年轻描淡写的谈起他的过去,不自觉的心里产生崇敬之情,面对这样一个饱受磨难的老人,一个当今古代性文化研究的专家,对他这么大年纪还找了个这么年轻的女子做老婆,深深的理解了,从他刚才的神情中,他看到了萧伯年对不幸死去的老伴那种深情仍然时不时的存在着,这是个真性情的男人,王老五佩服的就是这样的男人。
  而李淑芬,似乎很理解萧伯年的这种感慨,她没丝毫的责备他讲起过去的老伴,她要是连这点都不能理解萧伯年,也就不可能与他在一起生活这么些年了,所以李淑芬看萧伯年的眼神,是一种理解和关怀,没有抱怨。
  “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这个时候说不合适,别让这些事情败坏了我们谈合欢佛的雅兴。”
  萧伯年喝口茶,马上恢复到原来的状态中,他接着开始往下讲:


【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20章:合欢佛上的男子
  “这个陈教授,年纪比我小几岁,我把自己当作一个学生一样的向他求教,呵呵,还别说,他还真乐得跟我假惺惺的谦虚了几句,然后给我讲起他了解的合欢佛情况,他说:「要说这十二对合欢佛,这个世间也就仅此一件,绝无二件了,恐怕连仿制品都见不到。」
  他讳莫如深,我有些不相信他说的话,当今,古董的仿制品泛滥,合欢佛在民间流传上千年,不可能没有仿制品,所以我问这个陈教授:「是没人能仿制?还是它本身有防伪标志?」
  我这样问,有些挖苦他的意思,可你猜他怎么说?他说:「因为这个东西,民间的人本来就不知道。」
  王先生,送你合欢佛的这个朋友,肯定不是一般的朋友,我听陈教授这么说,还真吃惊不小,他说的没错,只有那些没在民间流传的东西,才没被仿制,所以我还真相信他说的没仿制的论断,因为他确实说到了点子上,比专业的还专业。”
  萧伯年讲到这里,站起来说:“我先上个卫生间,请稍等。”
  说完,朝书房外走去。
  “王先生,请喝茶,我家伯年最近可能为合欢佛的事情累着了,晚上很晚才睡,睡眠越来越少,上小便的次数却在增加,身体是大不如前,我真担心……”
  李淑芬说起这些的时候,对萧伯年的那份关爱,是那么的真切。
  “那我先走吧,让萧教授早点休息。”
  王老五以为李淑芬这么说是在送客。
  “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请你劝劝他,要他多注意休息,上次从你那里回来,你送的海参,他也不吃,饭量比以往都少,他只有把自己了解到的都说出来,才会把心放平和,才会安然入睡,所以我想,让他今晚把知道的全部告诉你,这样,他心里才没牵挂。晚上他给你电话的时候,知道你在北京,兴奋得不得了,我觉得这样也好,免得他还要等一天,兴奋一天,所以你今晚把想知道,想问的,都问完,隔壁有个睡房,一会你们谈完,你将就的睡那里吧,我不能再陪你们了。”
  李淑芬说着话,萧伯年也进来了。
  “淑芬啊,你先去睡吧,我和王先生再谈一会。”
  萧伯年关心爱妻,劝她去睡觉。
  王老五看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他等萧伯年坐下后,说:“萧教授,要么你也早些歇息,听夫人说,你最近身体不大好,你可要保重啊,不为你自己,也该为中国的历史保重,还有很多历史谜团等着你这个专家去揭开呢。”
  “哈哈,放心吧,我一时半会还不会有什么大碍,最近是有些累,不过,累得值。”
  萧伯年看着李淑芬到外面把茶重新续上水进来,给她说:“淑芬,你别陪咱们熬了,先去睡吧。”
  李淑芬和王老五道了晚安,走出书房,回屋睡觉。
  萧伯年等李淑芬出门后,小声给王老五说:“我夫人有早睡习惯,说那样对皮肤好,她这些年跟着我,还真难为了她。王先生,你不困吧?”
  王老五回答:“我没关系,要是萧教授困了,今晚先到这里吧,明天再说也可以。”
  “要是不把我知道的合欢佛情况讲完,我会睡不好,你也会很揪心不是吗?”
  萧伯年说完,与王老五各喝了一杯茶,又开始往下讲:“当时,我以为合欢佛是唐代宫廷之物,于是问陈教授:「这么说,合欢佛一直在宫中?没流传到民间过?」
  他呵呵的笑着说:「也不是,应该说有时候在宫中,有时候在民间,但始终没在民间广泛流传,因为这件东西非同一般,在民间的时候,没人敢随便让它露脸,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李唐王朝就因为这件东西而没落的。」
  我一听,心里明白,这个陈教授肯定知道的比我想象的还多,于是我像个学生请教老师样的问:「请陈教授详细的给我说说。」
  他哈哈的大笑起来,说:「我们这是相互探讨,我说的也只是一家之言,也许还没你了解的多呢。」
  他这是在试探我,以为我知道的比他多,于是我实诚的把自己一点也不知道的事情给他说了,他才开始往下讲:「要说这个东西的最初主人,你也知道,他叫安禄山。」
  我一听,大吃了一惊。”
  萧伯年讲到这里,王老五也吃惊的脱口而出:“安禄山!合欢佛是安禄山的?”
  “没错,确实是安禄山的,从陈教授的口中知道这个合欢佛的最初主人,我才恍然大悟,因为安禄山本身就是胡人,而且他精通多个少数民族语言,合欢佛底座上的文字翻译成汉语的意思,又是个安字。可我当时在陈教授面前,还是装着不敢相信的问他:「何以见得?」
  这一问,他又暴出天大的秘密来,他说:「合欢佛上的男子,就是安禄山本人!」
  我这回是真被他的话震住了,张大了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问他,他却笑眯眯的说:「很意外吧,我给你看样东西,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了。」
  他站起来说:「萧教授,和我到家里走一趟吧。」
  我和他驱车到了他家,在他书房里,他从一个收藏柜里拿出一个唐三彩的雕塑,有三十公分高的样子,我一看这个雕塑,尽管是穿着龙袍,但那神态,完全与合欢佛上的男子一模一样,没想到这老东西还藏有这样的宝贝。”
  萧伯年有些嫉妒又有些羡慕的说。
  王老五是彻底被惊呆了,想不到合欢佛里边的故事竟然如此复杂,牵扯上一个历史中不怎么光彩的角色,「安史之乱」的历史,他多少懂一些,但那都是课本里的历史,根本算不上历史,究竟当时安禄山与史思明两人是如何勾结,发动叛乱的,恐怕连写历史的人也不完全清楚,只有当事人才真正明白是怎么回事。可当事人都已经作古,后人都是猜测估计或道听途说的知道一些皮毛,甚至连皮毛都算不上。
  “后来呢,后来陈教授怎么说的?”
  王老五被完全勾起了好奇心,想马上知道事情的原委。
  “陈教授把他的藏品给我看后,我才真正相信了合欢佛上的男人确实是安禄山本人,因为,他那尊藏品底座上,也有个与合欢佛一模一样的字,也就是翻译成汉语的「安」字,并且,他那尊唐三彩的底座上,除了这个「安」字外,还有一行字,也是古蒙古文铸的,我问他这行字的意思,他说:「翻译成汉语的意思是大燕雄武皇帝。」
  我当时就想,是不是安禄山在洛阳当了皇帝后,烧制了一批唐三彩,所以顺便也烧制了合欢佛呢?当我这样问陈教授的时候,他哈哈大笑的回答:「合欢佛的烧制时间要早于我这尊皇帝,你没看出来吗?我的这尊皇帝,与合欢佛上的男人,尽管从模样上是一个样,但还是有很大的区别,那就是胖瘦的区别,合欢佛的安禄山,肚子可没这尊皇帝的像大,脸部皮肤光滑,说明还是青壮年,而这尊皇帝像,却是大腹便便,脸部肌肉松弛,说明已经老了。」
  我再仔细的把他那尊皇帝像与合欢佛照片上的男人作了比较,还真如他所说,确实如此。”
  萧伯年讲到这里,感慨的说:“王先生,我是真没想到啊,你的合欢佛,竟然与这个历史风云人物牵扯在了一起,这大大提升了合欢佛的价值,光凭这点,就难以用金钱来衡量。”
  王老五心情非常激动,他不是因为合欢佛的价值多或少激动,而是为萧伯年了解到的历史激动,自己做梦也想不到,当年学过的历史人物竟然会与自己这么接近,好似这个历史风云人物就在眼前,合欢佛上男人刚猛的样子,让他仿佛看到了一千二百多年前安禄山的模样,一个胡人,把号称盛世的李唐王朝闹得差点亡国,他究竟有多大的能量啊,那些追随他的人,该是多么的有勇有谋,不然,光凭他一个人,再怎么勇猛,再怎么足智多谋,也不可能登上皇帝宝座的,其中的历史渊源,恐怕要牵扯出不少的人物来,其合欢佛背后的故事,还不知道会有多少,王老五似乎被深深吸引住了。
  “后来呢?后来陈教授还说了些什么?”
  王老五有些迫不及待的追问萧伯年。
  “哈哈,怎么样?精彩吧?看把你急的,别急,后面还有你想都想不到的事情呢,我说这个陈浩廷也真是,平时不显山露水的,他心里原来有这么多东西,还都是真货,原来跟了郭老先生的人,还真学到了不少真东西呢。这样吧,我也不说与他的对话了,要是照这样讲述,恐怕到天亮也讲不完,我直接把他说的话用我的语言给你描述,那样你听起来也要直观些。”
  萧伯年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开始给王老五具体的讲述:“原来,安禄山的名字不叫安禄山,他生于公元703年,死于757年,活了54岁。他是唐朝营州柳城人(今辽宁朝阳)本名轧荦山,他的生父姓康,是鲜卑人,他的母亲是个突厥人,他可算是个混血优良杂种。后来他的母亲改嫁给一个少数民族守边的将领,这个将领名叫安延偃(yan)其实,这个叫「安延偃」的守边将领,只是个名字,不是姓名,在安禄山母亲拖着安禄山这支「油瓶」改嫁到这个名叫「安延偃」家后,安禄山假冒了汉人的安姓,改名为安禄山,意思是要永享俸禄如山一样多的意思。从他改名字上看,这小子不仅有学问,还很有野心。安禄山自小追随继父在边关长大,不仅对边关地势熟悉,而且懂九种塞外少数民族语言,因为懂得语言多,人又狡诈多智,善于揣度人意,所以在边关汉人与塞外人相互做买卖时,他成了个市牙郎(也叫互市郎)什么是「互市郎」呢?相当于现在的中介人,帮做买卖的汉人和塞外人当翻译,从中收取中介费,他自己也顺便做点牛羊买卖,于是认识了一个同乡人,这个人就是史思明。”
  “史思明也是个杂种,是突厥族中的杂胡,本名不叫史思明,叫窣(su音同苏)干,与安禄山同年生,死于761年。史思明这个名字,是唐玄宗后来因为他屡立战功,进朝奏事时赐给他的。这个安禄山的同乡,青年时期是个马贩子,专门买卖马匹,常来往于塞外与大唐边境,日子久了,又因为是同年同乡,于是与安禄山成了好哥们,称安禄山为大哥。”
  “那么,安禄山这个市牙郎是怎么走上仕途的呢?这里边有个离奇故事。开元二十年,也就是公元732年间,安禄山不知道是穷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竟然与几个盗贼一起,偷盗守边军队的羊群去卖,被官军抓住后,押送到范阳节度使张守珪那里,张守珪大怒,判所有盗窃军羊的人死罪,要立即斩首,在安禄山将被拖到刑场砍头的时候,安禄山却大声呼喊:「大夫不欲灭奚、契丹两蕃耶?而杀壮士!」。那时候的边关大帅,都挂着御史大夫和光禄大夫的头衔,所以被百姓叫作「大夫」。张守珪一听,觉得这个盗贼胆子还真不小,于是走出来看,见安禄山看到自己不仅不低头,反而怒目相视,他再仔细看,发觉这个盗贼其貌非凡,有一股子霸气,于是大声呵斥安禄山:「该死的番奴,盗我军羊,死到临头还敢与本帅吼叫!」
  安禄山马上争辩道:「大夫要是用我,区区几头羊算得了什么?我可以用城池和土地来偿还大夫。」
  也该安禄山活命,张守珪对他的狡辩很感兴趣,于是问他:「贼人有何能耐,胆敢出此狂言。」
  安禄山跪着爬前几步说:「犯奴知晓多种番语,塞外地势熟记于胸,身上有用不完的蛮力,数人难以近身,若大夫预灭奚、契丹,犯奴必效死力!」
  安禄山的一番说辞,打动了这个守边大帅,因为他的心思很明确,就是想立功,立功后好到朝中当宰相,他见安禄山身形壮武,死到临头还谈吐不凡,而且声音洪亮,毫无惧色,便决定留下他,并让安禄山当了一名捉「生将」,也就是现在说的侦察兵小头目,相当于侦察排长或是连长之类的下级军官,安禄山又招募了几个常出入边关做买卖的好友,都是少数民族中的佼佼者,史思明就是其中一个。”
  “安禄山初入仕途,可谓春风得意,也很卖命,带领着手下众人,他本人骁勇过人,又熟谙山川地势,所以每次出击侦察,与敌人相遇,都能以少胜多,还擒获不少契丹人,因军功卓著,被提升为偏将。其后更是「所向披靡」,他这个人又很会吹牛拍马,深受张守珪喜欢,被这个边关大帅收为养子,并以军功卓著为借口,加升安禄山为员外左骑卫将军,充任衙前讨击使。”
  “开元二十四年,也就是公元736年,安禄山已经升任为平卢将军。有一次,安禄山带领麾下将士,奉命讨伐契丹,这次他的运气没那么好,中了契丹大军的埋伏,大败而逃,据说几乎全军覆灭,张守珪为此大怒,不得不奏请朝廷将安禄山斩首。可是,这一次又让他逃过一劫,为什么呢?这里边涉及了当时朝廷中的权利争斗。”
  “朝中有个能人,是个宰相,叫张九龄,这个人不仅文才冠绝朝野,他还有一种朝野尽晓的本事,就是能鉴识人才,这种本事达到什么程度呢?据说他可以站在一个人面前,观察这个人的眼色,就能知道其人品高下。张守珪的奏折首先到了张九龄手里,他平时对安禄山有所耳闻,尽管没见过,但他断定这个安禄山不是个好东西,所以在张守珪的奏折上这样的批示:立斩禄山,就地正法!”
  “张九龄可不是一个喜好杀戮的宰相,反而他很爱惜将领,有将军战败,他往往会在李隆基面前帮着说好话,救下过不少将军的性命,可他这次为什么会如此坚决要杀安禄山呢?难道他与安禄山有深仇大恨不成?其实,张九龄这个时候还没见过安禄山本人呢,怎么会有深仇大恨呢,他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李唐江山考虑,因为张九龄听说,安禄山在军士面前说过他降生之夜的事情,说他在降生时,有红光满罩他出生的帐篷,经久不散,还有各种野兽维护在帐篷外守护,对天嘶鸣。为此,张九龄判断出安禄山野心不小,留下必将是李唐王朝的祸患,是天下百姓的灾星。”


【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21章:性贿赂
  王老五听得是越来越有兴致,萧伯年也越讲越有精神,二人品茶谈历史,似乎与煮酒论英雄相似,也别有一种滋味。萧伯年边品茶边讲,思路清晰:“这个奏折最终是要呈到李隆基面前的,按当时法令,五品以上朝廷命官犯法,尤其是涉及死刑的,不管是文臣还是武将,都要得到皇帝的朱批才行,安禄山当时已经是三品武将,要杀他,自然要由皇帝亲自批准。当李隆基看到张九龄呈上来要杀按禄山的奏折时,他本来只要朱笔一挥,安禄山的人头就得落地,以后也许没了那么多麻烦,当然,没有安禄山,也说不定出来个鸟禄山龟禄山的造反。李隆基为什么犹豫?杀或不杀,就在他一念之间,这一念之间,可是大有来头。李隆基最近很不愉快,为什么不愉快呢?主要是张九龄这个人,他对张九龄很有意见,领导对下级有意见,这个下级就要倒霉了,张九龄做了宰相后,总拦着李隆基想做的事情,比如想扩建宫殿、想多找几个美女玩玩之类的,张九龄偏偏在事情快有眉目时候就跳出来反对。王老弟,你想啊,一个九五之尊的天下霸主,想做什么都被人说道,能高兴吗?更何况张九龄反对的都是涉及自己最喜欢玩乐的事情,这让李隆基心里很不爽,不爽到什么程度呢?不爽到李隆基都害怕见张九龄这个人了,觉得张九龄不及李林甫会来事,张九龄什么都管着自己,而李林甫却什么都顺着自己的意思办。所以李隆基要给张九龄点颜色看看,凡是张九龄奏上来的奏章,他都要找毛病,可又找不出什么毛病来,这次算是逮住机会了,想用安禄山这件事情杀杀张九龄的锐气,偏偏不准奏,看你张九龄怎么着!所以李隆基没批准张九龄的奏折,而是在上面批注道:禄山乃有功边关命将,宜押送来京交大理寺处理!”
  “于是,本来一个祸患将被处死,却因为皇帝和宰相不和,而幸免于杀身,算是又一次大难不死。在安禄山被押解到京城后,有一天,李隆基带着张九龄和李林甫到大理寺巡查,这是例行公事,大理寺每过一段时间,只要有要定罪的犯官,都会集中交到皇帝案前,所以李隆基早早就看过大理寺报上来的死囚名单,这个名单一共有五十六人,涉及的,都是犯官,所以得他批准才行,李隆基判了四十八人有罪,都不是死罪,几乎清一色的充军发配到蛮荒之地,如现在的海南和广东广西一代。另八人批示要重审,还特别点了安禄山的名字,要他到大理寺大堂来回话。不一会,安禄山蓬头垢面,手脚被铁镣拷住,在狱官押送下来到大堂,他跪在堂前高声给李隆基叩头说:「罪将禄山叩见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叩完头,喊完万岁,安禄山竟然昂起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李隆基看。狱官呵斥他,要他低头,可安禄山却大声说:「禄山乃塞外胡儿,如今得睹天颜,死而无憾也!」”“这李隆基从安禄山进门开始,眼睛就没离开过他的身体,见安禄山身材魁梧,体魄剽悍,尽管衣衫不整,可人却有一股威武气势,李隆基是个喜欢相貌威武男人的皇帝,自然也喜欢安禄山这个胡人剽悍的模样,便开口问道:「安禄山,你兵败契丹,按律当斩,你还有何话可说?」
  安禄山是个机灵鬼,他听出李隆基有意让他辩解,可他耍了点心眼,偏偏不辩解,而是大声说道:「禄山该死,死不足惜!可惜的是从此不能再为圣上效命,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汉,不能战死沙场,而被处死,实为平生憾事!」”“李隆基被安禄山这些豪言壮语给欺骗了,他认为安禄山是个忠臣,死到临头,不仅不为自己辩解,反而还为自己不能战死沙场而遗憾。李隆基不仅打消了对安禄山稍微有的那点戒心,反而特别喜欢这个人的耿直和傻样,觉得这个胡人没张九龄说的那么可怕,从刚才他言谈中,还把安禄山的话当作是天真可爱呢,所以李隆基没打算杀他。”
  “而安禄山,在退下的时候,给张九龄叩头时,拿眼角瞄了一眼,看到张九龄冰冷的目光,他没觉得可怕,但当他给李林甫叩头偷看时,却看到李林甫在对自己微笑,只见李林甫微笑的脸上,双目带着凶残和阴冷,似乎把自己内心的想法全看透了似的,让安禄山全身直打冷颤,他知道李林甫看出了自己耍的那点小伎俩。”
  “这个李林甫,明明看出了安禄山在装蒜,可他不给李隆基说,他打定了主意,只要张九龄说要杀安禄山,他就保安禄山,张九龄说要放安禄山,他就要杀安禄山,反正就是要和张九龄对着干,不为别的,这是政治,必须这样,自己才能得到皇帝的宠爱。所以李隆基说出要放安禄山的时候,张九龄果然不同意,找各种借口,似乎非杀了安禄山不可,当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李隆基问李林甫,李林甫就说:「安禄山杀之无益,留着还可以为朝廷守边关,臣认为还是不杀的好。」”“得,就这么着,安禄山又走过一回鬼门关,被革除官职,但还领兵,李隆基圣旨上叫做「白衣领兵」,相当于留用查看,没开除军籍,而且还给他带兵,仍然回范阳效力于边关。”
  “到了开元二十八年,也就是公元740年,安禄山的机会又来了,这个时候,有个朝廷御使中丞,叫张利贞的,被李隆基委派为河北采访使,也就是视察河北边境。这个人贪财好色,呵呵,恐怕没几个当官的不贪财不好色吧。张利贞与一般当官的一样,特别喜欢别人奉承他,所以安禄山投其所好,史书上说「百计谀媚」,也就是千方百计的讨这个钦差欢心,不仅送钱送物,还送女人,而且把跟随这个张钦差的手下也给买倒了,王老弟,你想想,一个腐败的官员,怎么可能没有腐败的秘书和跟班呢,这些人都得到安禄山好处,自然在张钦差面前也帮着安禄山说好话。于是,张利贞入朝后极力为安禄山在李隆基面前美言,把个安禄山说成是个多么勇敢,又善于带兵的难得帅才,李隆基本就喜欢安禄山,因此听信了张利贞胡编乱造的说辞,授与安禄山营州都督、平卢军使、顺化州刺史等职务。而安禄山呢,凡是来往于他管辖地界的朝廷使者,都暗中加以贿赂,这些得了安禄山好处的使者回朝后,总是帮他在皇上面前说好话,当一个人听很多人都说一个人好的时候,这个人即使很坏,或者是有一个人站出来说不好,你说是该相信人多的还是人少的?李隆基似乎很民主,他相信的是多数人对安禄山的评价,才不在乎张九龄怎么说道呢。就这样,安禄山逐渐受到了玄宗的青睐。”
  “这些历史,我们暂且不谈,还是言归正传,说说合欢佛,这合欢佛究竟给安禄山带来什么好处呢?他又是如何得到合欢佛的呢?说到这里,我要暂时停一下,需要回过头来说说史思明这个人。史思明自从跟了安禄山后,忠心耿耿,与他一起出生入死,安禄山被晋升,史思明也跟着沾光,跟着被晋升,但这个人,很有心计,很会讨安禄山欢心,知道安禄山喜欢女人,而且每夜无女不欢,于是,他私自派人在后方到处搜寻美貌女子,不断供给安禄山玩乐。这叫性贿赂,性贿赂可不是当今才有的,存在的历史几乎和阶级的产生一样悠久,历史上最著名的西施,就是个性贿赂的牺牲品,而且比十万大军还要厉害,把一个好好的吴国就那么给灭了,还有貂禅,不也惹起了一场历史风波吗,这样的例子很多,只要是学过历史的人都基本知道点皮毛,我举这些例子,是要说明性贿赂是天底下最好的贿赂品,比金钱管用,因为那些腐败份子不缺钱,缺的是新鲜女人,他自己总不能拿着钱到处找吧,即使自己找,也不一定找到好货色呀,于是,就有了专门拍马屁的人帮忙,史思明就是这样一个帮安禄山找漂亮妞的人。有一天,史思明手下捉到一个契丹巫婆,这个巫婆是个专门教唆女人伺候男人的性巫,史思明在审问的过程中,得知这个情况,他寻思开了,想利用这个巫婆帮自己训练从汉人那里找到的年轻女子,让安禄山在玩乐中更加的喜欢自己。于是,他安排这个女巫婆住到了幽州,让那些专门找女人的手下,先把找到的女人送到幽州女巫婆那里接受训练,然后再送交到安禄山手中,相当于私自开了个高级娼妓训练馆。”
  “史思明的这一招,果然奏效,安禄山从史思明敬献的女人那里,得到了无穷的乐趣,而史思明也越加的受到安禄山宠爱,最危险的战斗不让他去冲锋了,分给史思明收缴的金银财宝也分增加了一倍。史思明这个人,不是那种贪财的杂种,他既有文化又有野心,懂得利用钱财投资,投资在哪里呢,就是投资在女人身上,让女人为他捞取更大的官和钱财。在女巫的建议下,他开始了更大胆的计划。”
  “史思明从安禄山被革职又再次被起用中发觉,这个与自己同年同乡的大哥,确实是福大命大,真如他平时吹嘘的那样,他出生时候有百兽保护,不仅没被砍了脑袋,还把官越做越大了,这不得不让史思明佩服,打算好好的跟着这个被百兽保护的大哥,有这么个大哥罩着,自己以后吃香喝辣,荣华富贵享用不尽,所以他不贿赂朝中大官,而是贿赂安禄山,用什么贿赂?他贿赂安禄山的东西,就一样——女人,也就是我说的性贿赂,史思明不停的给安禄山换新鲜女人玩,可这样日子久了,安禄山也会厌倦的呀。于是他听从了女巫婆的一个建议,要给安禄山上个符咒,什么样的符咒呢?就是要让安禄山始终不变心的对史思明好。史思明问巫婆要怎么做?巫婆给史思明这般这般的交代清楚,高兴得史思明连连叫好。”
  “这女巫婆不是什么好东西,当然,是好东西的也不会去做巫婆。原来她有一件吃饭的法宝,是一本书,这是她从事性巫活动的根本,谁也不清楚这书她是从哪里弄来的,所谓理论指导实践,有了这样一本能把正经人变成淫荡之人的书,这个巫婆不火都难,不是她巫术高明,是她那本书具有实用价值。为了赢得史思明欢心,从他那里多捞些钱财,巫婆开始按步就帮的实施起她的符咒计划,这个符咒计划就是性符咒,她也只会这个呀,于是她让史思明那些专找女人的手下,搜罗了十二个年轻貌美的汉人女子,用西域的一种催情花泡水给她们喝,让她们一个个身体里充满淫邪之气,然后由史思明分别把女子一个接一个的送到安禄山那里,并教会史思明如何给安禄山说明与每个女子交欢姿势,要安禄山照着方法做,史思明还给安禄山出主意,说要把将军御女的雄姿画下来。那时候,这样的事情很平常,朋友间相邀找女人玩乐是常事,安禄山带领军队,凡是打了胜战,都放纵将士与俘获的女人玩乐,有时候整个军营就像是淫窝,安禄山与手下的将军们一起与女人在大帐淫乐,要是没有这种诱惑,谁人愿意效死命,没人勇往直前,怎么可能打胜战呢。所以当史思明提出要画安禄山与女人媾和的画卷时,安禄山很乐意,还觉得蛮新鲜的,欣然答应,而且说干就干,第一天就按史思明教他的方法,与送来的第一个女子在锦榻上实验起来,画师在边上把这个过程画在画布上,这便是合欢佛中的第一式,虎游式。第二天史思明又给安禄山换了一个女子,姿势作了变换,仍然让画师描绘下来,就这样,一连十二天,变换了十二个女子,也教会了安禄山十二种姿势,画师也描绘了十二幅男女交欢图。把这些做完,安禄山也已经上了瘾,玩女人玩的是什么,不就是玩「心惊肉跳」嘛,安禄山还真是玩得心惊肉跳。史思明知道安禄山上钩了,又再次献言说要是把画好的图做成陶器珍藏,以后将军就能时时的看到这些欢乐,也就等于把欢乐永远的留在了身边。安禄山高兴极了,大大的称赞自己这个兄弟会办事,于是让史思明负责找寻当时有名的陶器制作匠人,同意把自己驾御女人的本事烧制成陶器。”
  “当时,唐朝盛行厚葬之风,只要稍有地位或钱财的人家,在活着的时候,都要烧制好一些随葬品,这些随葬品,五花八门,什么都有,都是日常物品,还有一些人佣,男人和女人都有,男的代表奴仆,女的代表侍女,就像现在的纸人纸车等,为了让死去的人在阴曹地府中也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所以当时制造陶器的匠人很多,有名的也不少,其工艺都很精湛,找这样一个手艺精湛的匠人,也就不算很难,所以史思明很快的找到了,这个人叫什么不知道,但其手艺从十二对合欢佛中可以看出,肯定是当时最有名望的陶器烧制匠人,不然也不可能做得如此逼真。”
  “烧制这种陶器很讲究,可以说是相当的复杂,首先要将开采来的矿土经过挑选、舂捣、淘洗、沉淀、晾干后,再用模具做成胎,然后入窑烧制。唐三彩的烧制采用的是二次烧成法。从原料上来看,它的胎体是用白色的粘土制成,在窑内经过1000-1100摄氏度的素烧,将焙烧过的素胎经过冷却,再施以配制好的各种釉料入窑釉烧,其烧成温度为850-950摄氏度。在釉色上,利用各种氧化金属为呈色剂,经煅烧后呈现出各种色彩。 ”“釉烧出来以后,有的人物需要再开脸,所谓的开脸就是人物的头部仿古产品是不上釉的,它要经过画眉、点唇、画头发等工序。经这么一个过程,然后这一件陶器的产品就算完成了。”
  萧伯年讲到这里,问王老五:“王先生,这样讲述,你能听明白吗?”
  王老五还从没听到过如此精彩的历史故事,笑着回答:“萧教授,百家讲堂,应该找你去讲历史,你的讲解,让我这个不怎么喜欢历史的人,听着都快流口水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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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22章:调戏杨贵妃
  萧伯年也跟着哈哈笑起来:“我本来是研究历史的,但我只研究学问,不参与商业活动,那些在电视上频频出现的专家学者,也许,人家是耐不住寂寞,或者说是做学问太清贫了,想用自己的学问换点实惠的东酉,这也不奇怪,人嘛,总得吃喝玩乐,手头紧,用正当手段谋取物质生活的富足,是值得理解的。我这个人吧,尽管算不上富裕,但勉强还算宽裕,都快入土的人了,也没必要去挣那些身外之物,当然,也有点做学问人的清高。哈哈!”
  王老五不得不对面前这个老者产生出崇敬之情,像他这样满腹经纶的专家学者,在当今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还能保持如此心态,真是难能可贵:“萧教授,已经一点多了,要不你先休息,明天我再接着听你讲。”
  “与你能深夜谈论这些,让我都觉得年轻了十岁,不用担心,我要是不把知道的都讲给你,更睡不着。不会是你困了吧?”
  萧伯年尽管认识王老五没多久,但他对王老五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他阅人无数,别说当今的人,就是历史人物,他都能用他独特的人性本能欲望的观点去剖析,对于历史上发生的那些大事件,他与别人的看法总是有分岐,往往独树一帜。
  “我一点也不困,你的讲述这么精彩。”
  王老五确实不困,要是萧伯年不往下讲述,他也睡不着。
  “那好,我们还是继续往下讲吧。”
  萧伯年把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眼睛发着睿智的光芒,继续讲述关于合欢佛的历史:“唐三彩这个名字是现代人给起的,在唐代,不叫唐三彩,叫陶艺,它分为明陶和暗陶,明陶指的是家庭用的工艺品,如罐子碗碟什么的,也有摆设观赏用的;暗陶指的是给死人陪葬的器物,比如牛马骆驼和陶佣等。很明显,合欢佛是属于明器,是史思明找制作匠人按画师图上的模样烧制出来,供安禄山把玩的东西。估计制作的方法,也和制作其它物件的工序一样,只不过比一般的要精美罢了。这个匠人把史思明给他的图制成的陶器,人物形态和神情几乎没什么变化,这一点我们可以从合欢佛上的人物表清和毛发等细微之处看到。当匠人烧制成这十二对合欢佛后,便在底座上,铸上了安禄山亲手所写的古蒙古文的「安」字,这个字,明显的是铸上去的,而且用的是朱砂红,与合欢佛表面的色彩完全不同。”
  “合欢佛成型后,那个契丹巫婆再把十二种姿势的各种功能和交欢时辰写出来,形成一本相当于使用说明书样的东西,并在十二对合欢佛上做了法事,念了些污七八糟的语言,算是给十二对合欢佛施上了咒语,这种咒语管用不管用,我们无从考证,但有一点是可以有定的,那就是合欢佛本身具有的那种神韵和魅力相当具有吸引力,让人看着都有本能欲望冲动,哈哈,这一点,在我第一次见到合欢佛时,就已经证实了,因为像我这样与古代性文化打交道大半辈子的老朽,看了后,都焕发了青春活力。”
  萧伯年说到这里,哈哈的自个笑起来,这是坦荡的笑,不是淫笑,与淫笑没任何的关系,他笑完,接着讲:“可巫婆万万没想到的是,史思明为了不让安禄山以后直接找她讨教与女人欢爱的学问,把她和那几个手下及制陶器的匠人全杀了,史思明这样做,可能还有别的原因,也许是担心这些人以后泄露安禄山与自己的私事吧,或者是担心别的什么,所以杀人灭口。他当时的用心,以我的猜测,可能是他想用这些手段控制安禄山,利用安禄山来达到他更大的政怡野心,这一点,在后来安禄山死后,史思明自立为皇帝可以证实,所以他制作这个合欢佛,不是像别人想象的那样简单,不然,他如果是仅仅为了讨好安禄山,也没必要杀了巫婆匠人和那些手下。”
  “安禄山收到史思明送来的这件宝贝后,爱不释手,连连称奇。几乎天天与那十二位女子轮换着翻云覆雨,这个时候,巫婆的那本像说明书一样的文字就起作用了,不过,你不要误会,那本书可不是现在的这本,现在的这本书,估计是后来有人撰写的,不是巫婆写的那本小册子。安禄山与十二个欲女的欢爱,到什么程度呢?从合欢佛的人物表清上我们可以看到个大慨,合欢佛上女子们那痛苦中带有欢乐陶醉的表清,说明这些女人不是装出来的,是真的感受到了无比的快感,才会有如此神清,再说,交合部位的液体及毛发上粘有的男女欢爱时常常有的那种东西,也可以证明当时安禄山确实与这些女人无比享受。那么,安禄山是按顺序的与十二个女人交合的呢,还是想到谁就玩谁呢?我们不妨大胆的设想,安禄山像抓阉一样,每天晚上由一个女子摸十二对合欢佛,摸到哪种姿势,当夜就玩那种姿势;或者是,安禄山自己摸合欢佛,他摸到哪对合欢佛,就与合欢佛上的女人淫乐,像皇帝与妃子过夜一样,由翻牌来决定。安禄山本是个体质特异的男人,通过与十二个女人照女巫婆的书做了一段时间后,可能阴阳达到了平衡,他全身倍感清爽,身体一天好过一天,精神抖撇,官途也顺畅了许多。”
  “那么,安禄山有造反的想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与合欢佛又有什么关系的呢?简单的说,安禄山有反意,一是史思明的挑唆。在天宝元年,也就是公元742年,唐朝分设平卢为节度,李隆基遂任命安禄山为平卢节度使,兼柳城太守,押两蕃,渤侮,黑水四府经略使,成为独霸一方的军政统领,手握重兵。人一旦有钱又有权,必然会想留名千古,这个时候史思明就给安禄山说:「将军现在手握重兵,自古拥兵者,往往受朝野忌惮,会有朝臣在皇上面前说三道四,将军应早做准备才是。」
  安禄山一听,还真感到担忧,马上问:「你我兄弟,不妨有话直说。」
  于是,史思明开始了旁敲侧击的劝说安禄山应该如何如何,安禄山尽管当时没答应,但他开始积极的做准备。第二个反叛的理由,是为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杨贵妃。关于安禄山与杨贵妃的传闻,有各式各样的说法,但具体他们两个有没勾搭成奸?有的说有,有的说没有,我是研究古代性文化的人,对安禄山与杨贵妃的事情,我从人性观点上分析过,认为安禄山与杨玉环不仅勾捂成了奸,两人还很要好,好到什么程度呢?在这个上面,我要详细的给你讲述,因为这涉及到合欢佛。”
  萧伯年似乎对自己的研究很自信,他说:“现在给你讲的这些,不仅有陈教授的看法,主要是我对历史人物性方面的一些研究,所以仅仅代表我的一家之言,也许历史并不是我说的这样,你就权当一听。把合欢佛与杨贵妃联系在一起,也许有些牵强,但那时候的历史,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恐怕没有哪个历史学家能完整的知道,所以才会有这样那样的民间传说,历史也因此具有它独特的魅力。对于安禄山与杨贵妃的风流艳事,在没有见到合欢佛前,我一直认为是因为安禄山能说会道,人又长得威武,所以不仅受李隆基的喜爱,还得到杨贵妃的倾心。”
  “众所周知,杨玉环是李隆基的儿媳妇,在大太监高力士的撮合下,李隆基把自己的儿子媳妇给霸占了,这是一段宫闱乱伦的经典传奇,后人津津乐道,人们都认为李隆基贪恋美色,不仅霸占了儿子媳妇,还霸占了杨玉环的几个姐妹。其实,我认为不是李隆基霸占了杨氏姐妹,而是杨氏姐妹勾引了当时的李隆基。你想啊,李隆基贵为天子,天下哪个女人不想成为他的女人啊,只要和他沾上点边的,陪他睡上一夜,都能一夜登天,成为人上人,何况杨家在杨国忠权欲的野心驱使下,做出些利用女人巴结皇帝的事情来,是情有可原的。这些事,要说起来就没个完了,我们还是言归正传,说安禄山与杨贵妃是如何勾捂成好事的吧。”
  “在天宝六载,也就是公元747年。安禄山入朝晋见皇上,史书上的记载,可能是到朝廷述职。李隆基设宴款待他,这是一次纯属家庭式的宴会,可能是李隆基要收买守边将帅,或者是犒劳边关大臣,所以单独款待安禄山。在宴会进行到高兴处,安禄山上奏说:「臣蕃戎贱臣,受主宠荣过甚,臣无异才为陛下用,愿以此身为陛下死。」
  安禄山说这些,是在表忠心,迷惑李隆基。李隆基听他这么说,很是高兴,当时宴会作陪的有杨贵妃和其兄弟几人,李隆基并命杨钻,杨铸,杨贵妃与安禄山以兄弟相称,把安禄山当作一家人一样看待。而安禄山见杨贵妃容貌赛若天仙,丰腴妖媚,深受李隆基宠爱,超过后宫所有殡妃,觉得与这个女人搞好关系对自己十分有利,尽管安禄山比杨贵妃大十八岁,但他却甘心做她的养儿。从此,安禄山侍奉杨贵妃如母,因而得以随意出入后宫,有时与杨贵妃面对面的一起吃饭喝酒,有时在后宫中通宵达旦。”
  “这下可就坏了,李隆基给自己找了顶绿帽子,当然,李隆基本身就是一顶最大的绿帽子,他霸占了自己亲生儿子的老婆,等于是给儿子戴了绿帽。安禄山有一次与杨贵妃共进晚餐时,史书上说安禄山喝醉了,我却认为安禄山是装醉,就像现在的一些官员,与漂亮的女人一起吃饭喝酒,就容易醉一样,目的是想乘机占女人的便宜。安禄山就是想占杨贵妃的便宜才醉的,他不顾有宫女在身边,开始说些含混不清的话语:「娘亲,孩儿还没吃过娘亲的一口奶,现在孩儿想吃,娘亲可否让孩儿尝尝?」
  他边说边用眼角盯着杨贵妃的胸脯看,见杨贵妃饱满白嫩的酥胸有大半露在外面,真想扑上去就啃。这个时候的杨玉环,也喝得有些面红脑热,加上她很喜欢安禄山威武俊朗的外表,于是屏退左右宫女,让她们在门外伺候。要知道,尽管杨贵妃受到李隆基的宠爱,可十天半月也没能受到宠幸一次,后宫那么多殡妃,李隆基时常到别的妃子那里过夜,当时就有一个武惠妃,据说不仅人容貌倾城,而且满身香气,深得李隆基的喜爱,为此,杨贵妃还吃过醋,在李隆基和武惠妃睡觉的时候,跑去用鞋子打李隆基,李隆基一怒,还把她赶回家过。这些与安禄山无关,也就与合欢佛没牵扯,我们不谈。”
  “她杨玉环正直青春年少,就算李隆基宠幸她,也难以让她止痒,宫里除了没了功能的太监外,几乎很少见到男人,现在有个这么英武的胡人在身边,自然杨贵妃那不安分的骚动在酒的催化下开始躁动起来,所谓色胆包天,她此时才不管什么身份,也不泊被李隆基知道,等宫女们出门后,她斜了醉眼,娇声责骂安禄山:「胡儿无理,竟敢调戏本宫,别忘了本宫可是你的娘亲。」
  安禄山在杨贵妃把宫女打发出门的举动中看出,这个女人是想让自己非礼她,不然她怎么会让外人走开呢,所以安禄山不仅没被杨贵妃的「责怒」吓住,反而嬉皮笑脸的凑近她身边说:「娘亲,你就答应胡儿一次吧,让胡儿吃上口娘亲的奶,以后胡儿要是战死沙场,也是心甘清愿的,否则,胡儿就是死,也死不螟目啊。」
  说着,伸手到杨贵妃的胸前,在她露出外面的酥胸上用手指轻轻的划动,醉眼盯着杨贵妃娇羞的面容,一付下流的无赖样。”
  “杨贵妃作为一个女人,一个高高在上的女人,还从来没有受到过除了李隆基父子以外的男人这样亲近过,本来安禄山是个胡人,这本身就引起杨贵妃最大的兴趣,不知道胡人在男女方面是怎么做的,以前没见过安禄山的时候,还以为胡人都是些丑陋不堪的野蛮种类,可见到安禄山后,才知道胡人也是如此的相貌威武,比中原男人还有男人气质,早已经被安禄山的外貌打动芳心,此时见他又这么懂得调笑,而且胆子特别的大,在安禄山的手指触摸白己酥胸时,心里那个高兴呀,可她仍然装着责骂的说:「你们胡人,难道都是你这个样子的不懂规矩吗?就不泊圣上知道了,砍了你的人头?」
  说是这么说,可她的眼神开始迷乱,有些娇喘。安禄山知道这个高贵的女人口是心非,于是更加大胆的把手指朝她胸前围胸里伸进,笑嘻嘻的说:「我们胡人在一起不分男女,男人喜欢吃女人的奶,女人喜欢摸男人的胯。要是娘亲想知道我们胡人是怎么没规矩的,就请娘亲与胡儿一起玩玩胡人玩的游戏如何?」
  杨贵妃此时已经被安禄山这个无赖挑逗得有些按耐不住,觉得他粗糙的手指在自己胸前像几条虫子一样,酥痒中帝有些刺激,她没有拒绝安禄山的无理,而是默认了他的抚摸,但她还算清醒,眼眉娇羞的笑着说:「今天不是时候,胡儿要是真想吃娘亲的奶,等明日皇上上朝后再来如何?」
  她这是答应了安禄山,并且约好了时间,也就是说要等她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后,再与安禄山共度鱼水之欢。可安禄山有些等不及呀,他才不要等明天呢,现在就想把这个贵妃给按爬在锦榻上,他的手指一使劲,杨贵妃胸前的围胸立马被拉掉了,他一个猛虎扑食,把杨贵妃按压在了身下,只听杨贵妃一声娇呼,安禄山已经把嘴啃在了她裸露的胸脯上,叼住了她的一只酥胸使劲的吸,一只手还朝杨贵妃的下身摸去。
  “杨贵妃在安禄山的进攻下,已经准备着献身了,她不想献身都不能了,因为自己酥胸被安禄山吸食得有些痒痒,这种麻痒传遍了她的全身,她现在只希望安禄山快点把自己拨光,然后与他做「胡人男女」的游戏。安禄山在杨贵妃酥胸敞开时候,看到了他从没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胸脯,心想这个娘们果然名不虚传。一个是公猛虎,一个是骚母虎,两人在锦榻饭桌边扭作一团。


【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23章:安禄山征服杨贵妃
  王老五始终保持沉默,静静的听萧伯年娓娓道来:“正在安禄山与杨贵妃将要成其好事的紧要关头,门外传来一个宫女的声音:「娘娘,高公公求见!」
  惊得杨贵妃和安禄山马上起来整装,待杨贵妃把围胸围好后,才回答:「请高公公进来!」
  于是,只听门响,高力士走了进来,尖声尖气的给杨贵妃请安,他用眼角斜了安禄山一眼,看到安禄山也正盯着自己,再看杨贵妃,尽管她已经整理好服饰,可从两人的面部表情中,高力士看出些端倪来。杨贵妃轻声咳嗽一声问:「公公此时过来,是不是皇上今夜要临幸本宫?」
  她这样问的时候,偷偷看安禄山一眼,见他神情自若的自顾饮酒,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只听高力士回答:「皇上要老奴过来看看安将军还在否,皇上请安将军到大明宫相见。」
  杨贵妃问皇上找安禄山有什么事情,高力士回答不知。于是,安禄山跟着高力士,在前面小太监提灯引路下,与他并排走。高力士小声给安禄山说:「你和贵妃娘娘干的好事,小心让皇上知道要了你的脑袋。」
  安禄山一听,被吓了一跳,但他马上明白过来,高力士这是在敲自己呢,他马上回答:「高公公的法眼禄山瞒不过,还请高公公帮禄山隐瞒,禄山定当厚报。」
  高力士没说话,只奸笑了几声,算是应承了安禄山。”
  “安禄山边走边心里揣度李隆基这个时候召见自己究竟为什么事?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的是,李隆基见到他后,阴沉着脸说:「爱卿难道不想回范阳了吗?是不是要在京城陪联躬呀?」
  安禄山一听,赶忙跪下,他哪里是不想回范阳呀,他是没得到李隆基许可,不敢先提出来,怕李隆基怀疑自己急着回去想造反,这个时候听李隆基这么一问,知道自己机会来了:「番将愿意在皇上身边伺候,不愿领兵打战,要是圣上许可,禄山愿意在京城守候圣上终身。」
  安禄山这样说,目的就是要打消李隆基对自己怀疑,因为有很多大臣怀疑自己要反叛,安禄山早已有所耳闻。李隆基其实根本目的不是要吓唬安禄山,他另有目的:「联躬听说爱卿此次进京,还带了十二个侍女,个个貌若天仙,这不得不让联躬以为爱卿不想回边关了,看来联躬想的是对的。」
  李隆基已经喝得有些微醉,斜眼看着安禄山说。安禄山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禄山带十二侍女进京,都是贴身丫鬟,当作平日使唤用,不是图享乐的。」
  李隆基这个时候却说:「爱卿犹如联躬枕头,有爱卿在边关把守,联躬才能睡得安稳,要是联躬把爱卿留在身边,联躬不就没了枕头吗。爱卿还是择日起程,为联躬好好把守好边关吧。今夜月色迷人,联躬想到爱卿家里走走,爱卿可愿意否?听说爱卿有一宝贝,还有十二个侍女,可否让联躬一见?」
  安禄山这时才彻底明白,心里嘀咕:「这个老家伙,原来是想要我的宝贝和十二个美女,今天要是不答应他,恐怕还真的回不了范阳。」
  他思量后立刻回答:「圣上要是觉得喜欢,禄山愿意把自己平时把玩的物件和十二个侍女送进宫中,孝敬圣上。」
  李隆基呵呵的笑着说:「联躬哪能夺爱卿所爱,联躬仅仅是好奇罢了,今夜能否到爱卿府上一看呀?」
  安禄山心里恨得牙痒痒的想:「哼!奶奶的!他把自己儿子媳妇都霸占了,还说不会夺我的爱!」
  但安禄山脸上却笑嘻嘻的回答:「圣上能移驾寒舍,是禄山的福分。」
  原来,安禄山在京城有一栋李隆基赐予的宅子,他的一个儿子住在这里,他到京城,也住在这栋宅子里。”
  “李隆基当晚移驾到安禄山在京城的宅子里,见到安禄山的十二个侍女,安禄山也把合欢佛拿出来给李隆基观赏,这一看,喜欢得李隆基连连叫好,安禄山也只好顺势将合欢佛敬献与李隆基。尽管李隆基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而且个个貌美,堪称天下绝色,可玩腻了也就没了新鲜感,李隆基看到安禄山的十二个侍女后,加上合欢佛的引诱,使他淫性大发,当夜就宿在安禄山府邸,让十二个充满情欲的侍女一起陪睡。这一夜,让李隆基玩得是魂散魄飞,那十二个侍女照着合欢佛上的架势摆开,李隆基逐个的玩弄。这几个女人是什么人,个个都是被调教得无比淫荡,与安禄山一起练就了一身床上真功夫,他李隆基再怎么勇猛善战,吃再多的丸药,也经受不住十二个欲女的折腾,天刚放亮,就累得瘫软的爬在女人肉堆里熟睡过去,哪还记得上朝的事。安禄山于是给随行的高力士说今天圣上不上朝了,要他回宫给朝臣们说皇上身体不适,休息一天,并送给高力士大量的珍宝,算是封住他昨夜窥破自己与杨贵妃勾搭的嘴。等高力士回宫后,他又叮嘱几个侍女,要他们等李隆基醒来后,再拖住他,让他回不了宫,而安禄山,却偷偷进宫,去找杨贵妃。”
  “安禄山想:「你老小子霸占了我的东西和女人,老子也玩你的女人睡你的床,不玩个够本我就不姓安!」
  哈哈,王先生,这个话是我编排的,不是史书上记载的,是我估计安禄山会这么做,这是人之常情嘛,当一个人心爱的东西被别人夺取,就会变态的想用另外的方式报复,其实,人就是这么简单的动物。你可千万别把我说的当成历史。”
  王老五也跟着哈哈笑起来:“这样讲述,才符合人的本性,那些史书上记载的,还不一定真实呢。”
  “好,你爱听,那我继续往下讲。”
  萧伯年打起精神,继续往下讲述:“安禄山可以随意进宫,是得到李隆基许可的,他有一个腰牌,这是进出后宫必须的东西,那些宫廷卫士及太监们,只要见到这个腰牌,都会放人进去,他们只认腰牌不认人。而杨玉环,一整夜满脑子想着安禄山把自己压在身下的情景,辗转反侧的睡不塌实。一个三十来岁,正直情欲旺盛年纪的女人,三五个月才能与快六十岁的李隆基睡一次,每次都还没能止痒,李隆基就会累得爬下,要知道,杨玉环可是体态丰腴,也就是说人长得很丰满,丰乳肥臀,属于那种欲望炽热的女人,她身体里随时骚动不安的情欲,被安禄山这个雄武的胡人那么一揉搓,还真把她肉体深处的欲火给点燃了,哪能睡安稳啊。深宫的女人寂寞啊,是一般平常百姓家的女人难以理解的,就如当今豪门家的女人一样,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包养女人玩乐,可家里的女人寂寞得难熬是一个道理,只不过那时候的宫廷女人比现如今的豪门女人还悲惨些罢了,别看她们平时锦衣玉食,养尊处优,可要讲起人性来,恐怕有的宫廷妃子,根本没有半点尊严,所以自古宫闱祸乱不断,也才有了武则天这样的女人站起来统领男人。”
  王老五听到这里,心里忽然想到刚认识不久的萧薇,她何尝不是如此,寂寞得只能到处旅游寻找合适的男人解闷,王老五是真的理解萧伯年所说的宫廷中女人的寂寞。
  “安禄山很顺利的进入到杨贵妃的住所,此时的杨贵妃刚起床,她有个习惯,每天起床都要沐浴,史书上记载说她有狐臭,所以常常沐浴,其实,这些都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编排的,要是杨贵妃有狐臭,李隆基还会那么宠幸她吗?一个女人身上有难闻的味道,即使这个女人再怎么貌美,时间长了,也会让男人受不了的。所以我个人认为,杨贵妃没有狐臭,她常常沐浴,说明她爱干净,只有爱干净的女人,才会让男人越来越爱,当然,我的这个推论,没得到证实,也无从证实,那些号称历史学家的人,竟然还批驳我,说我是歪理邪说,胡乱撰改历史,哈哈,我对那些人的评判,也只是一笑置之,不与他们争论。安禄山被宫女挡在了门外,他透过帐幔,相当于窗帘的缝隙,朝里面窥望,只见杨贵妃刚好从浴盆里跨步出来,那时候当然没有现在这样先进的浴缸,而是木头做的澡盆子。安禄山在房子后面的窗户里看到了一个赤身裸体,刚出浴的杨贵妃,一时看得呆了,只见杨贵妃雪白的肌肤上还沾着点点滴滴的水珠,一对坚挺的乳房微微朝上翘起,两颗粉褐色的蓓蕾像是充满了无穷无尽的欲望般昂起,随着身子的走动,还一颤一颤的抖动,平滑的腹部中间,一个很好看的椭圆形食指大小的肚脐眼若隐若现,修长的双腿根部中间,夹着隆起的黑色诱惑,双脚掌踩在红地毯上。对了,那时候女人还没裹脚,与现在的女人一般无二,裹脚是从明清时期开始的。看得安禄山是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裤裆里那个大家伙直立起来,恨不得马上冲进去抱起杨贵妃全身的啃个没完,当他看到杨贵妃在两个宫女给她用布擦拭身上水珠的时候,身后被一个人拍了一巴掌,吓得安禄山差点站不稳瘫倒,回头一看,原来是杨贵妃的一个贴身侍女,叫张诗焉,也是个千娇百媚的女人,长得与杨贵妃一般丰腴,安禄山见是这个小妮子,才把惊吓的心放平静下来,与这个侍女调笑说:「你个小妮子,干嘛不声不响的在我身后拍我一掌?是不是要本将军把你当马来骑跨呀?」
  张诗焉见惯了安禄山,也不怕他,回嘴说:「你个狗奴才,胆敢在此偷看我家娘娘,小心我告诉娘娘,把你狗眼给挖出来喂狗!」
  张诗焉说着,用指头戳了安禄山的额头一下,有些打诨骂俏的意思,安禄山顺势一把搂抱住她,凑上嘴巴就要亲,这小妮子呵呵的笑着躲闪安禄山满嘴的大胡子。杨贵妃听到外面的嬉闹,在里面问是谁在外面?安禄山马上放开张诗焉,给她使个眼色,意思是说你快通报呀,说我来看娘娘了。这个小妮子还算懂事,马上张口大声的回杨贵妃话:「是安将军到了,在门外候着呢。」
  只听里面杨贵妃声音传出来:「让他进来吧!」
  于是,安禄山整整依冠,用手在张诗焉的屁股上摸了一把,淫邪的笑了笑,才走进房间里。”
  萧伯年似乎陶醉在自己的讲述中,回味般的闭上双眼,好似他脑海里正有个杨贵妃,他的讲述带有诱惑的磁性,深深吸引着王老五,听得王老五都好像看到了安禄山那个无赖样。只听萧伯年继续讲道:“安禄山进到屋子里,杨贵妃把身边服侍的两个侍女打发出门,背对安禄山坐在一个锦凳上,对着桌上一个铜镜在梳头,身上薄如蝉翼的穿了裘粉色轻纱,里面白嫩肉体若隐若现,安禄山在她身后跪下:「胡儿来给娘亲请早安!」
  杨贵妃从铜镜里看到安禄山跪在地上的模样,逗得她开心的笑起来:「我儿这么早来给娘请安,为娘的该赏你点什么好呢?」
  安禄山马上说:「就赏胡儿一口奶吃吧。」
  杨贵妃咯咯的娇笑着转过身来说:「我儿快到娘怀里来,娘这就给儿喂奶吃。」
  说着,把自己身上轻纱慢慢拉开,敞胸露乳,等待着安禄山来吸食。安禄山哪还忍耐得住,一个箭步,窜到杨贵妃跟前,一把抱住杨贵妃丰腴的腰身,把个满脸胡须的嘴拱进杨贵妃的胸怀里,用嘴叼住一只,开始吸食起来。杨贵妃咯咯的娇笑着,任凭安禄山在自己怀里肆意的叼食,双手摸着他的脑袋,头昂起,兴奋得连连娇呼。安禄山在杨贵妃的胸怀里吸食一阵,双手抱起她半裸的身体,快步走向她和李隆基睡的那张龙凤大床,把杨贵妃放平仰躺下,自己快速脱光衣物,挺着他招牌式的油肚,分开杨贵妃身上的轻纱,举起她的双腿,横竖不说,对准目标,直挺挺的就进入了这个高贵女人的身体里,他在进去的时候,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他心里想:「李隆基,你的爱妃现在被我上了,老子给你戴顶大绿帽,老子也享受到了皇帝的待遇!」
  他心里那个满足呀,开始认真的享受起皇帝的女人来。”
  “而杨贵妃此时哪还管自己是个贵妃,只知道此时自己是个女人,是个长期没得到男人有力伺候的女人。她刚开始嫁寿王李瑁的时候,也曾经享受过做女人的快乐,与寿王欢爱了五年,两人如胶似漆,整天形影不离。后来被公公李隆基霸占后,也私会过寿王,但那次差点把小命给丢了,好在高力士帮着打掩护,才没被李隆基发觉。后来随着李隆基身体逐渐衰老,加上他夜夜不离女人,轮到自己时,几乎都被别的女人榨干了,尤其是那个梅妃,只要李隆基到她那里,就使出浑身解数的勾引皇上,非得把李隆基整成虚脱才肯罢休。所以杨贵妃即使得到宠幸,也不能尽兴,现在这个胡人,可比皇帝强千百倍,尽管挺着个油肚,可他仍然威风凛凛,尤其是他胯间的家伙,更是让自己舒畅无比,她这才知道,原来胡人的东西,果然与中原男人的有些差别,竟然如此美妙。杨贵妃舒服极了,在安禄山使出合欢佛的架势后,更加的使得她欲仙欲死,连声叫儿啊儿的。”
  “安禄山得到的满足不仅仅是肉体上的,他得到的最大满足是心灵的满足,他认为能玩上当今天子的女人,是最大的福分,况且这个天子还霸占了自己心爱之物和十二个欲女,与他霸占自己的算来,自己还吃亏呢。他边与杨贵妃做,边把合欢佛上十二个姿势的妙处讲给她听,并把自己献给李隆基合欢佛的事情说了出来,但没说李隆基与自己十二个欲女正在自家床上的事情,他这样做的目的,是要杨贵妃把李隆基霸占自己的东西要回来。他可以给李隆基女人,但合欢佛他是真的舍不得给。”
  “关键是安禄山征服杨贵妃后,也就是两人完事后,安禄山说了一句话,他说:「娘亲,胡儿想永远的伺候在娘亲身边。」
  他说这话的时候,杨贵妃没听出来,以为是他说的玩笑话呢。其实,安禄山在这个时候,已经有了推翻李唐王朝的决心,不过,他还有个顾虑。”
  萧伯年讲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看着王老五说:“安禄山反叛李唐王朝,有很多种猜测,有的就认为安禄山是为了杨贵妃,其实这种说法还是成立的,因为安禄山不是个政治家,他仅仅是一个卤莽的胡人,冲冠一怒为红颜不是不可能,尤其是当时的少数民族,真正想霸占中原的还没有,他们绝大多数都是只想从中原捞点好处,并没有治理天下的本事。”


【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24章:大丈夫生为合欢
  “那么,安禄山究竟有什么顾虑呢?”
  萧伯年接着往下讲:“在安禄山征服杨贵妃后,他有了想长期霸占这个丰腴妖娆的女人想法,也就是他的反心越加的强烈了,可是,他顾忌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李林甫,李林甫阴险的奸笑,能看穿人内心世界的神秘眼神,让安禄山每次见到这个人都感觉全身寒毛倒立。”
  “而李林甫与杨国忠相互争权,已经让朝野发生了动荡,李隆基晚年的贪图淫乐,几乎忠奸难辩,安禄山的宝物被李隆基强行的霸占,使他对唐玄宗打心底深处恨这个皇帝,杨玉环身体的消魂,又使安禄山对她肉体的迷恋。于是,安禄山开始有了江山美人都要兼得的想法。”
  “安禄山与杨贵妃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第三次甚至无数次,他常常找借口进入后宫,不仅与杨贵妃私会淫乐,还与杨贵妃身边的贴身侍女张诗焉等集体纵欲。这些烂事,我就不详细的讲了,后宫的糜烂,哪个朝代都有,要讲起来,恐怕这生也说不完道不明。我还是说与合欢佛有关的吧。”
  萧伯年站起来,上了个卫生间,回来后接着给王老五往下讲:“到天宝十载,也就是公元751年,安禄山已经是身兼平庐、范阳及河东三节度使,还被封为东平郡王,掌握了如今河北、辽宁西部、山西一带的军事、民政及财政大权。在史思明积极煽动下,他开始暗中积极扩充军备,招兵买马。他所做的这些事情,还是被人看出来了,有人不停的在李隆基耳边说安禄山要造反,可李隆基已经年老,又喜好与女人玩乐,常常在后宫歌舞升平,也就是史书上说的:「嬖幸艳妃,骄情荒政,」
  已经变成了一个贪图享乐的老朽,朝纲早已荒废,大权都落在李林甫和杨国忠手里。尤其是得到了安禄山的合欢佛后,专心修炼起房事内功,还找了几个仙人炼丹药,想长生不老呢。与杨贵妃时常玩合欢,把安禄山的合欢佛交给杨玉环,梅妃已经年老色衰,杨贵妃又深谙音律,尤其弹得一手好琵琶,所以李隆基开始一心只对杨贵妃一个人好,历史上有名的《霓裳羽衣曲》就是李隆基所作,杨玉环经常弹奏的曲子。安禄山每隔三两年都要进京,每次进京,都免不了与杨贵妃鬼混。他每次奉旨进京,都担心再也回不去,在最后一次进京时,尤其的凶险,那是在天宝十三载,也就是公元754年,这次进京,是杨国忠为了铲除他设计的,因为李林甫死前,给杨国忠说过一句真话,那是在李林甫病重,杨国忠去看望这个老对手时,李林甫在病榻上说:「我死后,安禄山必将反叛!」
  并详细的给杨国忠说了安禄山的为人和狡猾,这让杨国忠心里很担心,所以在李林甫死后,杨国忠觉得对自己威胁最大的人就是安禄山,于是在李隆基面前谗言不断,并把安禄山私自扩兵的事实告知了李隆基,李隆基将信将疑,于是招安禄山进京。”
  “安禄山来个恶人先告状,见到李隆基后,长跪不起的哭诉道:「臣本胡人,陛下不次擢用,累居节制,恩出常人。杨国忠妒嫉,欲谋害臣,臣死无日矣。」
  意思是说:「我是个胡人外族,陛下不计较这些而不断的提升我的官职,现在当了三镇节度使,对我的恩情超过了别人,所以受到了杨国忠等重臣的嫉妒,他们准备谋害我,我活不了多久了!」
  李隆基听其哭言,想到安禄山敬献的合欢佛,这些年来,按照上面的修炼,实在给自己带来了不少的欢乐,觉得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反叛呢,于是好言安慰劝解安禄山,并给他加官为尚书左仆射,赐实封通前一千户,又封安禄山的一个儿子为三品官,另一个儿子为五品官,奴婢十房,住宅各一所。李隆基还打算加授安禄山同平章事,已命翰林学士张垍起草制书,想把他留在朝中当宰相。杨国忠听说这事后,立即上朝谏言说:「禄山虽有军功,目不知书,岂可为宰相!制书若下,恐四夷轻唐。」
  李隆基这才作罢。但这也让杨国忠更加的想除掉安禄山,生怕他哪一天真的当了宰相,危及他在朝堂上的地位。安禄山在与杨贵妃鱼欢之余,也恳请她在李隆基面前多说好话,杨贵妃自然不想让这么一个难得的情人被谋害,所以常常在李隆基面前帮着安禄山说好听话,就这样,安禄山此次进京,不仅没被杨国忠谋害,还为自己手下讨了不少好处,仅仅他帐下,将军级别官职的,就有五百多人,中郎将级别官职的,达二千多人,这些人都是他的亲信,为他后来的反叛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在同年三月一日,安禄山告辞李隆基,将回范阳。李隆基亲自到望春亭给他饯行。临别时,还把御衣脱下赐给他,同时又派高力士在长安城东的长乐坡再次为他饯行。从此,凡是有朝臣说安禄山谋反的,李隆基都命人把说这话的人送到安禄山手里,任由他处理,史书上记载的是「由是人皆知其将反,无敢言者」。”
  “安禄山回到范阳后,如虎归山,他的顾虑没了,李林甫的死,让他心情很放松,对于杨国忠之流,他安禄山更本不放在眼里,这个时候,他手下的史思明已经为他培养出了十万虎狼之师,这些人大多数是少数民族,个个骁勇。而安禄山自从没了合欢佛和十二个欲女后,尽管每夜不离女人,但都没怎么尽兴过,加上凶酒如命,肚子越来越大,大得在史书上记载说骑马都要那种能负重三百公斤以上的高头大马,还要在马鞍前再单独做个放他油肚的马鞍才行。他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在一次酒醉后,用刮烤羊肉吃的牛角尖刀,把一个专门伺候他睡觉的契丹奴仆给阉割了,看到他下身血流不止,就用灶灰洒在这个契丹男人身下止血,以为活不了了,谁知道这个契丹男子竟然奇迹般的活了过来,安禄山给他起了个名字,叫李猪儿,他的意思是把这个被阉割的男人当作李隆基,诅咒李隆基是头猪,平时只要这个叫李猪儿的稍微做错事情,就用皮鞭抽打,并常常把尿撒在李猪儿的头上身上的侮辱他。”
  萧伯年讲到这里,走到书柜边,找了一本书,翻开后说道:“安禄山反叛,在《资治通鉴》里是这样记载的。”
  于是他开始给王老五读起书来,但他读的时候,把文言文翻译成了白话文:“在天宝十四载,也就是公元755年正月,安禄山派遣副将何千年奏表朝廷,请求以蕃将三十二人取代汉将。李隆基立即命中使宣付中书门下,当天就写了告身,交给了何千年。这个时候宰相杨国忠、韦见素听说后,立刻进朝,向李隆基奏言,认为安禄山以蕃将取代汉将是「其反明矣」,李隆基虽然不相信,但他听从了宰相杨国忠奏请的加封安禄山为左仆射平章事衔、追赴朝廷的建议,可是却将起草好的制书留住不发,暗中派遣中使辅璆琳以送柑子为名,去范阳观察安禄山动静。不料璆琳受安禄山贿赂,回来后不据实以报,反大谈安禄山竭忠奉国之事,李隆基信以为真,然后烧掉了制书草稿。其实,安禄山决定反叛后,对朝廷采取了严密的防范措施,对朝廷来的使者,他一般称病不出来迎接,即使在会见时,也是刀枪林立,戒备森严。到四月,李隆基再命给事中裴士淹宣慰河北,至范阳后过了二十多天,在武士的挟持下安禄山才召见了他,根本没有臣子的礼节,士淹回来后却「不敢言」。”
  “杨国忠屡次上奏安禄山谋反,而李隆基不听,他决定采取更加露骨的做法,以达到激怒安禄山造反的目的。他让京兆尹包围安禄山在京城的住宅,目的是要找出安禄山谋反的书信证据来,并逮捕了安禄山的门客李超等人,送御史台绞杀。安禄山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恐惧万分。到六月,李隆基为安庆宗与荣义郡主完婚,手诏安禄山进朝观礼,安禄山称病不去。可是到了七月,安禄山突然上表献马三千匹,每匹由二人护送,并由二十二名蕃将押送。河南尹达奚珣怀疑安禄山其中必有阴谋,建议推迟至冬天再献,并由官府给马夫押送。这时,李隆基才开始怀疑安禄山别有用心,正巧辅璆琳受贿事泄露,借故把他处死,即派中使冯神威持手诏告谕安禄山冬天献马,并说:「为卿新作一汤池,十月于华清宫待卿。」
  冯神威至范阳宣旨,安禄山坐在床上微微起动身体,也不下拜,听了诏书后淡淡地说:「圣人安稳。」
  又说:「马不献亦可,十月灼然诣京师。」
  之后即把他置于馆舍,不再见他。冯神威受到如此冷遇,回京后向李隆基哭着说:「臣几不得见大家」。”
  “安禄山虽然已决计发动武装叛乱,但始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所谓师出有名,起兵造反,也得有个借口呀,所以他并没有立即亮出反唐旗号,他行动仍然十分诡秘,只与他的几个心腹密谋过此事,知其内情的也只有史思明、孔目官、太仆丞严庄,掌书记兼任屯田员外郎高尚,将军阿史那承庆几人,其余将佐尚一概不知。从八月起,安禄山常常犒劳士卒,秣马厉兵,做着战前的准备工作,不知内情的人还感到十分奇怪。十一月六日,安禄山突然召集大将们举行宴会,在酒酣耳热之时,拿出了事前绘制好的地图给大家看,图上标明了从范阳至洛阳沿线的山川形势、关塞要冲,向将领暗示了他的进军路线。宴会结束时,向每人赏赐了金帛,并授予一张地图。安禄山叛乱的准备工作一切就绪。十一月八日,恰巧奏事官从长安回到范阳,安禄山很快伪造了诏书,立即召集诸将,把假诏书展示给诸将看,并说:「有密旨,令禄山将兵入朝讨杨国忠,诸君宜即从军。」
  诸将听后,面面相觑,没有一人敢有异议。就这样,安禄山树起清君侧讨伐奸臣杨国忠的旗号,命范阳节度副使贾循守范阳,平卢节度副使吕知诲守平卢,别将高秀岩守大同,其余将领皆随他出战。除调动本部兵马外,又征调了部分同罗、奚、契丹、室韦人马,总计三十五万,号称五十万,连夜出发。次日凌晨,安禄山在蓟城南的一个校军场,检阅了军队,并举行誓师,以讨奸贼杨国忠为名,并于军中张榜说:「有异议煽动军人者,斩及三族!」
  于是挥师南下。安禄山乘铁甲战车,「步骑精锐,烟尘千里,鼓噪震地」。事前,安禄山已命部将何千年、高邈等率二十名奚族骑兵,以献射生手为名,于十日抵达太原城下,北京(唐以太原为北京)副留守杨光翙出城迎接,被何千年劫持而去。安禄山责备他依附杨国忠,斩首示众。太原及东受降城先后上报安禄山叛乱的消息。”
  “唐玄宗确认安禄山反叛之后,匆忙部署军队平叛。先命特进毕思琛赴东都,金吾将军程千里赴河东,各自招募数万人以抵御叛军;接着命安西节度使封常清赴东都募兵,加强洛阳守备。过了几天,李隆基杀死安庆宗,罢免了安思顺朔方节度使职务,并命荣王李琬、金吾大将军高仙芝为正、副元帅,率数万兵出潼关东征,还在各地新设节度使、防御使,以阻止叛军。安禄山率三十五万大军南下。当时,天下承平岁久,以致百姓不识兵革。因此当突然听到范阳起兵的消息,不少官吏吓得魂飞魄散,弃城四逃。叛军所过州县,有的望风瓦解,有的开城出降,一路上所向披靡,进兵迅速,至十二月三日即抵达河南道灵昌郡(今河南滑县)的黄河北岸。第二天,过了冰冻的黄河,进入河南道境内。”
  “安禄山指挥叛军进攻陈留(今河南开封东南)河南节度使张介然刚上任不几天,守城兵士未经沙场,一听到叛军号角鼓噪之声,吓得「授甲不得,气已夺矣」。故叛军一到,立刻土崩瓦解,张介然被俘,兵士降者近万人。安禄山见河南道张贴悬赏购其首的榜文,又听说安庆宗被杀,遂进行了血腥报复,张介然及上万降卒接连倒在叛军的屠刀之下,「流血如川」。安禄山乘胜西进荥阳(今河南荥阳)荥阳太守崔无波登城拒战,守城兵士一听见鼓角声,纷纷「自坠如雨」,于是崔无波及官将「尽为贼所虏」。安禄山杀了崔无波,留其将武令珣守荥阳,兵锋指向洛阳。封常清奋力抵抗,但其兵士都是新召募的佣人或商贩,未经训练,经叛军铁骑一冲,即七零八落,溃不成军。封常清三战败北,只得丢弃洛阳,西奔陕郡,与高仙芝退守潼关。安禄山命其将崔乾祐屯兵陕城,窥视潼关,而弘农、临汝、濮阳、济阳和云中等郡相继陷于叛军之手。安禄山从范阳起兵,长驱直入,至十二月十三日攻占东都洛阳,仅用了三十五天时间。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就控制了河北大部郡县,河南部分郡县也望风归降。其时,唐廷从各道征集的兵马尚未赶到长安,京师守备空虚。但是安禄山进入洛阳后,忙于做登基称帝的准备,减弱了攻势,这给唐廷以喘息机会,各道援兵渐渐云集长安,加强了守备。”
  “至德元载,也就是公元756正月一日,安禄山于洛阳自称雄武皇帝,国号大燕,改元圣武元年,设置丞相等朝官,封其子庆绪为晋王,庆和为郑王,达奚珣为左相,张通儒为右相,严庄为御史大夫。定洛阳为都,以范阳为东都。安禄山命史思明、蔡希德等攻略河北各地。就这样,安禄山把李唐王朝的半壁江山拿下来后,自己当上了皇帝,在当时的东都洛阳,开始了他皇帝的生活。这个时候的他,肚子大得没法再骑马打战,把军队都交给了手下将领,为他四处打江山,其中一个就是史思明,这个时候的史思明,几乎掌握了一半的兵权。而安禄山,双目开始出现雾障,也就是看东西开始模糊不清,身上皮肤也开始出现龟裂,但他仍然没停止纵酒淫乐。用他的话说:「大丈夫生为合欢,死亦鬼雄耳!」
  安禄山就是这么一个人,活着要尽情狂欢,做鬼也要当英雄的历史人物。”
  萧伯年把书合上说:“给你讲这些,是为了说明当时安禄山叛军势如破竹,吓得李隆基匆忙出逃,为后面的合欢佛下落作个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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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25章:杨贵妃死里逃生
  “以上给你讲的是合欢佛主人安禄山反唐的大概经过,下面要讲的是合欢佛流入李隆基手里后,李隆基又把合欢佛交给了杨贵妃。史书上记载的安禄山反叛,那是历史学家们研究的历史,与我研究的历史有些出入,我研究的是人性,是从人性本能欲望出发来看待历史的,也就是说,安禄山反叛,是为了霸占杨贵妃,夺回他心爱的宝物合欢佛,这是人的私欲使然。李隆基在安禄山反叛后,也许是他年纪大了,没了年少时的雄才伟略,加上几十年没战事,他本人又喜好享乐,因此很害怕,在潼关失守,长安已无险可守时,叛军还没到长安呢,唐玄宗李隆基仓皇逃往成都。具史料记载,当时李隆基几乎没带什么东西,除了羽林禁卫军不足千人外,都是些皇亲国戚随行,很多大臣都不知道他跑了,第二天按时去上朝,才知道皇帝老儿已经跑了。杨贵妃自然也跟着李隆基逃跑,她带了一个包裹,里面不是金银财物,而是合欢佛。安禄山没想到李隆基这么不经打,竟然会如此之快地逃离长安。叛军进入长安以后,以为大功告成,于是「日夜纵酒,专以声色宝贿为事」,谁也不想去追击逃亡的李隆基,所以唐玄宗才「得安行入蜀,太子北行亦无追迫之患」。安禄山这个时候忙什么呢?王老弟你恐怕想都想不到,他命孙孝哲在皇宫中搜寻合欢佛,那些没逃的宫女和太监,一个个的被审问,然后一个个的被屠杀,在找不到合欢佛下落后,安禄山像疯了一样,命令孙孝哲对未逃离长安的皇室成员、百官家属进行了血腥的屠杀。首先在崇仁坊杀害霍国长公主及王妃、驸马,剖其腹,用其心脏祭祀被李隆基杀害的儿子安庆宗。凡是杨国忠、高力士之党及安禄山平时所厌恶的人,统统被处死,有八十三人「或以铁棓揭其脑盖,流血满街」,使人看着惨不忍睹。接着又杀皇孙及郡、县主二十余人。后来,安禄山又听说长安百姓乘乱盗窃府库财物,他又命令手下将士在长安大肆搜索三日,翻箱倒柜,不论是府库财物,还是个人私物,一概搜掠殆尽,其实他是在找他的心爱宝物合欢佛,他以为宝物被长安百姓偷偷抢回家里了,所以才命令将士搜刮百姓家。同时,他还下令府县追查,史书上说的是「铢两之物无不穷治,连引搜捕,支蔓无穷,民间骚然」。其实安禄山追查的就是合欢佛。他还命令搜求玄宗的歌舞、杂技、舞马、犀牛,把搜掠的宫嫔、乐工、骑士等,让士兵护送到东都洛阳,让这些人在东都禁苑凝碧宫奏乐,开盛大的宴会招待所有文武百官,可以说是做尽伤天害理的事情,引起了极大的民愤,百姓纷纷起兵讨伐这个叛贼,可谓不得民心。这说明安禄山真的没能力治理天下,他只知道吃喝玩乐,他的淫乱不堪,据说达到前所未有的地步,连他手下的文臣武将都看不过去。这样一个野蛮胡人,能成什么大事,除了床上的本事外,他还能给百姓带来什么呀!”
  萧伯年似乎对安禄山祸害天下很是愤慨:“所以他死的时候,很具有戏剧性。他整日在东都洛阳深宫中淫乐,眼睛又模糊看不清,身体皮肤的龟裂让他痛苦不堪,除了整日凶酒来麻醉自己外,几乎不理朝政,他也没那个能力理朝政。他能得天下,有个功臣叫严庄,安禄山做了皇帝后,严庄做了宰相,这个人时常遭到安禄山酒后鞭打,于是,严庄就和安禄山儿子安庆绪说:「皇上从长安找回了合欢佛,所以整天在后宫淫乱,太子不是有心想得到合欢佛吗?此时正是机会。」
  原来,安庆绪做了太子后,也和他老子一样,喜好美色,关于合欢佛的淫邪之说,他听到过,听说自己父亲几次大难不死,能战胜强大的李唐王朝,都是因为有合欢佛的保佑,所以安庆绪对合欢佛也一直耿耿于怀,想方设法的想得到合欢佛,听严庄这么一说,马上和严庄勾结在一起,密谋杀害安禄山。严庄于是找到安禄山身边的李猪儿,也就是那个被安禄山阉割了的契丹人,让他在安禄山熟睡后下手。安禄山在攻陷东都洛阳的时候,从宫廷库房里搜获一把宝刀,这把刀是侯君集以前使用过的,侯君集造反不成,被李世民剿灭后,他使用过的刀就被封存在后宫库房里,安禄山见到此刀,十分喜爱,于是把这把削铁如泥的宝刀放在床头,作防身之用。李猪儿当天夜晚,见安禄山大醉后熟睡,偷偷拿起这把宝刀,举过头顶,向安禄山脖子砍去,安禄山尽管大醉,眼睛也不好使,但他向来机警,似乎感觉有股凉气向他袭来,眼睛立刻睁开,吓得李猪儿手一软,刀失去了准心,划在了安禄山的油肚上,即使安禄山的肚子是铁皮作的,被这把削铁如泥的宝刀一划,肚皮立刻裂开,里面肠子呼噜呼噜的往外流出,到死还很清醒的大呼:「杀我者,严庄耳!」
  就这样,公元757年三月,安禄山成了个鬼雄,被他儿子偷偷掩埋在床下,直到安庆绪做了皇帝,才把他从床下挖出来重新安葬。”
  “而谋害了自己亲生父亲的安庆绪,做上皇帝还不到半年,不仅没得到合欢佛,还被唐朝大军攻破洛阳,败逃河南安阳,于公元759年四月,被史思明所杀,史思明自己当起了大燕皇帝,算是也过了一把皇帝瘾,跟着安禄山这个大哥,当了半辈子奴才的史思明,用他自己的方式,讨得安禄山欢心,合欢佛的制造者,一代鬼雄,做皇帝不到两年,也就是761年三月,又被他的儿子史朝义所杀。至此,安史之乱算是彻底结束,可这次的叛乱,直接导致了唐朝衰败的开始,从此唐朝逐渐走向灭亡的道路。”
  “我们再回过头来说说杨贵妃带着合欢佛跟随李隆基逃亡成都的事情。在李隆基一行人马逃到马嵬驿时,负责保驾的羽林禁卫军将士在一天夜里,忽然哗变,哗变的理由是大唐落到如此下场,都是杨国忠这个奸臣给折腾的,所以在禁卫军统领陈玄礼的带领下,兵谏李隆基,要求杀死杨国忠及其乱党。李隆基这个时候也似乎清醒了,认为要是没有杨国忠逼迫安禄山,安禄山也不会造反,或者说不会这么快的造反,所以他也想除掉杨国忠,可是,让他为难的是将士们提出也要把杨贵妃当作乱党份子处死,毕竟杨国忠是杨玉环的堂哥,尽管平时杨玉环对她这个堂哥也很讨厌,可他们毕竟是堂兄妹,将士们根本不管这些,认为杨玉环祸乱后宫,也是杨国忠的同谋,应该「连坐」。当时的形势,是杨国忠和杨玉环不死,李隆基父子就得死。李隆基再怎么疼爱杨玉环,那个时刻,他说话已经没人听了,完全失去了保护一个心爱女人的本事,只好痛心的同意将士要求。这又是一个历史迷案,关于杨玉环的死,正史也好野史也罢,都有很多种说法,有的说她被勒死在驿馆佛堂前的梨树下,死时38岁。传说运尸时,杨贵妃脚上的一只鞋子失落,被一老妇人拾去,后来过客要借玩,必须付给这个拣到鞋子的老妇人一百钱,老妇人借此还发了横财。有人说,杨玉环可能死于佛堂。《旧唐书?杨贵妃传》记载:禁军将领陈玄礼等杀了杨国忠父子之后,认为「贼本尚在」,请求再杀杨贵妃以免后患。唐玄宗无奈,与贵妃诀别,「遂缢死于佛室」。《资治通鉴?唐纪》中记载的是:唐玄宗命太监高力士把杨贵妃带到佛堂缢死。而陈鸿的《长恨歌传》记载:唐玄宗知道杨贵妃难免一死,但不忍见其死,便使人牵之而去,「仓皇辗转,竟死于尺组之下」。这些说的是杨贵妃的死,还有说她不死的。”
  “有人认为,杨贵妃并未死于马嵬驿,而是流落于民间。俞平伯先生在《论诗词曲杂著》中对白居易的《长恨歌》和陈鸿的《长恨歌传》作了考证。他认为白居易的《长恨歌》、陈鸿的《长恨歌传》之本意,盖另有所长。如果以「长恨」为篇名,写至马嵬已足够了,何必还要在后面假设临邛道士和玉妃太真呢?俞先生认为,杨贵妃并未死于马嵬驿。当时大军哗变,贵妃被劫,钗钿委地,诗中明言唐玄宗「救不得」,所以正史所载的赐死之诏旨,当时决不会有。陈鸿的《长恨歌传》所言「使人牵之而去」,是说杨贵妃被使者牵去藏匿远地了。白居易《长恨歌》说唐玄宗回銮后要为杨贵妃改葬,结果是「马嵬坡下泥中土,不见玉颜空死处」,连尸骨都找不到,这就更证实贵妃未死于马嵬驿。值得注意的是,陈鸿作《长恨歌传》时,唯恐后人不明,特为点出:世所知者有《玄宗本纪》在。而「世所不闻」者,今传有《长恨歌》这分明暗示杨贵妃并未死。”
  “更有一种离奇的说法是杨贵妃远走美洲。台湾学者魏聚贤在《中国人发现美洲》一书声称,他考证出杨贵妃并未死于马嵬驿,而是被人带往遥远的美洲。”
  “还有一种说法认为,杨贵妃逃亡日本,日本民间和学术界有这样一种看法:当时,在马嵬驿被缢死的,乃是一个侍女。禁军将领陈玄礼惜贵妃貌美,不忍杀之,遂与高力士谋,以侍女代死。杨贵妃则由陈玄礼的亲信护送南逃,行至现上海附近扬帆出海,飘至日本久谷町久津,并在日本终其天年。在日本也有种种说法。有一种说法是,死者是替身,杨贵妃则逃往日本的山口县大津郡油谷町久津。替身是个侍女,军中主帅陈玄礼怜贵妃貌美,不忍杀之,遂于高力士密谋,以侍女代替,高力士用车运来贵妃尸体,查验尸体的便是陈玄礼,因而使此计成功。而杨贵妃则由陈玄礼的亲信护送南逃,大约在今上海附近扬帆出海,到了日本油谷町久津。”
  “日本山口县「杨贵妃之乡」建有杨贵妃墓。1963年有一位日本姑娘向电视观众展示了自己的一本家谱,说她就是杨贵妃的后人。日本著名影星山口百惠,也自称是杨贵妃的后裔。”
  “由上述可见,随着时间的推移,关于杨贵妃之死的传说愈来愈生动,有一种论点是,这些传说离开史实也愈来愈远。这种论点认定,杨贵妃在马嵬驿必死无疑。《高力士外传》认为,杨贵妃的死,是由于「一时连坐」的缘故。换言之,六军将士憎恨杨国忠,也把杨贵妃牵连进去了。这是高力土的观点。因为《外传》是根据他的口述而编写的,从马嵬驿事变的形势来看,杨贵妃是非死不可的。缢杀之后,尸体由佛堂运至驿站,置于庭院。唐玄宗还召陈玄礼等将士进来验看。杨贵妃确实死在马嵬驿,旧、新《唐书》与《通鉴》等史籍记载明确,唐人笔记杂史如《高力士外传》、《唐国史补》、《明皇杂录》、《安禄山事迹》等也是如此。”
  “而我对这个大美人的死,在见到合欢佛前,我也认为当时的杨贵妃是非死不可,可是,从合欢佛的考证上,我有了大胆的猜测。”
  萧伯年作为一个学者,自然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我认为杨玉环不仅没死,而且也没到国外,她的后半生,是在民间隐姓埋名度过的,而且和一个男人,还有了后代,才把合欢佛传到现代。那么,她是怎么得救呢?当时羽林禁卫军统领陈玄礼手下有一个偏将,叫秦勇的,是唐代开国元老秦国公秦琼的子孙,有万夫之勇,在杨贵妃父亲死后,投奔她在洛阳的叔叔家时,和秦勇认识,秦勇比杨贵妃大两岁,因为都是官宦人家,孩子之间相互玩耍,甚至一起读书是常有的事情,当时杨玉环还小,十来岁年龄,初到洛阳,没有相好的小伙伴,显得很忧郁烦闷,常常要丫鬟带她到城隍庙玩耍,而秦勇那个时候也是个纨绔子弟,十一二岁就常常在街头与人打架,说来也巧,一天,杨玉环蹲在路边看一小草,这小草会慢慢的合上叶子,她很好奇,看得呆了,秦勇被别人追打,跑到了杨玉环玩耍的地方,看看身后没了追他的人,他看到蹲在路边看小草的杨玉环,于是走过去也蹲下来看,奇怪的问:「你看什么呢?」
  杨玉环回答:「看小草。」
  秦勇说:「小草有什么好看的?」
  杨玉环回答:「它会动。」
  秦勇于是仔细的看,果然小草似乎害羞般的把叶子合拢了,他看看杨玉环,见她长得很可爱很漂亮,秦勇就说:「小草是看到你这么漂亮,所以害羞了,都不好意思和你比呢。」
  杨玉环笑了,这是她到洛阳来第一次笑,有人说自己漂亮,比小草还漂亮,她当然开心了。就这样,两人认识了,过了两年,杨玉环随叔叔到了长安,与秦勇分开了,也把秦勇忘记了,但秦勇没忘记她,长大后,听说杨玉环嫁给了寿王,后来成了贵妃,他为了能时常见到杨玉环,凭借自己的勇武,加入到羽林禁卫军中,成了一名常常可以护卫皇帝和娘娘的羽林军士兵,可是,他根本没机会见到这个心中想念的人。”
  “杨玉环在马嵬驿,没和李隆基住一起,而是和四个侍女住在一个佛祠里,这个佛祠供奉着一尊两人高的大肚弥勒佛,四个侍女中,其中一个是张诗焉。禁卫军哗变时,佛堂里的女人,包括杨贵妃在内,都很惊慌,尤其是杨玉环,听到外面的士兵喊叫着杀死祸乱的杨氏一族,她知道大势不妙,吓得花容失色,紧紧抱住合欢佛,倦缩在佛堂的一个角落里暗自流泪。”
  “秦勇听到陈玄礼等人说也要把杨玉环杀死的时候,自告奋勇站出来说他去,于是陈玄礼让他带上本部兵士,杀气腾腾的赶到佛堂,然后他对手下士卒们说:「杨玉环毕竟是贵妃,我们不得擅自冲进去,等我进去杀死里面的人,再把杨玉环尸首抬出,兄弟们在外等候。」
  平时,这些手下都很敬佩秦勇为人,所以大家都很听他的,于是高举火把,等候在佛堂外面,秦勇一人独自进入佛堂。”
  “佛堂里点着一支蜡烛,昏暗的烛光中,秦勇看到四个侍女相拥的挤在一个角落里被吓得哭泣,杨玉环却在另一个角落里瑟瑟发抖。秦勇提着明晃晃的刀走进佛堂,一时不知道谁是杨玉环,便小声的问:「谁是贵妃娘娘?」
  四个侍女惊恐的看着他,用手朝杨玉环指,他明白了,单独蹲在角落里发抖的就是杨玉环,他心情有些激动,走过去小声的喊杨玉环小名:「玉环,玉环,是我,还记得我吗?我是洛阳的勇哥哥啊。」
  杨玉环哪还记得什么勇哥哥,她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着这位全身铠甲的将军,吓得都尿湿了裤裆,知道这个人是来杀自己的。秦勇在她身边蹲下,小声的说:「玉环,别怕,我是来救你的,你不记得我了吗?」
  他接着说出,他与杨玉环初次见面时说的话:「小草是看到你这么漂亮,所以害羞了,都不好意思和你比呢。还记得小时候吗?这是我和你第一次见面时给你说的话呀。」
  这个时候,杨玉环才想起,眼神没再那么恐惧,泪花在眼睛里滚落,小声哽咽着说:「你是勇哥哥?你是来杀我的吗?」
  秦勇马上回答:「我是来救你的,不是来杀你的。」
  秦勇一阵惊喜,知道杨玉环认出了自己,他说完站起来,走到四个侍女身边,一个个的看,见张诗焉体态身型与杨玉环极为相近,于是拉起她,把他拖到杨玉环身边,说:「你们两个,把衣服换了,快点!」
  杨玉环和张诗焉不知道秦勇的意思,都怔怔的看着他,秦勇再次小声的命令两个女人快换衣服,于是,杨玉环和张诗焉抖瑟着把衣服换了穿。秦勇给杨玉环说:「你听我说,我要把你藏匿到弥勒佛像里面,等明天晚上深夜,我会来救你,你躲在里面千万别出声,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他说着,把杨玉环头上的饰物也让张诗焉别到自己的头上,并把杨玉环手中的包裹也要交给张诗焉,可杨玉环死活不肯,秦勇以为包裹里肯定有杨玉环重要的东西,只好让她抱着,他双手把弥勒佛像倾斜的搬开,让杨玉环钻到里面去,杨玉环这个时候六神无主,只好乖乖的听秦勇的,抱着包裹,钻进了弥勒佛像里面。”
  “秦勇等杨玉环钻进佛像肚子里后,再把佛像挪回原位,转身挥刀砍杀了三个侍女,然后对穿着杨玉环服饰的张诗焉说:「只好借你尸身一用,得罪了!」
  说完,伸手掐住张诗焉的脖子,使劲一扭,只听咔嚓一声,张诗焉就断了气,秦勇接着抓住张诗焉的头,使劲的把她面朝佛像砸,接连几下,砸得死去的张诗焉面目全非才罢手,一手提着血淋淋的刀,一手抓住张诗焉的衣服,拖出佛堂,丢在士卒们面前说:「贵妃娘娘不忍受辱,面撞佛像身亡,我看贵妃娘娘如此刚烈,把她身边侍女全部斩杀陪伴贵妃娘娘一起升天了。」
  这些士卒都没见过杨玉环,大家举着火把围上来看,只看到穿着绣了凤凰和牡丹的袍子,以及头上的玉簪子,于是大家都认为这个死了的女人就是杨贵妃,四个士卒抬起尸体出去了,秦勇却双掌发力,把一座佛堂硬生生的给轰然推倒,掩盖住里面的三俱尸体,可弥勒佛却仍然咧着大口笑呵呵的立在那里。”


【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26章:流落民间
  这个时候,王老五听到书房外有响动,接着传来李淑芬的声音:“你们还没睡呀?都快六点了,我给你们做点吃的吧。”
  随着声音,她走了进来,还穿着睡衣,尽管头发蓬乱,睡眼惺忪,可还是显得那么的妖媚。
  “哟!快天亮了,淑芬,你不说,我还不觉得饿,你这一说,肚子还真的抗议了,那就给我们做点吃的吧。”
  萧伯年看着爱妻说。
  王老五也觉得饿了:“麻烦夫人了。”
  他很想抽支烟,可萧伯年不抽烟,所以一直忍耐着。
  李淑芬笑了笑,转身出书房,到厨房去做早餐了。
  “后来呢?秦勇回头来救杨贵妃了吗?”
  王老五被萧伯年的精彩历史推断深深吸引了,想尽快知道后面的故事。
  萧伯年用手抹了抹脸,打起精神来继续讲:“没有人对杨玉环的死提出质疑,高力士来辨认尸体了,说死了的就是杨玉环,李隆基也来作最后的告别,也是伤心得老泪横流,嘴巴上玉环玉环的哀叫,那些将士们都认为被秦勇杀死、面目全非的女人就是杨贵妃,兵变这才逐渐平息下来。当天夜里,李隆基下旨,就地掩埋杨玉环,于是,高力士带着几个太监,在一棵槐树下掘了个深坑,把替死的张诗焉,也就是假杨玉环给掩埋了。我个人认为,在当时那个景况下,即使高力士和李隆基认出死去的不是杨玉环,他们也不会说的,因为他们都不希望杨玉环死。这一点,在安史之乱平息后,李隆基把皇位移交给儿子,也就是后来的肃宗皇帝,父子俩都派人暗地里寻找过杨玉环,为此,肃宗还把他父亲李隆基软禁了起来,也许肃宗也想得到合欢佛吧,或者是他也想霸占杨玉环,这些皇宫里的恩恩怨怨,民间世人难以理解,也说不明道不白。”
  “我们还是回过头来说秦勇吧。天亮后,李隆基一行继续往成都方向逃逸,秦勇自然也跟随禁卫军出发,一路上,他寻思着怎么逃跑,甩开大军。当时,禁卫军将士开小差的很多,觉得跟着李隆基这个老家伙没前途了,都各自谋求生路,这是一般的将士,可一个将军要是开小差,那可是死罪。秦勇知道,他不开小差,等秋后算帐,他也难逃一死,毕竟是他亲手杀害了杨贵妃,虽然死的人不是杨贵妃,但李隆基为了掩人耳目,也会把他当作杀害杨贵妃的凶手给砍了的,再说,他从小喜欢的杨玉环还在弥勒佛肚子里等着他去救呢,要是他不能尽快逃离大军去救她,她会饿死在弥勒佛肚子里的。好在逃亡的队伍日行夜宿,扎营的都是荒山野地,秦勇当夜执行巡逻任务,他领着几个士兵,在扎营的外围负责巡逻,这是一个逃跑的好机会,所以当深夜时分,他说自己肚子不舒服,让手下士兵们继续往前巡查,而他下马后假装到小树林里大解,等士卒们走远后,他偷偷的牵上马,朝马嵬驿方向而去,等觉得走远了,才翻身上马,快马加鞭,借着朦胧月色,去救他的玉环妹妹。”
  “杨玉环躲在弥勒佛肚子里,不知白天黑夜的,十分恐惧,以往在皇宫里要风得风要雨有雨的她,此时像个孤魂野鬼,蓬头垢面,连一般的山村野妇都不如。外面发生些什么事情,她也不知道,等声音完全安静下来,她更加的孤独恐慌,寂静得快让她窒息,想放声的痛哭,可又不敢,生怕被外面的人听到小命不保,期待着秦勇赶快来救她出去。杨玉环在成为贵妃之前,也就是李隆基看上她后,为了长期霸占她,作了一个过度,那就是李隆基下旨让她出家带发修行,做了几年尼姑,李隆基这样安排,是为了与她私会方便,她念过经,这个时候,算是有了用处,她开始闭目默颂经书,希望真有观世音菩萨来消她这个灾救她这个难。”
  “也许是菩萨真的显灵了,在杨玉环饿得昏昏欲睡的时候,弥勒佛像被搬开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小声的叫她小名:「玉环!玉环!我来救你了!快出来!」
  杨玉环犹如梦中,听到声音,睁开眼来,慢慢的爬出弥勒佛肚子,呜呜的哽咽起来。秦勇等杨玉环爬出来,把佛像放好,走上去安慰杨玉环,没曾想,杨玉环双手紧紧搂抱住他,颤抖着身子哭出声来说:「你怎么才来呀?知道我多害怕吗?」
  完全没了贵妃娘娘的架子,经历这么一个变故,也算是把她唤回成一个正常的女人了。秦勇心里那个高兴呀,没想到日夜思念的美人,这么快就扑进自己的怀抱,要知道,这可是贵为后宫的贵妃娘娘啊,有几个男人能与她拥抱呢。秦勇在激动之余,也没忘记危险,他边轻轻用手抚摸杨玉环的娇躯,边说:「玉环,我们不能在此久留,必须马上走,别怕,一切有我呢,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很平常,可听在惊魂未定的杨玉环耳中,却是那么的有力量,仿佛自己搂抱着的这个男人,就是神仙,是她的天她的地,是她全部的依靠。事实也确实如此,秦勇现在是杨玉环的唯一依靠,没有人可以如此的保护得了她,甚至没人能知道她就是被皇帝宠爱有加的贵妃娘娘。秦勇把杨玉环抱起,走过废墟,来到他的战马旁,扶着杨玉环坐在马鞍上,然后他也飞身上马,坐在杨玉环身后,双手环抱住前面的美人,抓牢马缰,双腿轻轻一蹬马腹,战马立刻小跑起来。”
  “他们在黎明前来到一个大山环绕的村落,在进入村子前,秦勇把身上的铠甲解下,装进一个锦袋里,这种袋子,是将士在行军打战时,为了方便装些杂物用的,相当于现在军队里士兵的背包,秦勇换上一般的衣袍,然后才与杨玉环朝一间炊烟袅袅的房舍走去。这是一家猎人的住所,此时猎人的妻子正在做早饭,一个小男孩在院子里追着几只母鸡玩耍,他看到有陌生人来,立刻小跑进厨房喊他母亲,那个村妇走出厨房,小男孩躲在她身后,不时的从他母亲身侧探出个小脑袋来看秦勇与杨玉环。这村妇疑惑的问:「你们迷路了吧?」
  秦勇立刻回答:「大嫂,打搅了,我们为了赶路,错过了宿头,没想到在山里迷路了,天亮才看到村落,于是过来想讨口水喝。」
  杨玉环始终低垂着头,怀里抱着她的包裹,不敢正视村妇。这村妇听秦勇这么说,赶紧把他二人让进屋里,落坐后给他们用粗碗盛来两碗热水,秦勇与杨玉环是又渴又饿,也不客气,各自端起粗碗开始喝水。村妇又问:「看你们二位,一定是饿了,正好我煮了玉米棒子,要是不嫌弃,将就的吃点。」
  秦勇抬头笑着说:「谢谢你,大嫂,我家娘子确实饿了。」
  说完,看了眼杨玉环,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称呼杨玉环为娘子,见杨玉环投来惊奇的眼神,他对她笑笑,有些尴尬。”
  “村妇转身出门,到厨房给他们拿吃的,秦勇小声的给杨玉环说:「你我都得把名字改了,而且要装成夫妻,你叫我夫君,我叫你娘子。」
  杨玉环点点头,这才明白刚才秦勇给村妇说的「我家娘子」的意思。小男孩此时在门外又探头进来看秦勇和杨玉环,秦勇招手叫他进来,小男孩怯怯的走了进来。秦勇问:「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啊?」
  小男孩眼睛忽闪了几下,吞吞吐吐的回答:「我四岁,爹和娘都叫我双儿。」
  小男孩话音刚落,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抗着猎叉,叉上挂着两只野兔,一身猎人装束的走进屋子,用敌意的眼神看着秦勇和杨玉环。小男孩马上跑上去抱住这个汉子的一条腿喊:「爹,你回来了。」
  汉子把猎叉和兔子放下,摸着小男孩的头说:「双儿,到外面玩去。」
  秦勇站了起来,笑着与这个汉子打招呼:「这位大哥,打搅了,我们是迷路的过路人,到你家来歇歇脚。」
  这个汉子还没开口,村妇已经端着热腾腾的玉米棒子进来:「双儿他爹,你回来了,家里来了客人,快去洗洗。」
  汉子没吭声,转身走出屋子,村妇把玉米棒子放在桌子上,笑着招呼秦勇和杨玉环快吃,然后给他们说:「我家男人是打猎的,一早出去,刚回来,他不爱说话,你们别介意。」
  秦勇看出,这个汉子不是一般的猎人,他那架势,一看就是会武功的,秦勇在军营里呆的时间久了,打交道的,都是些舞枪弄棍的人,所以一眼就看出这个汉子有着浑厚的内力。”
  “杨玉环从逃亡这些天以来,没怎么好好的吃过饭,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此时见到热气腾腾的玉米棒子,哪管什么娘娘风度,伸手抓起一个,凑到嘴里啃起来,她还不知道这是什么食物,但嚼在嘴里,香糯可口,味道胜过皇宫里任何山珍海味。秦勇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实在难受,想想一个贵妃娘娘,落到如此地步,他轻声的叹了口气,也开始吃起玉米棒子。村妇看他们饿成这个样子,没说什么,笑了笑,走出屋子。等秦勇他们吃完,杨玉环似乎才有了些精神,小声问:「勇哥哥,我们要去哪里?」
  秦勇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但他又不能说不知道,只好说:「到没人能找到我们的地方。」
  杨玉环不想再跑了,她说:「这里在大山里,很是幽静,不如我们就在这里住下吧?」
  秦勇看看她,心里想:「这里在长安与成都的交界处,应该是在秦岭深山中,属于很不错的隐居之地,等会得与这家汉子仔细询问才是。」
  主意打定,他站起来,走出屋子,看到那个汉子在院子里剥兔子皮,村妇和孩子站在边上看,他走上去,掏出一锭碎银子来:「大嫂,大哥,谢谢你们的款待,这是我和娘子的饭资,不成敬意,请务必收下。」
  村妇拒绝,汉子停下手里的活,看这秦勇说:「你的马不错,是匹战马吧?」
  秦勇大吃一惊,心中有了杀机,他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来路,这个汉子能一眼看出破绽,说明自己和杨玉环的身份,随时有可能暴露。”
  “汉子说完,又开始他手里的工作,嘴巴上说道:「你们还是暂时在这里避一避的好,外面兵荒马乱,叛军已经进入长安,随时有可能挥师进军成都,听说皇帝老儿已经逃往成都方向。」
  秦勇被这个汉子的话打消了灭口的想法,觉得既然他能这么说,肯定不会道破自己和杨玉环的身份,于是马上说:「要是方便的话,就打扰你们了,不瞒大哥,我和娘子是因为叛军烧杀抢掠,才逃出京城来的,要是大哥能收留小弟在此避祸,小弟将万分感激。」
  汉子把兔子的皮剥完,把兔子交给双儿母亲:「做你拿手的红烧兔子,好好招待我们的贵客,腾间屋子出来,让这位兄弟的娘子先歇息着,我和这位兄弟说说话。」
  村妇走后,双儿也跟着她屁股后面欢天喜地的进了屋子。这个汉子请秦勇坐在一个磨盘上问:「请问壮士怎么称呼?」
  秦勇站立起来,双手抱拳回答:「小弟姓韩,单名一个勇字,敢问大哥贵姓?」
  汉子也抱起还沾着兔子血的手成拳回答:「原来是韩老弟,村夫姓单,贱名英义。」
  秦勇一听,与他祖爷爷秦琼常常给他讲的故事里的单雄信是一个姓,心中怀疑这个人是单雄信的后裔,要真是,他们还可算得上是世交呢。但他装作不知道,客气的喊他英义大哥,两人开始了你来我往的交谈,秦勇这才知道,这个小山村名叫落魂坡,深处秦岭腹地,在陕西与四川的交界处,属于两边官府都不管的地方,平时很少有官府的人到这里来,村子里一共十三户人家,几乎都靠打猎为生,都是隋末唐初战乱时来自四面八方的逃难人,十三户人家都分散居住在各自的院落里,每户人家相隔两三里路程,平时相互间也不相往来,可能是各家都有难以言表的秘密吧,相互间都有戒备心。”
  “就这样,秦勇与杨玉环开始了在落魂坡的隐姓埋名生活,这个村子,就是现在的贵妃村。秦勇与杨玉环在单英义一家的帮助下,在一处山脚下搭建了房舍,过上了他们山夫野妇的生活。值得一提的是,在秦勇与杨玉环住进他们的新家那一天,也是他们这对野鸳鸯入洞房的一天,那一天,阳光明媚,两人中午好好的在家里款待了单英义一家,款待的食物自然是秦勇到山上猎杀的动物肉食,还有单英义抱来的一坛子玉米酒,他们生活上的一应用具,都是在单英义一家的帮助下置办的,没请村子里别的人家,因为秦勇不想过多的与人相见。杨玉环尽管开始了村妇装扮,可她天姿国色的容貌,可以让任何粗陋的衣服变得华丽,使简陋的茅舍变得棚壁生辉,杨玉环在饭桌上也喝了几口酒,在单英义一家人离开后,微醉的杨玉环显得更加的楚楚动人,喝得脸烧脑热的秦勇醉眼看美人,有种神仙难比的快活,他拉住杨玉环的芊芊玉手,笑着说:「玉环,以后,你我就得在这个山村里度过余生了,我们必须忘记过去,忘记那些奢华的生活,我打猎,你做针线活,我们要过那种快活的神仙都羡慕的生活,我会让你有滋有味的做我的女人,让你给我生很多的孩子。」
  杨玉环像个大姑娘一样的羞怯,她娇羞的斜依畏进秦勇的怀抱里说:「勇哥哥,玉环今生今世,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要是没有你,玉环早已经变成那些士兵刀下的孤魂野鬼了,现在还能活着,玉环已经知足了。」
  秦勇美人在怀,那颗早已按耐不住的心砰砰直跳,这样的情景,在过去那些年月里,在梦中多次浮现,此时美梦终于变成了现实,他把嘴凑近杨玉环的樱桃小口,轻轻的用自己的唇磨蹭着杨玉环丰满性感的双唇,陶醉在幸福的酥麻快感中。”
  “杨玉环既是个天下绝色的美人,同时,也因为在伺候李隆基父子和与安禄山的这些年中,变成了一个欲望无穷骚劲十足的女人,自从安禄山反叛后,李隆基整天忙着应付各种战事,再也没和她亲热过,加上过去这段日子担惊受怕的,身体里那股欲火几乎都快熄灭了,在与秦勇相处的这些日子里,她那春情逐渐的在全身蔓延起来,此时被秦勇这么一抚摸触碰,她感觉头晕目眩,早已酥软,微起双唇,主动伸出香舌,准备着秦勇再进一步的对她侵犯,她需要这个猛士的侵犯,她愿意为她献身,因为自己的身体本来就是他从死神的手里抢夺回来的,不把身体献给他,还能献给谁呢,所以杨玉环早已有这样的想法,现在,她的这种想法越加的强烈。”
  “秦勇文武全才,他不仅有高深的武功,也有柔情似水的文人修养,虽然他已经有了家室,可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在跟随禁卫军护送皇室逃亡成都中,没能与家人见上一面,更不知道他们在叛军进入长安后会遭到怎样的命运,他不敢想这些,也不容他想,因为他现在已经成了一个逃犯,而且是假公济私的挟持了当今皇帝的女人躲藏在深山里,况且是与自己从小就喜欢的女人在一起,他顾不得这么多,现在他也需要被人安慰,需要女人的温柔来抚慰他惶恐的心。所以当杨玉环的香舌伸出来在他唇边触碰的时候,他顺势张开口,把杨玉环的舌吸入自己的口中,用自己饥渴的舌与她在口里纠缠在一起,这是多么美妙的感觉啊,他愿意此时就死去,愿意为怀抱中的这个天下最美丽的女人做任何事,即使此时天塌了下来,他也不在乎,一心只想着如何让自己,也让这个女人快乐。他的手开始在杨玉环丰腴肥嫩的身体上游移,用他手指去感受这个以前只能皇帝抚摸的女人身体,他似乎感觉到了杨玉环的身体确实与一般女人不同,这可是贵妃娘娘的肉体啊,天下有几个男人有此福分呢,所以秦勇的手一摸上杨玉环,就再也不能停下,他想更进一步的探索这个高贵女人的身体,想把她所有身体的秘密都摸个透彻。他这样想着,手就到了杨玉环的胸部,伸进她围胸里,手指摸玩起她丰满乳房上的两个有弹性的头,感觉到她胸前的两个突起的肉头在自己手下慢慢的变硬,同时他听到了杨玉环的娇喘。”
  “杨玉环在秦勇的手进到胸前时,快乐得几乎想叫唤出声来,可是嘴被秦勇的口封堵住,她没法发出声来,被秦勇抚摸的那种感觉,与以往被寿王李瑁和李隆基抚摸时完全不同,更与安禄山近乎野蛮的抓捏不同,她感觉到秦勇手指的轻重是那么的让她舒服,他既温柔又有节奏的摸捏,使得自己身体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的酥麻,身体不自觉的开始颤抖,胸中闷哼出呻吟来。”
  “秦勇被杨玉环的肉身及呻吟诱惑得再也无法忍耐,把她抱坐在自己双腿间,撩开她的群子,褪下自己裤子,坐在饭桌的凳子上,就勇猛的挺进到杨玉环丰腴娇嫩的身体中。他感觉杨玉环的身体深处 ,犹如温暖的腹地,他坚挺的命根在里面是那么的舒畅。”


【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27章:山夫村妇
  王老五听得有些兴奋,一整夜的不睡,到现在还这么精神,完全是因为萧伯年的讲述太精彩了,让他对历史有了重新认识,以前书本里学的那些皮毛,在这个专门研究历史性文化的专家面前,变得是那么的小儿科,那根本不叫历史,写历史的人为了迎合当时政治需要,符合统治者的胃口,不得不把一些本应该是事实的东西抹杀了,即使是司马迁的《史记》还是司马光的《资治通鉴》都会被当时的帝王或统治阶级所左右,写的都是统治阶级需要的东西,不然他们就没饭吃,甚至会丢了性命,对他们写出的历史,王老五开始怀疑了,得挤出几分水分来。
  萧伯年讲到秦勇与杨玉环的性事,也是神采奕奕,没半点忌讳,他接着往下讲述:“杨玉环才三十多岁,秦勇也不到四十,而且秦勇是个练武之人,身体自然比一般男人要强壮,甚至可以超过一般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他在杨玉环体内,使得我们这个贵妃娘娘爽快无比,与那个变成糟老头子的李隆基相比,秦勇简直就是一头猛兽,与那个她第一个男人寿王李瑁懦弱的性格和身子骨相比,秦勇就显得无比的强壮,再与那个她的胡儿叛乱分子安禄山比较,秦勇要温柔体贴得多,而且有着持久耐力,他腹部一块块的结实肌肉,在耸动中显得刚劲有力,是安禄山的大肚子难以比较的,诸多的不同,让杨玉环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一个肌肉男的勇猛。这些,是肌肉松弛的李隆基无法比的,是大腹便便的胡儿安禄山难以企及的,更是柔弱的寿王难以给予她的,杨玉环在宫廷里生活那么些年,只有在这一天,在山野的村落简陋的茅舍里,才感受到做一个女人的那种放松和快乐,这是她成为一个平常百姓的快乐,是在宫廷里没法享受到的,她觉得秦勇在她身体深处的搅动是那么的饱满,让她酸胀中得到心灵与肉体的极大满足。对了,杨玉环的叫床是很有特色的,这可能与她为了迎合皇帝宠爱而专门研究了李隆基的喜好而发出的呻吟,她不会像一般女人那样夸张的张口啊啊哦哦的怪叫,而是嘴唇微起,舌尖稍伸,眼睛半睁半闭,似乎呻吟声发自她的身体里一样,小声的哼哼唧唧,显得无比可爱,让男人听到耳中,不坚挺都难。”
  “秦勇在享受这个贵妃娘娘身体的同时,心里对这个从小暗恋的女人也越加的喜爱,他这一生,本以为永远也不可能触碰到的女人,此时正跨骑在自己胯上摇摆着欲望的身躯,显得是那么的不可思意,他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在微醉间似乎灵魂出了壳,整个人漂浮在半空中,耳朵里传进杨玉环特别的呻吟声,使他在她体内的命根暴长,被她丰盈的肉身包裹下,再也难以控制自己,于是他像个征战沙场的将军一样,狂吼着抱起还骑跨在身上的杨玉环,站在原地,上下耸动起身体,他的威武,让杨玉环仿佛是梨花被风轻抚一般跟随着他上下起伏的摇摆,就这样,秦勇与杨玉环最终都很满足的得到了人生极乐。这是他们开始流落民间的第一次交合,是他们恩爱的开始,也是合欢佛隐藏到民间的开始。”
  “哈哈,我讲这些,王先生不反感吧?我只是想把人的这种本性阐述清楚,没别的意思,你不要误会。”
  萧伯年在王老五听得都亢奋起来,正陶醉在幻想意淫中时,忽然哈哈的笑着插进这么几句来。
  王老五有些脸红,微微的笑了笑:“听了萧教授的这一夜讲述,我是真的体会到什么是历史了,历史,其实就是人的一种社会活动,是人在社会活动中产生的,只有把人的本性弄懂了,才能真正去看待过去的历史,也只有有人的本性来读历史,才能真正体会到历史的真实性和魅力所在。”
  “哈哈,看来你是真的明白了什么是历史,没错,你说的很对,历史就是人在社会活动中产生的,小人物有小人物的历史,大人物有大人物的历史,只不过大人物的历史有那些小人物们去评价,小人物的历史没有人来评说而已,但不管是大人物还是小人物,他们的历史都脱离不开人的欲望本能。所以我才借着合欢佛,这么详细的给你讲杨玉环与她身边的男人故事,也许还有我们不了解的男人与她发生过关系呢。合欢佛毕竟是人制造的,是人在社会活动中的一个玩具,其真正的价值在于合欢佛是被什么人玩过?它给历史人物带来的是什么样的作用?是欢乐呢?还是灾难?任何一件文物,都有它本身的价值,这种价值世俗之人往往在乎的是文物的金钱价值,而在考古人的眼中,文物的价值被提高的一个更加高的高度,那就是文物的历史价值。当今很多文物,几乎都是出土的,也就是现在的人从地下挖掘出来的,比如马王堆的汉墓出土的大量有价值的文物,这些文物是死文物,因为它们在历史上没怎么流通过,只可以作为研究当时历史的一种证物,但合欢佛不同,合欢佛是始终在社会上流传的,不是被埋葬的东西,所以它的历史意义和价值,是那些从土堆里挖掘出来的文物难以比拟的。这也是我对它感兴趣的真实原因。”
  萧伯年说到这里,李淑芬进来说早餐好了。
  于是,王老五跟随萧伯年走出厨房,但他亢奋的顶起裤子的小帐篷让他很是尴尬,微微弓着腰,朝卫生间快步走去,这个时候是早晨,是王老五每天会有的勃起时刻,他的这个举动,被李淑芬看到了,她嘴角露出微笑,一种理解的微笑。
  王老五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身体又恢复了正常状态,有些尴尬的笑着坐到餐桌边的凳子上,看着丰盛的早餐说:“夫人做了这么多呀,有牛奶,包子、荷包蛋、水煮糯玉米、火腿、面包,这么多哪能吃得完。”
  “包子我是到下面街道买的,我不知道王先生早餐都喜欢吃些什么,所以多准备了几样,锅里还有稀饭呢。”
  李淑芬的这点心细,让王老五觉得萧伯年的晚年能有如此美人陪伴,还真的是一种幸事,他不客气的开始吃起来。
  “我家淑芬呀,这些年八我照顾得自己都不习惯在外面吃饭了,她做的东西,让我依恋啊。”
  萧伯年夸着自己的年轻漂亮的妻子,他确实很满足这样的生活。
  “王先生,你多吃点,熬了一夜,肯定困了吧,等会吃完,去睡一会。”
  李淑芬已经把睡衣换了,穿的事一件有些旧的T恤,明显的,里面没戴胸罩,可以隐约看到她胸前的两个顶起。
  “萧教授,后来呢?后来杨贵妃就那样的与秦勇在落魂坡终老一生了吗?合欢佛一直在他们手里吗?”
  王老五嘴巴里嚼着火腿问。
  “后来他们怎么样,我也没听陈教授说,其实,我给你讲的这些,也不全是陈教授给我说的,很多都是我自己的推断。进一步的,我会再继续考证下去,等我有了可以解释得通的结果,再给你说吧。我相信,合欢佛不会就那么的沉寂在那个落魂坡的,它应该还有更精彩的故事,能传到今天,肯定有它丰富的经历。对于杨玉环与秦勇,相信他们在落魂坡里能幸福的生活,一个是武功高强的将军,一个是风姿卓越的绝世美人,两个是旗鼓相当,他们的夫妻生活我不说,你也能想象得到该是多么的美好,夫妻夫妻,如果没有和谐的夫妻生活,就不可能有美满的家庭生活,秦勇不用再为皇家卖命,杨玉环呢,也不用再为讨好皇帝而委身于一个快枯竭的糟老头子。”
  萧伯年说到这里,用眼角瞟了李淑芬一眼,接着说:“后来这个落魂坡改名为贵妃村,可能就是与杨玉环在那里隐居生活过有关系,不然,那样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怎么会起个贵妃村的名字呀。”
  李淑芬在萧伯年说到糟老头的时候,眼睛也瞄了他一下,但又装着喝牛奶把头低下了,而王老五却有些不自在,毕竟面对的是一个老人与一个年轻貌美的老夫少妻,这一对,与李隆基和杨玉环不也是一样的吗,杨玉环难以忍受的身体欲望,在李淑芬身上不也同样会表现出来吗,他们究竟能不能和谐?王老五有些难堪,想到刚才自己被萧伯年讲的故事引诱起的情欲,此时又开始冲动起来,因为,他看到了左手边坐着的李淑芬胸前隆起顶住T恤的两个高点,要是什么也不穿,也许他还不会想入非非,可人体的诱惑,就因为有各式各样的遮羞布遮挡,才具有其无限的魅力。王老五强行让自己别想这些,觉得这样很对不起这两个一老一少的人,他没再追问下去,专心的吃起早餐。
  吃完早餐,王老五没留下来睡在萧伯年家,不是他不困,而是因为李淑芬,他觉得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对这个女人产生了好感,尤其是在听完萧伯年讲述的历史故事后,他差点把李淑芬想成杨玉环,把萧伯年想成李隆基,而他自己,却幻觉般出现了秦勇的影子,他不敢留下来睡在萧伯年家,因为他怕犯错误,他得马上走,为了不伤害萧伯年,他必须立刻离开。
  “王先生,等我把后面合欢佛下落搞清楚了,会写一本书,到时候你就可以从中获得完整的合欢佛流传的历史,当然,我收集或编撰的,也不一定是真实的合欢佛历史,它的经历,是我们这些后人难以研究完的,我已经把我剩下的这点时间,打算全部花在合欢佛的研究上,你放心,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因为我比你还对合欢佛有兴趣,你回家等我的好消息吧。”
  萧伯年把王老五送到楼道里,和王老五握着手说,这是他对王老五的一个承诺,也是对他自己的一个承诺。
  李淑芬没出门来,只是在门口与王老五道别,其实在她内心里的波浪,并不比王老五小。
  王老五从萧伯年家出来,打车直接到李仕兵家,因为他母亲住在那里。王老五没有一丝的睡意,还沉醉在萧伯年讲的故事中,尽管这个故事难以考证是真是假,但毕竟合欢佛上的男人是谁得到了证实,而且底座上的字也与那个历史上的叛乱分子联系到了一起。他的激动是因为合欢佛这件东西,原来背后却有如此复杂的历史渊源,而且涉及的是那么一件历史大事,涉及的人物都是在那个时代里的风云人物,那么,合欢佛在杨玉环与秦勇手中,会不会给他们带来麻烦呢?在后来的朝代里,又会是些什么人得到了合欢佛呢?合欢佛又会给得到的人带来些什么呢?王老五越想越觉得有意思,没想到才作初步考证,就弄出这么多历史问题来,要是深查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现些什么惊奇的事情,他相信萧伯年能把自己想知道的都搞清楚。
  王老五刚进李仕兵家们,他母亲就说:“小武,刚才你爸来电话,说有些不舒服,我们还是尽快回去吧,看来你爸的心脏病又犯了。”
  王老五心里一惊,立刻给李云打电话:“李博士,是我,你现在到我家里去,我爸心脏病犯了,家里还有许大姐在,对,现在去,我在北京,马上赶回去,你看着办,要是严重,你安排他住院吧,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
  王老五与李云讲完话,他母亲已经收拾好箱子,李仕兵拎上箱子就往楼下走,王老五安慰着母亲,让她别着急。坐上李仕兵发动的车,王老五又给郝冬梅打电话:“我是哥,冬梅你上班吗?”
  王老五问。
  “刚下夜班,哥,你怎么这么早来电话?有事吗?”
  郝冬梅才回到公寓,就接到王老五的电话。
  “冬梅,你现在到我家去,我和妈在北京,爸病了,你去看看,等会李博士也要过去。”
  王老五说。
  “伯父病了?好,我马上过去,哥,我先把伯父送医院吧。”
  郝冬梅也很担心,开始朝公寓门外走。
  “需要住院,李博士会安排的,我两个小时左右能回家里。”
  王老五说完,把电话挂上,接着打电话订了机票。
  王老五和母亲回到家里,他父亲在郝冬梅和李云的照料下,病情有所好转,已经熟睡过去,王老五把李云叫到楼上问他:“没什么大事吧?你给我说实话,我爸他不会有事吧?”
  “你放心吧,主要是昨晚你吧嘴馋,让你家保姆给他做回锅肉吃,平时我一再交代,他这种情况是不能吃太油腻的,稍微吃油腻点,心脏负荷就加重,一定要给你家保姆交代好,清淡饮食。”
  李云对王老五家人的身体状况是最清楚的,所以他这个保健家庭医生王老五很满意。
  “看来我妈是不能离开,不然我爸的嘴巴可自己管不住自己。”
  王老五泡着茶,给李云沏了一杯说。
  “好在我不用到住院部查房了,找个借口能出来,要是遇上以前蹲住院部的时候,还真没时间出来,看来当领导还是有好处的,哈哈!”
  李云当了副院长后,除了周一大查房外,几乎不再看病。李云接着小声说:“我说王老弟,这个冬梅对老爷子像对亲爹一样的好,这么好的女人在你身边,说出去谁也不相信你没老婆,我看你就娶了她吧,人长得水灵,心又那么懂得知冷知热的,现成的不要,老夫人还到处托人给你找媳妇,找个生的,还不如要这个熟的呢。”
  “说什么呢你,冬梅是我妹,有当哥的娶妹的吗?以后别在我面前说这个事了。”
  王老五有些不高兴,板着面孔的给李云说。
  “好,以后不说了。不过,我看你气色不怎么好,是不是被老爷子的病给急着了?”
  李云从王老五进门就看出他脸色不好。
  “昨晚没睡,可能是熬夜熬的吧。”
  王老五摸摸脸庞回答。
  “怎么着,上北京三里屯玩去了,还是打麻将熬夜了?”
  李云调侃说。
  “你见过我打麻将吗?听说过我逛窑子吗?看你说的,我是和萧伯年老先生聊天去了,听他讲了一夜的故事。”
  王老五喝了口茶说。
  “你真去找萧先生了?我还以为你对他那样的人不感兴趣呢,都和他聊些什么呢?”
  李云觉得王老五有些反常,竟然与历史学家打上交道了。
  “合欢佛,我们聊了合欢佛。”
  王老五没考虑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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