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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影随形[1-18章完]

本帖被 valen 執行提前操作(2015-03-04)
(1)

  说明:轻口味,纯情系,轻拍……

  06年分离,10年重逢,纪念人生中最美丽景致。

  2006年9月19日。

  我生于四川眉山,长于成都,但是身高却完全不似成都人,183的身高,
165的体重,完全一个骠悍的北方汉子,可是我的确是个四川人。

  我已届三十岁,走遍了大半个中国,身边的女人来了又去,万花丛中,却总
是找不到当年大学里的那一种心悸。那个如精灵般剔透的瑶族女孩,注定要带走
我一生的相思。

  现在我在广州,主要业务在深圳,主要活动场所在东莞。

  在深圳,总是住同一家酒店,偶然因素,喜欢上了那里的头部按摩,一个大
我三岁的东北大姐,手法高超,人也很实在。我每次把钱放在桌上,她给我做按
摩,我从酸痛到适应到放松到酣然入梦。在听到我的鼾声后,她静静收起桌上的
钱离开,对我的电脑和钱包完全视而不见。

  9月19日,是她的生日,我给加拿大打了个越洋电话,她充满幸福的告诉
我,她第二个小孩就要出生了,还没有起名,问我的建议。我对她说:「我们认
识的时候,我叫你angel。天使生下的,自然也是天使,就叫作Gabri
el吧,大天使长,代表正义、真理。」我顿了一下,继续说:「和祝福。」

  挂了电话,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打电话叫熟悉的按摩师上来按摩,告
知请假了,我不耐,让随便换一个上来。

  门铃声响,我前去开门,却愣了。上天究竟待我如何呢,7年前,把她从我
身边带到了异国他乡,今天,又把她还给我了么?女孩看我愣在那里,满怀好奇
的问:「先生是您叫按摩么?」

  我点点头,恢复了常态,将她请进屋。女孩很年轻,一如当年的她,可是在
屋里明亮的灯光下,我看见,毕竟不是她。

  女孩开始给我按摩,我开始头疼,刚才打完电话只是疲惫,现在成了真正的
头疼,我不满发问,小女孩很委屈:「我是第二次给客人按摩,没办法啊,要不
我给你换个人吧。」

  我无奈的点点头,她如释重负,兴高采烈的跳起来,就向门外跑,我突然心
里一动,她的动作和她好像啊。那时,我们每天牵手在未名湖畔散心的时候,她
也是蹦蹦跳跳这个样子。

  我叫住她:「算了,不换了,就你吧。不过你要轻点啊。」

  台灯的灯光很柔,近距离看她,越发像了,突然神经质的问她:「你是云南
的吗?」

  「不是啊,我是四川的。」

  居然是老乡,「四川哪里的?」

  「说了你也不会知道,问撒子嘛。」

  果然是家乡的辣妹子,我笑道:「这样吧,如果你说了我不知道的话,一会
请你吃夜霄。」

  「那,不许耍赖啊,我是雅安的,知道吗?」

  「哈哈,原来是雅女,失敬失敬。」我一改低沉的口音,爽朗笑着,小女孩
吃惊:「你知道雅女?」

  「当然了,雅安三雅,雅雨如丝,雅鱼如剑,雅女如花。一年300天,连
绵不湿衣的如丝细雨造就了你这样一身吹弹可破的如水肌肤。」

  女孩突然脸红了,小声问:「那,你是哪里人啊?」

  「远山长,云山乱,晓山青,知道么?」看着她迷茫的眼神,我微笑着继续
说:「我离你很近,我是眉山人。」听到老乡,女孩兴奋的啊了一声,我则痛苦
的啊了一声:「您轻点!」

  女孩脸又红了,笑着说:「对不起,对不起。」

  但是她的笑容告诉我,把我弄疼了,她有点开心。

  我翻身起来,抓住了她的手,很轻松的说:「别按了,我们到下面吃夜霄去
吧。」

  小女孩略为挣脱一下,没成功,就不挣了。

  我长笑而起,牵着脸红红的她走出门去。

  说是夜宵,其实还不到9点钟,我直接带她打车去了四川大厦的川香阁,印
象中那里的川菜颇为正宗。小丫头竟然还没有进过这种档次的饭店,心虚的手足
无措。我笑了笑,招呼服务员给她铺好餐巾,随意点了几个家常菜,便问起了她
的家事。

  有人说百分之八十的深圳女孩都切有过辛酸的往事,她也不例外。她家在城
市,原本家境尚可,在她高中时,父母双双下岗,祸不单行的是,父亲却又患了
一场大病,耗光了家中的所有积蓄,救过来却已丧失劳动能力。整个家庭靠低保
和母亲的一点小生意过活。小丫头很体谅父母,高考一结束,拿到毕业证直接就
到了深圳。

  说起往事,丫头很难受:「我当时在全年级成绩排第二,而且全校只有我一
个英语过了六级,我计算机打字也很熟。本来还幻想到深圳能当个白领的,谁知
道高中毕业只能去工厂,拿800块钱。」

  我奇怪了:「那也不至于来做按摩啊,有别的原因么?」

  「这里挣得多些,爸爸要用钱,而且这里管吃管住。」丫头低下头,眼圈有
点红,「我没钱,在深圳租不起房子。」

  我心里一痛,赶忙转移话题:「对了,我们已经认识了快一小时了,我还没
请教芳名呢。」

  「我叫颖儿。」她大大方方的说,回答却让我又大吃一惊,居然和她的名字
也一样,造化就如此神奇么。「哪个颖?」

  「影子的影。」她回答,我松了口气,不是那个颖儿。

  可是一种奇怪的心理,让我想探究一下,除相貌和名字之外,她们之间是否
还有其他的共同点。

  我故作不经意的问道:「你喜欢村上春树么?」颖儿高中时曾经在家乡一个
读报杂志写了一系列读村上的专栏。

  「村上春树?不知道,在哪里,是四川的么?景色好么?比雅安的碧峰峡怎
样?」

  我无语。影儿的回答实在令我喷饭,不过却又是另一种失落。

  是啊,那个抚扬琴,弹古筝,与高僧论禅,给谭浩强程序找bug的精灵女
孩,哪里是那么容易复制的呢?不知她还好么,异国他乡是否还习惯,算了,我
实在没必要担心她,该担心的是她所在的北电的研发部门吧。

  前些天,未明空间的BBS上,一个老同学炫耀,研究生毕业之后,一年半
换了四个公司,四个公司现在都倒闭了。

  颖儿非常的不屑:「我刚到北电时,他们每股140多美金,现在每股2美
金,你不过踩死四只蚂蚁,我却弄瘫了一头大象。」想到这些回忆,我不由微微
笑了。

  2006年9月20日。

  昨天和影儿吃完饭之后,就直接带她回了酒店,我只叫了两个小时的钟,晚
回去怕她不好交待。分别时,告诉影儿,我第二天就要回广州了,我会想她,影
儿竟似有些不舍。

  今天却又有些突发事件,在深圳耽搁了一天,晚上继续给按摩部打电话,居
然是影儿接的,我换了个声调:「请问2号按摩师在么。」

  「对不起,她请假回家了。」影儿很诚实。

  「那你是几号?」我开始给影儿设陷阱了。

  「si号。」影儿中计了。

  「四号还是十号?」我咬字很清楚,虽然是在四川长大,但是在北京上学几
年,我却练出了极为标准的普通话。

  「si号!」影儿尽力发出转弯的音,但是影儿学的川普里面,实在就没有
sh的音,四和十只是靠升降音来区分,她完全没有办法。

  「到底是几号?」我继续逗影儿。

  「七八九si的si。」影儿终于想出了办法,费力地说。

  「哈哈哈哈,影儿你太聪明了。」我暴笑着。

  影儿终于听出了我的声音,惊喜道:「坏蛋,是你呀!」

  我微微笑着说:「我还在原来房间,你上来吧。」

  门铃响,影儿撅着嘴进来,自己甩掉拖鞋,跑到我的大床上,在床头竖起一
个枕头,舒舒服服的靠上,然后把另一个枕头抓过来抱着,开始撅着嘴看起电视
来。我笑了笑,打开小冰箱,拿出罐王老吉打开递给影儿,影儿接过,咕咚咕咚
喝干,还给我,轻松的说道:「好了,不渴了。」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不能被一罐
王老吉就收买了,于是又板起脸,噘起嘴来。

  我不禁好笑:「喂,你上来一小时我是要付80块钱的。」影儿哼了一声:
「反正你能放到房费里面报销。」

  我开始后悔昨天说的太多了,不该什么都告诉她,不过转念一想,也好,就
影儿的按摩水准,还是陪我聊聊天来的幸福。就听影儿又说:「谁叫你刚才欺负
我的。」

  我看着靠在大床上的影儿,笑咪咪的说:「真要欺负你的话,现在可是很好
的机会啊。」

  影儿的脸突然红了,用力把手中的枕头向我扔了过来,我笑着接住,然后和
枕头一起跳到床上,跳到影儿的身边,影儿的脸红的就像个刚摘下来的红苹果。

  我伸手擒住影儿,很郑重的说:「我现在才真的要欺负你了。」

  影儿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吓得脸有点发白,傻乎乎的看着我,却一点反
抗都没有。我哈哈一笑,放开一只手,把枕头竖在床头,也像影儿刚才那样舒服
的靠着。然后伸出胳膊圈住影儿的肩,影儿犹豫了一下,也慢慢靠回床头,慢慢
把头靠到我的肩膀上,我几乎能够听到她的心跳声。

  半响的沉默后,我突然笑着问影儿道:「如果我刚才真的要欺负你,你会怎
样?」

  影儿什么都没说,只是抓住我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我惨叫一声,影儿这才
放松下来。

  沉默了一下,影儿嗫嚅道:「我也不知道,刚才我什么都不知道,好像什么
想法都没有了,你真要欺负我,可能我也没有办法吧。」

  影儿歪着头又想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特别信任你,
从一看见你就觉得特别亲切,在你旁边,我什么都不愿意想了。不管你做什么,
我都觉得很相信你。」

  「哪怕我会强迫你?」我追问道。

  「嗯。」影儿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我突然一阵心痛,搬过影儿的头,正色对她:「影儿,你知不知道,我曾经
在娱乐场所和不同的女人发生关系,我也曾和客户一起把唱歌的小姐衣服扒光,
我只不过比你社会经验丰富,更善于伪装而已。我不想对你下手,但是深圳这里
鱼龙混杂,你在这个酒店工作,迟早会碰上很多比我更老于世故的人,你再这样
单纯的相信人,会吃大亏的。」

  影儿哦了一声,并不说话,只是把我肩上的小脑袋蹭了蹭,以便靠的更舒服
些。我暗自叹了口气,这些事情,没有任何社会经验的影儿,是无论如何都听不
进去的。我的手慢慢的抚着影儿的头,影儿被刚才那一吓,竟似有些累了,就在
我的抚摸中,轻轻的睡着了。

  想起和颖儿分手的那一夜,颖儿也是这样靠在我的旁边,静静的说着她的梦
想。她就是那一朵空谷的幽兰,在浮躁的氛围中,安静的堆积代码,倔强的抵制
任何管理和商务的工作,所以有这样的机会她不能放弃。我说我知道,我虽然没
条件出国,但是我也不会阻拦你。我又说,能和你相知三年,我已经很幸运了。

  颖儿后来也像这样,靠在我的肩上静静睡了,然后在我也将睡着的时候,她
突然抬起头笑着对我说:「今天可是我在国内的最后一夜,你打算就这样放过我
了?」

  我被惊醒,苦笑着说我怕你将来会后悔。颖儿却突然翻身用力抱住我,说:
「不把自己交给你,我才真的会后悔。」

  犹记得那一夜,翻云覆雨中,颖儿泪流满面,却不是因为那初次的疼痛。

  不知何时,影儿已经醒来,抬起头,惊异的发觉我眼中挂着泪花,轻轻的推
了推我:「刚才我咬疼你了?」

  这个小可人儿,我微笑的又把她的脑袋扳到我的肩上,并不说话,影儿知道
我有心事,想要帮我排遣,于是开始建议给我猜谜语。我微笑答应,影儿的谜语
实在太过简单,连说几个,我几乎都不加思索的答出来。

  影儿好胜心起,说:「我有一个谜语,你一定猜不出来,我跟你打赌。」

  「好啊,赌什么?」我并不在乎输赢,难得影儿这么开心,让她好了。

  影儿居然坏坏的笑了:「我如果赢了,你一会背我下楼,走楼梯哦。」我笑
了:「好啊,那你输了呢?」影儿踌躇:「我输了?嗯……」

  我笑眯眯的截断她:「你输了,就让我亲一下吧。」

  影儿脸红了,不过仍倔强的回应:「好吧,我不信你能猜出来。」

  「一只大猩猩在吃西餐,看笑话,然后死了,请问猩猩怎么死的,给你三分
钟,开始。」

  「嗯,关键点共三个,猩猩、西餐、笑话,西餐对比中餐,区别是刀叉,笑
话逗笑,那么新关键点是笑,刀叉,猩猩,为什么是猩猩呢?」我沉吟了一下,
笑道:「我知道了。」

  我抬起头,模仿着金刚的样子,双拳捶胸,噢噢的叫了几声,影儿已经惊讶
的张大了嘴巴。我笑眯眯的回过头:「影儿,愿赌服输哦。」

  我双手圈住影儿的头,笑道:「影儿,我可要亲了。」影儿闪躲不开,害羞
的闭上了眼睛,我轻轻掀开她的长发,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影儿的脸红的好
像要滴血,嘴唇微微的颤动着,我不由心中一荡。

  影儿睁开眼睛,有点惊异的望着我,一半是如释重负,一半却又有点失望的
样子。半响,突然对我说:「我们再打个赌,我这次一定赢。」

  我促狭的笑道:「好啊,不过这次我赢了的话,可要亲你的嘴唇了。」

  影儿这次完全没有犹豫:「好啊,你听着,深夜你自己在野外,你只有一只
弓,一把箭,这时候,左边来了一只狼,右边来了一只鬼,你说你是射狼呢,还
是射鬼呢?」

  我笑道:「影儿,你太阴险了,我说我是色狼的话,你就会说不对,我是色
鬼,如果我是色鬼呢,你就会说我是色狼了。」

  影儿很得意:「对啊,我说了我这次一定赢的。」

  我看着影儿那张开心的脸,实在不忍拂她的意,便笑着道:「好吧,算我输
了,你还没说你赢了要做什么呢?」

  影儿歪着头想了一下,说:「我在四川,只看过江,还没有见过海呢,我听
说深圳有海,可是我从没有去过,你带我去看海好不好。」

  「好吧,我下次过来,一定带你去小梅沙看海去。」我欣然允诺。

  「好,那一言为定。」影儿伸出小指,我也伸出指头,和她拉在一起。

  「一言为定。」

  看着影儿笑靥如花,我突然也促狭的笑了,问影儿:「对了,刚才的问题,
你觉得我是色鬼呢还是色狼呢?」

  影儿的脸又红了,但是这次,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我的臂膀用力一圈,影儿
被我揽在怀里,我的唇已经重重的压在她的樱唇上。

  2006年9月29日。

  上一次,冒冒失失答应了影儿请她去海边。回到广州,却想到自己到过几十
次深圳,竟然也没有去看过海。于是突然发现,颖儿走了以后,自己是不是完全
没有了对生活的兴趣。

  那三年,我们两个人,走遍了大半个中国,我们曾经约定,要一起看遍这世
间的美景。如今,她走了7年了,我竟然再没有去看过任何一处的风景,酒吧和
夜总会替代了我的山山水水。30岁了,她走之后,除了发线上移和眼角皱纹的
痕迹,我似乎别无所获。

  又到了深圳,很不顺利的一天,项目的进度拖延两个月,客户内部关系人物
调离,新任主管下个月才能就位,很棘手。晚上筋疲力尽到了酒店,心情郁闷,
拨通了保健中心电话,直接叫10号,接线的女孩说10号已经下班,要不要别
的技师上来,我拒绝了,闷闷的挂了电话,看了看表,已经12点多了,洗洗睡
吧。

  想到上次,吻了影儿之后,她呆呆的样子,不由又是莞尔。然后突然联想到
一件事,一个同事,曾经不容置疑的说,那些桑拿里,别看女孩只能打飞机,但
是你只要会说话,连去三天点同一个人,几乎没有搞不上床的。

  他的原意,只是想表现他的沟通能力,但我的角度,看到的却是这些人的孤
寂和自卑,当有人肯对她好时,哪怕只是表面上的,她就会不顾一切的想要付出
去取悦或者说是回报对方。念及影儿,莞尔过后又一瞬间的暗叹。

  洗澡一半,门铃忽然响了,我心里突然一动,有种莫名的预感。赶紧围上浴
巾去开门,果然是影儿,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影儿笑嘻嘻的,眼睛眯成了弯弯的
月亮,于是,突然所有烦恼都消失了。

  影儿并没有穿她们的制服,一条素淡的连衣短裙,稚气未脱的可爱样子。从
进来后,一直在低着头嘻嘻嘻的笑,我奇怪:「你笑什么呢?」

  影儿一边笑一边说:「她们都特别奇怪,说居然有人点影儿的钟了,是大新
闻。」

  我笑笑:「肯定是你被投诉的太多了,不长进的家伙。」突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你过来还没有报钟呢。」我拿起床边的电话,手却被影儿拍了一下。

  「我是悄悄溜出来的。」影儿的脸有点红。

  「哦,这样啊,那你今天晚上是不是不用回去了?」我随口应道,然后立刻
知道坏了,赶紧想要闪躲,但是晚了,手臂又被影儿抓起来咬了一口。

  不过,这一次,咬的却不重。

  我笑道:「影儿,你还是先回避下吧,我换件衣服。」影儿看了一眼我腰间
的浴巾,脸红了红,瞪了我一眼:「也不怕丑。」然后,拉开衣橱的门,拿出里
面的睡袍和拖鞋,冲我皱了皱鼻子,做了个鬼脸,转身进了洗手间。

  我也换好了睡衣,洗手间里传来了淋浴的声音,我突然有点心猿意马。

  一会,水停了,影儿穿着睡袍走了出来,有点羡慕的说:「你的房间真好,
能洗澡,有空调,还有睡衣。」说完了,突然发现不对,赶紧跟我纠正:「你别
误会啊,我一会要回去的。」

  我靠在床上,有点无奈:「影儿,我累了,过来陪我坐坐吧。」

  影儿走过来,坐在床上,给我摘下眼镜,两个大拇指点在我太阳穴后上的位
置,揉了两下,轻轻问道:「是不是酸痛?」

  我说是。影儿说:「你睡得太少了,你躺下吧,我给你揉一下。」

  我躺下身子,影儿的手抚上我的头,慢慢的按着,一周不见,影儿的水平突
飞猛进,居然揉的酸酸胀胀的,甚是舒服。只是,明显感觉她手上皮肤不如之前
的光滑细嫩。

  我心里暗暗感慨,想起在广州,经常去的那个足疗的地方,那个从不偷奸耍
滑,做事不惜力的女孩,曾经把两只手给我看过,手背两个食指的关节上,各有
一个恐怖的凸起,有如榛子大小,是老茧,只是因为不断用那个地方顶磨客人的
脚板。也许,这就是每个女孩都有的从公主到凡人的那一步吧。

  也许是真的太累了,在影儿的轻轻揉按中,我竟不知不觉得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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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9月30日(上)

  一觉醒来,看看手机,已经是早晨九点了,想起昨晚的事情,侧过头来看时,
旁边的位置已空,影儿毕竟还是走了,心里多少一点失落。

  穿上拖鞋,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去卫生间洗漱,迷迷糊糊的推开门,一眼
就看到影儿穿着大大的睡衣,安安静静的坐在马桶上,腿上搭着酒店房间的杂志,
低头看得入神。影儿看到我直接推门进来,愣了一下,说不出话来。

  我的反应比较快,笑眯眯的说:「影儿,好臭……」

  然后,在影儿发怒之前,我赶紧接了一句:「不要拿杂志丢我,那样我就什
么都看到了。」然后趁影儿没有反应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退出了卫生
间。

  一会,马桶冲水的声音响了,然后是气鼓鼓的影儿出来了,撅着小嘴。没等
影儿说话,直接笑眯眯的跟她说:「赶紧换下衣服吧,再晚海边就会很热了。」

  坐在出租车上,我打电话给艺龙,让他们在小梅沙酒店给我定个房间,听到
价格,影儿有点不安:「邢哥,那个是旅游地的酒店,你没法报销吧?我们只去
海边走走就好了吧?」

  我心里略略的似乎被触动了一下,调皮却善良的女孩,还没有被深圳的尘垢
所蒙污,真好。

  轻轻抚了抚影儿的头,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接着对艺龙说:「可以,用我
信用卡担保就行了,要和酒店确定留一个大床房啊。」

  影儿听的有些羞恼,狠狠拧了我手背一下。然后,脸红红的又不再说话了。

  快到酒店的时候,我让师傅停了一下,在旁边一个摊位上买了我和影儿的泳
镜和泳衣泳裤。真是痛恨自己这个坏习惯,每次出差都忘带泳裤,每次有兴致游
泳时就新买一条,现在已经攒了十来条泳裤,三个泳镜了。

  影儿看到我拿的东西,似乎想说什么又不知如何说起,只是把我的胳膊牢牢
抱住。

  到了酒店,进了房间,看到只有一张大床时,影儿已经神色自若了,毕竟昨
天已经在我身边睡了一晚,心理防线恐怕已经弱到快没有了吧。

  炽烈的太阳已经晒进房间,十点多的太阳已经很毒,我拿出刚买的防晒霜,
对影儿笑着说:「需要你帮忙擦一下背了。」

  影儿的手轻车熟路的抚在我赤裸的背上,擦完防晒霜,开始用拇指按压着我
的肩胛下面的两条肌肉,逐渐用力,我酸痛无比,这职业病久坐落下的顽疾。影
儿警告我:「不许再睡着了哈,我们还要去海边的。」

  我冲影儿无力的笑笑,影儿嬉笑着说:「还好啊,还好女士的泳衣是不露背
的,不然会被你把便宜占尽的。」

  过了一会,影儿从卫生间里冲出来大叫:「你买这种泳衣是什么居心!」

  我看到影儿背后只系着一根带子的泳衣,哑然失笑:「天地良心,我买的时
候可没有看后面,再说,这样子是你挑的啊。」

  影儿嚅嚅:「我也没注意后面……」

  我抱住影儿的腰,笑着说道:「那就不能不占这个便宜了。」说着,一边吻
上了影儿的唇,一边抱起影儿,转过身,两个人跌在了床上,我整个身体压在影
儿的身上,两个人半裸的人身体,紧贴在了一起。

  影儿有些慌乱,这时,我的第二个吻,印到她樱唇上,分开嘴唇,轻轻的扫
她光滑的牙齿,支吾着说:「影儿,舌头给我。」影儿迟疑了一下,小巧的香舌
慢慢经过牙关递了过来,我立刻吮住,再也不放她回去,恣意的品尝起来。

  影儿闭起眼睛,紧紧的抱起我,身体微颤,吐气如兰。

  吻了良久,我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影儿的香舌,影儿呼呼喘着粗气,嗔道:「
憋死我了,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我又失笑:「不怜香惜玉,一般是用来形容我们后面要做的事情吧。」

  影儿气愤愤的:「不行,哪有大白天做那种事情的!」

  我不忍再捉弄影儿,连忙安慰:「好好,不做,不做,你翻过身去吧,我给
你擦防晒霜。」心里却又暗笑且窃喜,影儿只是说白天不能做,那么潜台词就是
晚上可以了。

  影儿依言翻身,我解开影儿背上的带子,影儿微微一颤,但再没有任何反应,
我涂了点乳液在手上,轻轻抚上影儿的背。

  如此光滑细嫩的皮肤啊,几乎看不到一点点的毛孔,阳光斜射,映着皮肤白
里泛出一丝淡红,极为诱惑的光泽。肌肤如水,当真是肌肤如水啊。

  我爱不释手的摩挲半响,慢慢的往背部两侧挪动,影儿应该已经知道我心怀
不轨了,但是并没有出言阻止,直到我终于将两只魔爪伸进泳衣,绕到前面,罩
住了她胸前的两只小乳鸽。影儿恩呢了一声,似乎摊在了床上,两只淑乳重重的
把我的手压在下面。

  我在影儿的耳边轻轻耳语:「影儿,抬一抬身子。」同时,手上向上托动,
影儿明白我的意思,很害羞但是仍然很顺服的把两个胳膊垫下去,把上身向上略
微撑了起来。终于可以恣意的揉捏影儿的酥胸了。

  柔嫩。

  第一次从女孩的胸上获得这种感觉,不是丰腴,也不是坚挺,就是柔嫩。可
以轻侮,不能蹂躏。我慢慢的揉捏着,下身的反应以及非常强烈,影儿感觉到大
腿根部接触到的坚硬,再也撑不住,身体又趴在了床垫上。

  我稍稍用力,将两个人翻成了侧卧的姿势,右臂从影儿腋下抽了出来,从头
下穿了过去。让影儿枕在我的臂膀上,右手从泳衣的领口伸进去,两只手又各抓
住一个乳房,柔嫩的细肉在手中轻柔的变换着形状。感觉到峰尖小小的凸起已经
很是坚硬,我开始用手指轻轻的搓捏,影儿呼吸渐粗,身体慢慢的蜷起来,像只
小羊,缩在我的怀里。

  慢慢的,左手开始大范围的在影儿前身抚摸,如水的肌肤很让我陶醉。影儿
不算矮,1米6多一些的样子,脸上一点点的婴儿肥,身材也是玲珑有致,摸起
来一点都不骨感,抱起来却很轻巧,估计是因为骨架小的原因吧,真是可人的女
孩。

  趁影儿有些迷醉的时候,我的手悄悄的伸到了影儿的下腹,甚至摸到了极为
稀疏的几根细毛。影儿突然一颤,用力按住我的手,很坚定的说:「不行,现在
不可以。」

  我有点遗憾,颇为不理解影儿偏执的不肯在白天的原因。很长时间之后,偶
尔说起,影儿有点郁闷的说:「你真是个木头,那时我是处女啊,你想让我下身
流着血去游泳么?」我登时语塞,影儿又接着说:「而且,哪个女孩愿意自己的
第一次是很草率的发生呢?怎样也要在温馨的灯光下缠绵很久,做完之后能够在
男人的怀抱里安静的睡着,这是最起码的要求吧。」我那时才发现,其实自己真
的挺木头的。

  小梅沙的海边,影儿很是兴奋,没有在波浪里游过泳的她,开始还略略有些
胆怯,慢慢的就放松了,像一条白色的鱼儿穿行在绿色海浪里面。我看着影儿嫩
白的肌肤,想着被晒黑的话,真的有点可惜。

  小梅沙的水并不是很好,远看还算是一种绿中泛蓝的颜色,在水边,就感觉
到非常浑浊,每个海浪缓缓涌来又退去,留下一缕白色的泡沫,看着很不舒服。
我出差去过几次三亚,看过了亚龙湾淡蓝色映着光波的透彻海水,在这里实在提
不起任何兴致,站在及腰的位置,无聊的看影儿游泳。

  影儿却是很开心,她之前游过的泳池,都是体育馆那种室外公众泳池,水质
比起小梅沙的海水恐怕过犹不及。在我身边游来游去,喊了我好几次,我不忍拂
她的意,还是和她一起慢慢游了起来,头沉进海里,眼睛睁开,发现小梅沙的水
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起码还能看到影儿的两只白腿一蹬一蹬的满是诱人。

  影儿游累了,开始停下来,嬉笑的往我身上打水,我开始回击。嬉闹间,心
情变的开旷。

  想起去年,曾跟颖儿说:「我去了我们曾一直想去却没去成的慕士塔格,我
绕行雪峰下面的黑湖,景色很壮观,但是我却觉得很无聊。」

  颖儿那次只用了一个笑脸符回复我,聪慧如她,当然知道为什么无聊,她同
时知道我也知道为什么。因为很多时候,旅行中的快乐,不是在于景色有多么美
好,而是在于,陪你一起旅行的人。我说的那句话,只是想告诉颖儿,我仍在践
行我们当初的那些愿望。

  颖儿那个庞征博学,却又反应机敏的女孩,曾带来了如此多的开心和幸福,
但聊天时却经常是郁闷,比如讨论一个事情,我的习惯是先用精炼的语言讲一个
故事,然后不生硬的延伸出我的观点,但是往往,我刚刚说了故事的开头,颖儿
已经知道我说的故事,也知道我想要表达的意见,就会直截了当的表达同意,或
者反对的理由。

  我曾经连续被这么噎了几次之后,无奈的看着颖儿说:「你要不要这样聪明
啊,会让男人的自尊心碎成渣的。」

  颖儿突然一副很痴情样子,定定的看着我:「我听说,女人生了孩子,就会
变笨的。」

  我猝一听,感动的一塌糊涂,转念一想,不对,这是绝代双骄里面苏樱的台
词,是那个樱儿的,不是面前这个颖儿的。

  果然,颖儿立刻坏笑起来:「但是这辈子谁都别想让我生小孩!」

  可是现在,那个不愿为孩子牵挂,总执念着背包走天涯,也想要用科技改变
未来的颖儿,究竟是遇到的了什么样的男人,让她甘心洗手作羹汤,甘心生出第
二个宝宝呢。

  我望着一边躲藏,一边反击往我身上打水,一边咯咯笑的影儿,心里突然有
了一个念头:她,会不会让我最终放下颖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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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小孩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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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9月30日(下)

  影儿玩的太累了,中午在酒店简单吃了碗面,就回到房间呼呼大睡。这次我
并没有趁机再去揩油,而是打开笔记本,开始回复公司的邮件。虽然我是销售,
行动很自由,但毕竟在德国公司,非休假期间,总还是要处理公事的。

  今天是三季度的最后一天,果不其然,鲜红色的最高优先级标记的Quar
ter Review的邮件躺着收件箱的第一的位置。扫了一眼下个季度要背
负的数字,暗暗叹息了一声。

  我一毕业就进了这个企业,从技术支持做到售前,又从售前做到销售,再做
到华南政府行业的team leader,在外人的眼里越来越风光,可是,
真的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每周的review,每季度的考评,每半年的人员
调整,每财年加码的业绩压力,收入翻了几倍,心力却憔悴到不堪,现在越发的
怀疑,自己的这条路走得是否值得。

  但是,我仍然不愿意回头,我内心深处,仍有一句话支撑我咬牙前行。

  颖儿在离别时,很认真的对我说:「破鸟,我坚信,有一天你一定会俯视飞
翔。」

  这时,影儿在床上翻身,发出慵懒的声音,把我从思绪中拉回。看着影儿侧
压在枕头上,显得有些嘟嘟的小脸,不禁如此的惋惜。影儿说她高考压根没有填
报志愿,高考只是为了对自己高中生涯的一个交代。如果按照成绩算,她应该能
进川大,本该在江安河岸畔,银杏路上漫步的似水年华,却不得不在多个成年妇
人拥挤的宿舍栖身,每天用自己细嫩的手指去按压一个又一个或油腻或松弛的大
腹男人的全身。

  两个各具特质的聪慧女孩,成绩也接近,只是命运造化,走着两条迥异的道
路,这恐怕不是天上人间的差别,而是天堂炼狱的差异。

  如今,怎么说也是和我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孩,是该去做些事情了,回去之后,
去找代理商们,看看能放谁家做个文员吧。做销售这三年来,我没从代理商那边
拿过一分钱回扣,这点面子,相信总还会有人卖的吧。

  影儿居然一觉睡到了下午四点多,在我身边她是如此的放松,起来后看我在
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很体贴的没有打扰我,拿着我在火车上消遣的小说,坐到窗
台,静静的翻阅着。

  不经意抬头,看见影儿这样专注的看书,长长的睫毛,微抿的嘴唇,阳光洒
在素淡的裙子上,一副很书卷气很舒服的画面。我心里又无端的一痛,轻轻叫了
一声影儿,影儿嗯了一声,抬头疑问的看我。

  我淡淡的,却不容置否的语气:「影儿,英语不要丢了,有时间多看看英文
书。」

  影儿静静的看着我,似乎不解但又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嗯了一声,很郑重
的点了点头。

  我没有再说什么,又低下头去做我自己的事情,影儿也重新低下头,看手里
的书。时间这样静静的流淌,我很喜欢这种安静和默契,影儿应该也是喜欢的吧。

  晚饭后,牵着影儿的手,在海滩漫步,多了一丝清凉的微风,少了很多喧闹
的人群,心情很是舒畅。

  这种浪漫而悠闲的聊天场景,影儿终于忍不住,拉了我一下,站住了脚步,
仰起脸看着我的眼睛,说:「邢哥,我喜欢你。」

  我犹豫了一下:「影儿,我也喜欢你。」

  影儿低头笑了,笑的一脸灿烂红霞。

  虽然她自己也明白,我说的喜欢,和她说的喜欢,并不是同一个含义,但她
仍然很开心。

  影儿重又仰起脸,很认真的问我:「可是,邢哥,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
喜欢我呢?」

  我一怔,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是的,正常情况下,这种年龄、生活层次、知
识层面带来的巨大差异,我是很难喜欢影儿的。如果没有颖儿的因素,我和影儿
恐怕也就是像和那个按摩的东北大姐一样的关系,难听一点的词,叫做常客。

  我看着影儿,心中有了个决定,轻轻的说:「影儿,这个事情,我今天不想
说,明天,我慢慢的讲给你听好不好?」

  我希望至少这一天是属于影儿的,我不想说颖儿的事,扰乱她的心情。

  影儿嗯了一声,很开心的抱住了我的胳膊。

  晚上回到酒店,我先冲洗完毕,躺着床上开了体育台看球,影儿也去淋浴,
听着水声,这次是真的心猿意马了。

  影儿很快出来了,穿着浴袍,走到床边。我关掉电视,看着影儿微微的笑着。
影儿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自己把浴袍脱了下来,只留着内衣裤掀开被子钻了进
来。

  我伸出手臂把影儿拢了过来,影儿很害羞的把头埋进我的肩头,细若蚊蝇的
声音说:「关灯……」

  关灯了,黑暗中,我又一次吻上了影儿的唇,影儿这次颤抖着主动把香舌送
到我的嘴里,供我恣意的品尝。

  我把手绕到影儿的背后,拿住胸罩的挂钩,影儿身体一僵,却也无其他表示,
我手轻轻一错,胸罩开了,影儿配合的从两肩绕下,上身已是完全赤裸。

  影儿有些嗔怪:「你怎么解胸罩比我都快啊,太熟练了吧。」

  我没法回应,只是不断的上下其手,轻轻搓弄影儿的淑乳,不时抚摸着影儿
纤细的腰肢和小巧的臀部,影儿的呼吸又渐渐粗了。我脱下内裤,全裸的拥着影
儿,下身的坚硬,顶进了影儿的股缝间。手也从内裤的边缘伸进去,有些用力的
揉捏影儿的臀部,影儿已经开始发出呢哪的呻吟声。另一只手划到前面的阴阜上,
果然非常稀少的毛发,仍然是慢慢的搓弄,影儿蜷在我的怀里不敢动弹。

  终于,我双手抓住影儿内裤的两边,向下拉到了大腿上,勃起的阴茎和光滑
的小屁股终于亲密接触了。

  影儿却在这时,用力的抱住我,带点哭腔的说:「邢哥,我还没准备好。」

  我有点无语,指头探进影儿的阴唇,沾了满指的汁液,有点调笑的意味:「
影儿,都这么湿了,还没准备好啊?」

  影儿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抱着我,突然开始轻轻的啜泣。

  我心里突然的不忍,轻轻的问:「影儿,真的还没准备好么?」

  影儿嗯了一声,然后又迟疑地说:「但是……如果……你真的很想……也可
以……」

  我头皮似乎都被木到了,一瞬间欲望降了大半,如此的深情和体贴,如何消
受,如何回报。这才体会到,最难消受美人恩,原来真是这个样子。

  我把阴茎刺到了股缝间,影儿以为我还是要开始了,紧张的绷紧了肌肉,我
暗自惋惜,阴茎在最温暖湿润的地方蹭了两下,恋恋不舍的拔了出来,然后默默
把影儿的内裤拉了回来。

  影儿有些意外,抬头叫了声:「邢哥?」

  我轻轻的说:「影儿,你放心,你没有准备好的时候,邢哥绝对不会欺负你
的。」

  影儿很是感动,主动的吻上我的唇,小手也探下来,主动握住了我的勃起。
这次换我有点意外了。

  影儿说:「不射出来,对身体不太好吧?」

  我登时被气到笑:「影儿,你平时都在看什么啊,这种黄色网站里的意淫情
节,你也信?」

  影儿不好意思的辩解:「我看有些言情书里都是这么写的……」我立刻联想
到恶魔总裁爱上我之类的口水书,看来受众还真的广啊。

  说着,影儿的手想要松开,却被我按住了,我的手轻轻的罩在她的手上,教
她慢慢的套弄着。

  影儿开始只是机械的被我牵引着上下移动,没多久就开始从青涩到自然,在
她轻巧的套弄下,快感开始不断袭来。

  终于要到临界点了,我轻轻问影儿:「射在你胸上可以么?」

  影儿轻轻点点头。

  我翻身起来,跨坐到影儿腰间,影儿也知道快要到了,手上加快了速度。

  欲望终于喷发了出来,大部分落在了影儿的胸上,最先的几滴,沾到了影儿
的脖颈。

  影儿看着我,微微的笑着,一脸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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